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伪造的。
我们需要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证据。
比如,当年那间地下实验室的物理痕迹,我父亲真正的死亡证明,以及沈澈转移公司资产的非法合同。
“这些东西,大部分应该都被沈澈销毁了。”
苏星皱着眉,“但他这个人,极度自负,又生性多疑。”
“他很可能会留下一些‘战利品’,用来回味自己的胜利,或者作为要挟某些人的筹码。”
“他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我问。
“他最信任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苏星说,“‘创世纪’大楼顶层的‘心巢’。”
“心巢”,是沈澈的私人办公室兼休息室,一个绝对的禁区。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进入。
里面有最顶级的安保系统,虹膜、指纹、声纹、步态,四重生物识别锁定。
强行闯入,几乎不可能。
“我需要你的虹膜,指纹,声纹和步态数据。”
我对苏星说。
苏星愣住了:“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要造一个‘沈澈’出来。”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苏星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倒吸一口凉气。
“你要用深度伪造技术(Deepfake)生成一个虚拟的沈澈,骗过安保系统?”
“这太冒险了!
‘心巢’的系统是实时联网的,一旦被识别出是伪造数据,会立刻触发最高级别的警报!”
“不联网。”
我说,“我会想办法,在特定的时间,让‘心巢’的安保系统物理断网半小时。”
“半小时?”
苏星觉得我疯了,“半小时,我们连第一道门都进不去!”
“我一个人去。”
我说。
“你?!”
“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只需要帮我弄到数据,并且在外部接应我。”
“剩下的,交给我。”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
因为苏星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林雾。
而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复仇的,顾唯一。
“好。”
他终于开口,声音艰涩,“我帮你。”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想给沈澈一个惊喜”为由,用各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从他那里套取我需要的信息。
我在他开视频会议时,用特制的手机录下了他的声音。
我在他睡着时,用高精度扫描仪拓下了他的指纹。
我在他看文件时,用长焦镜头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