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贴出来。
另外四套抵押银行的钱,也会进入催缴流程。
她微微歪了一下头,似乎在回忆什么:“哦,对了,你喜欢落地窗。
可惜,滨江壹号那套看江景的大平层认购金的退回申请,我刚刚签了字。
卢雨萌那张涂着厚粉也盖不住死白的脸,最后一丝伪装彻底崩塌。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烂泥一样软瘫下去,额头“咚”的一声撞在冰凉坚硬的地砖上。
意识仿佛被一个巨大的黑洞瞬间吞噬,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冰冷。
7院子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抽泣。
赵言秋的目光淡淡地从瘫成死狗般的卢雨萌身上收回。
她站在原地,手还托着隆起的肚子,身形在这片狼藉中显得异常镇定,周身却笼罩着一种无人敢近的气场。
她缓缓转向跪伏在地、犹如被抽掉脊椎的贺峻峰。
贺峻峰的头埋在臂弯里,肩膀抖动着,不知道是哭,还是单纯因为巨大的耻辱和打击而导致的生理性痉挛。
“债务清算的事,会有专业的人来跟你对接。”
赵言秋看着他匍匐在地的姿态,语气依旧没有波澜,像是在处理一桩例行公事,“具体细节流程文件,稍后公司的人会送到,你签收就行。
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便转向了门口方向,似乎打算走了。
“言秋”一个嘶哑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起。
贺峻峰费力地抬起了头。
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此刻被油污、酒液、鼻涕眼泪涂抹得一片狼藉,狼狈不堪。
他嘴唇干裂,眼神涣散,透着一股濒死的哀求:“厂子还有没有”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怜。
赵言秋离去的脚步,因为这蚊蚋般的呼唤,微微顿住。
她没有回头,只是侧过半边脸,轮廓在逆光中显得有些冷硬。
“厂子的牌子砸了,”她的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任何修饰,却比任何刻毒的话语都更锐利,“东西卖贱了,资不抵债。
现在干干净净归入资产管理,至少能重新开工,养活几个工人。
她略略停了一秒,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淡、却也极重的情绪,那是经过漫长寒夜后凝结成的冰棱。
“贺峻峰,你自己的摊子,你自己守不住,怪得了谁?”
说完,她不再停顿,也没有再看这院子里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