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琳琅沈峻北的其他类型小说《甩掉渣男,我的人生好到爆!朱琳琅沈峻北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看书不带脑子的乔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主张恋爱自由,你我是包办婚姻,咱们得积极响应号召,破除封建思想,离婚吧二丫。”“不过你也别担心离婚后无处可去,咱们离婚不离家,离婚后,你依然可以住在家里,我会把你当作妹妹,爹娘也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一觉醒来就换了个世界,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个世界背景的朱琳琅就听到这么一番话。这是什么世纪渣男发言??包办婚姻?当成妹妹?离婚不离家?越听越气的她,想着忍一步乳巢囊肿,退一步子宫肌瘤,忍来忍去可全是病啊!实在没忍住,她‘啪’的一巴掌用力呼在了渣男脸上。然后,世界一片安静。王建国没想到自小在家里勤劳肯干、艰苦朴素、谨小慎微,把他当天的朱二丫,有一天,会甩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热辣辣的脸,许久,...
《甩掉渣男,我的人生好到爆!朱琳琅沈峻北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现在主张恋爱自由,你我是包办婚姻,咱们得积极响应号召,破除封建思想,离婚吧二丫。”
“不过你也别担心离婚后无处可去,咱们离婚不离家,离婚后,你依然可以住在家里,我会把你当作妹妹,爹娘也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
一觉醒来就换了个世界,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个世界背景的朱琳琅就听到这么一番话。
这是什么世纪渣男发言??
包办婚姻?
当成妹妹?
离婚不离家?
越听越气的她,想着忍一步乳巢囊肿,退一步子宫肌瘤,忍来忍去可全是病啊!
实在没忍住,她‘啪’的一巴掌用力呼在了渣男脸上。
然后,世界一片安静。
王建国没想到自小在家里勤劳肯干、艰苦朴素、谨小慎微,把他当天的朱二丫,有一天,会甩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摸着自己热辣辣的脸,许久,他才呐呐的道:“你打我??”
朱琳琅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对呀,打你了,怎么了?”
还怎么了?
王建国‘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刚才还是好声劝说,现在则是彻底没了好气: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我在认认真真的和你谈咱们之间离婚的事,你怎么能突然打人?你看看你这样的悍妇,谁能跟你过一起去,人家城里的姑娘都温温柔……”
朱琳琅举起手。
王建国闭嘴往后退了退,随后又往前走了两步:“我告诉你朱二丫,我不是怕你,我是不想打女人,该说的我也说的,你好好想想吧,今晚我去跟四弟挤一挤。”
等人走后,朱琳琅揉了揉发痛的胸口,一摸摸到一马平川。
她低头看看这具身体,这具身体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瘦骨嶙峋。
胸部一片平平,B杯没有不说,全身上下没二两肉,顶多也就八十斤,而且,皮肤粗糙、晒的发黑,手心全是茧子不说,还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劳碌命。
跟她穿来前凹凸有致的身体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啧啧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随后,朱琳琅又环视了下她所在的房间,土坯墙搭配着土质地面,墙上挂着富有时代特色的伟人画像。
屋内一角设着土炕,炕上摆着一张炕桌,而炕桌上仅放置着一盏煤油灯,发出豆粒般大小的微弱灯光。
此时的她就坐在炕边。
从原主的记忆得知,她和刚才那个渣男是结婚三年的夫妻。
三年困难时期,家家日子不好过,原主家里用十二岁的朱二丫换了八斤苞米,从此原主就进了王家门,为王家当牛做马,给王建国当童养媳。
虽说日子过的苦些,可生活总有盼头。
后来,王建国当兵走了,一走就是四年。
还是王母三催四催,催的他回来跟成了年的原主结了婚。
结婚没一周,部队来了电报,王建国拍拍屁股转身又走了。
一直到今天才回来。
王建国的归家,让全家老少都十分高兴,其中也包括原主,夫妻二人回房后,原主是心里欢喜,可王建国却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跟原主提了离婚。
直说他们这是包办婚姻,新社会应该追求自由恋爱,不能被封建思想所束缚。
