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的保命符才好。
清晨,燕安禹破天荒地又到了锦绣园。
他着了身烟蓝色对襟窄袖长衣,白玉束中腰,堪堪二十的年纪,傅粉何郎,芝兰玉树。
云舒问燕安禹要了一纸手谕,她说,“自古君王薄情,我嫁给殿下,不求什么,只求侯府巍峨不倒。”
这是她头一回有求于燕安禹,本是有些忐忑,谁知燕安禹答应的异常果决,“这有何难,能弥补你一些,不枉你将青歌儿卖身契作废。”
虽说他事事以青歌为先,但有了太子手谕,这下云舒可以放心离京了。
她将手谕叠放对称,小心翼翼地收在怀中。
在燕安禹模糊的视线看来,她是如此珍视,燕安禹含珠薄唇弯起了细微的弧度,“眼下可随我同去了?”
云舒颔首,跟燕安禹亦步亦趋,也有巧韵寸步不离,这次,意外地不见青歌作陪。
宝鼎轩乃京中专门收集奇珍异宝的地方,燕安禹负责挑选,云舒心不在焉地附和。
当两颗海水珍珠呈现在眼前,燕安禹走不动道,哪怕是瞧不大真切,也觉得此物光彩夺目。
他从盒子里捡起珍珠,便嵌在了云舒乌发间,甚是满意,“很合适。”
云舒不解,燕安禹已购置下来,“这颗给你,这颗给青歌儿。”
她懂了,这是给青歌挑选,顺便照拂她这个太子妃的颜面。
皇后的寿礼,燕安禹定了株象征吉祥的珊瑚,而两颗南海珍珠,小的那一颗给了云舒,大的那一颗,他端详了又端详,一刻也等不下去,要折返回太子府,交到青歌手上。
二人出了宝鼎轩,燕安禹快步走向长街口,云舒脚程慢了些,刚到门口,就听巧韵大喊一声,“娘娘,当心!”
她被巧韵推到,紧接着听得陶瓷碎裂声,巧韵应声倒地。
“巧韵,怎么了?”
云舒双手在半空摆动,却触及不到巧韵的身影。
这是她失去双眼后,头一次感觉到茫然无措。
“巧韵?”
屡次呼喊无人应答,还是宝鼎轩的伙计哆哆嗦嗦叫起来,“死人了……掌柜的,楼上花盆落下来,砸……砸死人了!”
云舒往前走,绊了一跤。
她跪在地上,爬行摸索,摸到了巧韵的身子,摸到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