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耐。
“王爷!王爷!”管家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面无人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好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她……她突然晕厥过去,气息……气息都没了!”
“什么?!”晏沉舟霍然起身,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的矮几,参汤洒了一地。
柳扶烟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更加苍白。
“扶烟!”晏沉舟下意识地想去扶她。
柳扶烟却推开他的手,泪眼婆娑,带着巨大的惶恐和自责:“沉舟哥哥……你快去!快去看看姐姐!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姐姐一定是生我的气,急火攻心才……呜呜呜……要是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晏沉舟看着柳扶烟这悲痛欲绝、自责万分的样子,再想到管家说的“气息都没了”,心头那股烦躁瞬间被一种莫名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取代。
“你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他匆匆丢下一句,甚至来不及安抚柳扶烟,就大步冲了出去,直奔正院。
正院里已经乱成一团。
府医跪在床前,面如死灰,手指颤抖地从我冰冷的手腕上移开。
看到晏沉舟进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上:“王爷……王爷节哀!王妃娘娘……她……她薨了!脉息全无……是……是突发的心疾……老朽无能!回天乏术啊!”
薨了?
心疾?
晏沉舟的脚步钉在了门口。
他看着床上那个静静躺着的女人。
穿着素净的棉裙,脸色灰白,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像一尊冰冷的玉雕。
毫无生气。
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挺直脊背、眼神倔强,即使在他最冷漠对待时也未曾真正低头的女人,判若两人。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猛地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