这对一直从小待在王家,并以王建国为天的原主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直霹的她昏头涨脑,心里发闷。
本就营养不良,一身毛病的原主,没经得住这个打击,就这么恍恍惚惚的没了。
而朱琳琅属于无缝连接,穿进了这具身体。
朱琳琅穿来前所在的世界,跟这世界完全不一样,比这个世界要先进的多,并且,他们那里强者为尊,人人自三岁时便能召唤来魂宠。
魂宠各种各样,有的是植物,有的是动物,也有的是特殊类物品。
而她召唤来的是白玉人参。
白玉人参本身具有美容养颜,调理身体之效,有了白玉人参这种药用魂宠后,她也跟着传承了不少药方。
后来,外族入侵,众人联合起来,共御外敌,朱琳琅做为辅助,也跟着帮忙。
她跟着打了五年,才终于把外族赶出他们的星球。
而朱琳琅一放松,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换了个世界。。
通过原主的记忆她了解到,这个世界没有魂宠,都是普通人。
好在世界和平。
现在她穿到了原主的身体里,婚肯定是要离了,只是离婚后的生活她得打算好了。
娘家她回不了。
去其他地方需要介绍信。
单位都是国家的,不是谁想去就能去。
兜里还没有一分钱。
惨啊。
不过这些不急,她第一步先得把身体调理好了。
把脑中纷乱的想法甩开后,朱琳琅召唤出了她的白玉人参,白玉人参白白胖胖,异常可爱,头顶还长着几片翠绿的叶子,叶子间绽放着一朵洁白无瑕的小花。
许是见到朱琳琅比较高兴,它用两片叶子抱住了朱琳琅的脸庞,使劲地蹭来蹭去,显得极为亲昵。
朱琳琅温柔地抚摸着这株陪伴她多时的魂宠,眼中满是宠溺。
“我现在这具身体体质太差了,所以参宝,需要你头上的一片花瓣来调理。”
花瓣是白玉人参比较精华的地方,服用后能快速调理她这破败的身体。
白玉人参晃了晃头上的小花,主动脱落下一片花瓣,轻轻地送到了朱琳琅的手上。
朱琳琅接过花瓣,又摸了摸白玉人参,才把它收了起来。
花瓣入口的瞬间,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暖流从她的舌尖迅速蔓延开来,沿着她的喉咙、胸膛,直至全身。
这股暖流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迅速渗透进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在迅速好转。
做完这一切,换了个世界,依然觉得灵魂困乏的朱琳琅,也不再想了,上炕睡觉。
第二天,朱琳琅还未睡醒,就听见不隔音的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
“昨晚跟你媳妇说好了没?”
“说了,可能是比较突然,她不太能接受,我在劝劝她,反正是离婚不离家,我们离婚后,她可以继续在家里住着,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她应该能答应。”
“行,老二你有主意就行,对了,这天都亮了,赶紧叫你媳妇起来把饭做了,吃了饭大家好上工。”
“娘,我们都要离婚了,你以后别总说‘你媳妇’。”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去吧。”
随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二丫,起床了。”
都特么要离婚了,还把她当牛马?
朱琳琅起身四处瞅了瞅,拿起油灯,觉得不太合适又放下,随后弯腰捡起自己的鞋,‘啪’的一声甩到了门上。
“滚滚滚,就不起,爱咋咋地!!”
屋外的人沉默了几秒,可能想着朱二丫心情不好,便没在敲了。
没过一会儿,院里又传来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的声间,朱琳琅全当没听见,继续自己睡自己的。
她现在这身体,重度需要休息。
一直睡到自然醒,朱琳琅才起床出了门。
这时候大人都上干去了,小孩子也出去玩了,家里只有她一人。
朱琳琅眺望着远方绵延的青山,近处绿树葱茏,白云悠然高悬,空气清新自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挺好的。
她随便洗漱了下,溜达到发出‘咯咯咯’声音的鸡圈处,三只母鸡十分悠哉。
昨晚,她虽然吃了白玉人参的花瓣,内里亏空好了不少,可调理身体得有个过程,她这身体,还得好好养养。
所以,这鸡正好给她补身体了。
烧水拔毛,清理内脏,大铁锅里一炒,没一会儿就喷喷香。
倒上水,又把参宝囤的参须扔里两根,小火慢炖。
把鸡炖上后,她找了找粮食,发现没有,想起全锁在了王母的屋里了。
耸了耸肩,算了,这只鸡现在也够她吃。
明天没的吃,她在砸锁。
大半只鸡下了肚,朱琳琅吃撑了的肚子,感叹,这才是生活啊。
然后,又想,原主这营养不良的身体,要是没有昨天晚上的调理,估计今天吃了这么多的肉,身体都不能承受的住。
正坐着消食的朱琳琅远远的就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
她挑眉看了下饭桌上的残羹,又淡定的继续坐着。
接着,大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谁家今天炖鸡了?”
