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的本来就是我的绣球,真要算来,是嫡姐抢了我的东西!」
主母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的面色变得阴狠起来。
她对着家丁嘱咐:「取家法来!」
家法,是一根泡过盐水,钉满了铁刺的藤条,一鞭子下去,痛入骨髓。
我从小到大,被这根藤条打过无数次。
只是没一次像现在这么狠。
主母叫人扒了我的衣服,喊来身强力壮的老嬷嬷,叫她打到我求饶为止。
我不是什么硬骨头,以往我总是哭的涕泗横流,但这次,我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直到我整个后背被打的鲜血淋漓,几欲昏厥之时,老嬷嬷开口劝道:「夫人,没法儿再打了,再打人就不行了。」
主母总算是消了气,挥挥手让人给我穿上衣服将我抬走。
我被抬出院子时,嫡姐和崔砚之就站在门口。
看到我后背不断渗出的鲜血,崔砚之伸手捂住了嫡姐的眼睛。
他怕我的血吓到嫡姐。
我闭上了眼睛,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瞧瞧,爱与不爱多么明显,我怎么就被崔砚之蒙蔽了这么些年。
上辈子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是我太蠢。
这辈子,我只想离崔砚之越远越好。
正想着,抬我的担架忽然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了一个身量很高的男人。
他穿着粗布麻衣,身上打满了补丁,与奢华的沈府毫不相配,脸上却不见一丝惶恐,反而站的笔直,如同石缝里向阳而生的翠竹。
我认不出他是谁,直到他开口问我:「谁将你伤成这样?」
我这才恍然意识到,他是昨日的乞丐。
我张了张口,却虚弱的说不出一丝话,最后只能冲他摇了摇头。
乞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往我手里塞了一小包尚有余温的糕点。
我闻到了发甜的桂花味,随即便晕死过去。
等再睁眼时,已经是三日后。
看着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以及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药我有些恍惚。
从前无论我被打的多重,都不会有人为我寻大夫,每一次我都是硬咬着牙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