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厚睿智,比那贤王更称得上一个“贤”字,闲余时间便时时留在了我这落玉轩,已解多年思念之情,我会像采薇幼时一般,轻轻摇晃着他的袖子,磨着他讲各地的奇闻轶事,也会拉着他的食指一起去逗弄花园里的奶猫,因为采薇说哥哥的手打,每每腻着他玩耍,也是能握的住一只食指。
不经意间可以流漏出的小习惯,让他越来越相信了我就是真正的云若,我也获得了宫内随意行走的权利,包括他的御书房。
当年,顾府被污通敌叛国之罪,这个“敌”就是云翼国,也正是两国兵戈相见不久。
我借着插科打屁,撒娇思念的机会,一次次暗访着御书房,以期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阿若,等久了吧?
这么晚怎么还没安寝啊?”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手中的奏折差点儿掉落,我急忙扯过张宣纸试图毁尸灭迹,“哥哥,你看我画的这奶猫,像午时咱们逗弄的那只胖橘吗?”
“很像,画的很像阿若。
呵呵。”
他的大手轻轻扭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就像小时那般,他的手很温暖,不似有初哥哥的手微凉干燥。
“哥哥~”我真心实意的和他演绎着兄友妹恭的戏码,心里却泪如雨下,不知道哥哥现在如何了,是否还会对我笑着漏出两颗少见的酒窝。
“阿若,这御书房也探访了这么久了,可否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啊?”
眼前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笑意不达眼底,看得我遍体生寒,似有吐着信子的毒蛇周身游走,稍不注意,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哈哈,哥哥,我就是随意翻翻,想着多学些东西,也能替你分忧一二。”
我讨好的摇着他的袖口,希望屡试不爽的招数能够打消他的疑惑。
“姑娘与云若确实十足十的相似,种种细节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包括对多足虫的惧怕,也是丝毫不出差错。
但云若是我亲手日日带大的,她的分毫我皆熟稔,她自小是爱食冰的杏花酪子,但是从不吃带杏仁的杏花酪子……”眼前这位看似和颜悦色的帝王,终于露出他锋利的爪子,将我的掩饰层层抓碎。
既然识破了,就不必掩藏了,我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郑重其事的以凌枭国觐见国主的国礼,正式的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