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追问:“不要我?连儿子也不要了?”
也难怪他会说出这种话。
当年我从绑匪刀下救出傅子涵,自己被捅了个透心凉,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
为了这个非亲生的儿子,我几乎是拼了半条命,不亚于亲身经历了一场生死。
我淡然一笑:“离吧,我无所谓了。”
傅子涵原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听到“离婚”两个字,竟然破涕为笑,拍起手来。
“太好了,爸爸终于能摆脱这个黄脸婆了,我要佩清阿姨做我的新妈妈!”
傅子涵转过头看着我,甜甜地说:“阿姨,谢谢你让爸爸和佩清阿姨在一起。”
黎佩清走过来,蹲下身子摸了摸傅子涵的头:“子涵宝宝,别乱说哦,你爸爸可没提过要和我结婚呢。”
傅子涵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昨晚爸爸答应让我叫你新妈妈了。”
黎佩清脸颊绯红,瞥了傅清逸一眼。
“清逸?”
傅清逸走过来,一把将黎佩清揽入怀中,冷漠地瞥了我一眼。
“简书,我还真要谢谢你,那就这么定了,离婚吧,我正想给佩清一个名分呢。”
黎佩清娇羞不已,傅清逸则是一脸宠溺,傅子涵围着他们欢呼雀跃。
我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曾经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在黎佩清回来后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沉浸在幸福之中,甚至都没注意到我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也没发现,转身离去时,傅清逸眼中那一抹慌乱。
冬雪纷飞,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寒风如刀割般刺痛着我的肌肤。再冷,我也无处可去。
我在医院醒来,听说是一位匿名的好心大姐把我从雪地里救起送来的,医药费也已经付过了。
护士心疼地问我:“你怀着这么大的肚子,还穿这么少出门,你老公怎么也不管管你?”
这句外人的关心,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的丈夫此刻正和他的小青梅在温暖的屋里你侬我侬,就算我冻死在雪地里,他也不会知道。
我苦笑着回答:“我老公已经死了,这个孩子,我也不想要了,我不想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护士满脸愁容:“都六个月了,要引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