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将军府闹剧后,柳氏便因下毒之事被苏宏禁足,如今突然“病危”,打的什么主意,她再清楚不过。
“备车。”
苏清颜起身,萧玦欲言又止,终是道:“我陪你去。”
“不必。”
苏清颜替他拢好衣襟,“殿下需静养,何况……对付几只跳梁小丑,无需劳师动众。”
萧玦看着她,终是点头:“影,带暗卫随侍,若有异动,即刻回报。”
“是!”
丞相府,柳氏的院落死寂沉沉。
苏清颜踏入房门,便闻到一股刻意用熏香掩盖的腥甜气。
柳氏躺在床上,面色灰败,嘴唇干裂。
见她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化作哀戚:“颜儿……你可算来了……娘快不行了……”苏怜儿在一旁哭哭啼啼:“姐姐,你救救母亲吧!
大夫说她中了奇毒,只有你能解!”
苏清颜走近,指尖轻搭柳氏腕脉。
脉象虚浮,却隐隐透着一股熟悉的阴寒——正是她当初下在香粉里的“蚀心散”。
这毒本是慢性,但若有人刻意催发……她抬眸,看向站在床榻阴影处的苏宏。
苏宏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清颜,你母亲毕竟养了你一场,无论之前有何误会,救她要紧。”
“生养?”
苏清颜笑了,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父亲可还记得,当年母亲是如何‘病逝’的?
又可还记得,女儿被灌药伪造成上吊时,父亲在哪里?”
苏宏脸色骤变:“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父亲心里清楚。”
苏清颜转向柳氏,“继母所中之毒,名为‘蚀心散’,是从西域‘寒蛛’毒液中提炼,初时只觉体虚乏力,但若用‘血参’催发……”她话未说完,柳氏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苏怜儿:“是你!
你给我吃了什么?!”
苏怜儿脸色煞白,连连后退:“我没有!
母亲,我是看您不舒服,才让人炖了血参汤……血参性热,与蚀心散相遇,便会加速毒素侵蚀心脉。”
苏清颜淡淡道,“继母,您教女无方啊。”
柳氏看着苏怜儿,又看向苏宏,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最终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气绝身亡。
苏怜儿吓得瘫软在地,苏宏更是面如死灰。
“你……你竟敢……我竟敢什么?”
苏清颜上前一步,眼神冰冷如刀,“揭露真相,还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