,轻轻抚过自己的左手手腕。
那里,是当年被林耀祖用存钱罐砸断骨头的地方。
多年过去,骨头早已畸形愈合,摸上去,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处微微凸起的、坚硬的骨痂。
指尖下的触感,粗糙、坚硬、冰冷。
像一块被岁月风干的耻辱印记。
也像一块,终于卸下的、沉重枷锁的残骸。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
目光越过混乱的法庭,越过审判长凝重的脸,越过陪审员们震惊、复杂、带着怜悯的眼神。
最终,定格在审判庭那扇高大的、紧闭的门上。
厚重的深色木门,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和声音。
我知道,推开那扇门,外面是六月的阳光。
明亮,炽热,属于这个喧嚣的城市。
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呢?
手腕上那块凸起的旧伤疤,在指尖的摩挲下,传来一种奇异的、恒定的冰冷。
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