“我怎么闻着像是咱家?”
“不可能,咱家那鸡奶宝贝着呢,一天三个鸡蛋的下,谁敢炖。”
“可是我……”
话未说完,就听见大门猛地“咚”一声被撞开,重重地撞在墙上,随后又反弹回来。
紧跟着,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朱二丫,你要死啦!谁让你吃家里的鸡了?!早上不起就罢了,你还吃肉,啊,你还有脸吃肉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她就冲了过来。
朱琳琅起身,一个过肩摔,世界又是一片安静。
只留下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王母。
还是王建国上前,把王母扶了起来。
“二丫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就算咱们离婚的事谈不拢你也不用这么对咱娘吧,咱娘都多大岁数了,这就摔成个好歹怎么办?”
旁边看戏的王大嫂附和道:“是啊二弟妹,你跟二弟有气也不能冲着娘撒啊,今天这事不是嫂子说你,确实是你不对,偷家里的鸡吃不说,还把娘打成这样,说出去,谁不得说你两句。”
王父也道:“老二,都说当众教子,背后教妻,你把你媳妇关屋里狠狠的教育教育。”
王建国蹙了蹙眉:“爹娘,你们先坐下歇着,我在跟二丫谈谈。”
王母怒道:“谈个屁,这么多年了连个蛋都没下,搁以前早就休了,老二没事,探亲假结束你就走,我跟大队长说说,朱二丫没有介绍信连村子都出不出,反正你俩没有结婚证,怕啥。”
朱琳琅听笑了,她扯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看看,王建国他娘搞封建迷信啦!!!”
这一嗓子喊的,王母扶着腰就要上去找她拼命:“你胡咧咧个啥,谁搞封建迷信了,朱二丫我跟你说……”
王建国劝道:“娘,你别说了,我在跟二丫好好谈谈,二丫自小通情达理,只是一时没想通而已,你先回屋躺会,让大嫂去做饭,啊。”
扶着王母进屋,嘱咐完大嫂做饭,又让其他家人该干嘛干嘛去,王建国扯着朱琳琅回了屋。
坐在炕边,王建国温声说道:“二丫啊,你自小来了我家,那时候你十一岁,我十五岁,说实话,我是把你当成妹妹一样……”
朱琳琅:“所以,你会跟你长大的妹妹上床?”道德感这么低吗?
王建国被噎了一下,理了理节奏,他又说道:“我去了部队,部队每天都要给我上文化课……”
朱琳琅:“所以,你觉得你是文化人,我配不上你了?”
王建国:“……”
王建国:“二丫你看你,咱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让我把话说完行吗?”
朱琳琅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王建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去部队上了文化课,见识了不一样的世界,才知道原来人不能村里人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总得有点追求……”
朱琳琅笑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书里教你抛弃糟糠,追求自由?”
王建国:“……”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怎么不知道。
他刚要说话,朱琳琅压了压手:“你别说话了,你听我说,什么封建,什么自由,那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一个男人,连点责任感都没有,说自由不是纯扯蛋吗?”
“再说,我在你家住了九年,咱俩结婚三年,对吧,你早不跟我扯自由,晚不跟我扯自由,现在跟我扯自由?”
“事有反常,必有原因,我猜你应该是在外面有了相好了吧?”
王建国想反驳,朱琳琅凶道:“别说话!听见没!!部队纪律严明,你想着再往上走自身肯定不能有作风问题,所以,你跟相好属于互相有意,但都对外还没说破对吧。”
王建国:“二丫……”
朱琳琅摆了摆手, 不在意的道:“没事没事,我理解,你嘛,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渣男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王建国觉得这次回来跟二丫沟通起来特别无力,他觉得他相对其他喝顿大酒就打媳妇的男人,要好多了。
在部队这么多年,他给家里邮信时,也给二丫寄过礼物。
回家虽然待的时间短,他也力所能及的帮着家里做些事。
确实,他在部队里认识了好姑娘,小张同志有文化,长得好,人还温柔,说话永远细声细气。
不像二丫,没上过两年学,还长得又黑又小,跟他见面大多的时候低着头,话都不怎么说。
想到白白净净的小张同志,再看看眼前黑黑瘦瘦的朱二丫,两相对比,自然是小张同志更得他心。
“二丫,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强扭的瓜不甜,之前我也说了,你就在家里住呢,等你以后要是再嫁,我会给你补上彩礼,行不行?”
朱琳琅轻笑了一声:“建国,你也说,我自小长在你家,来到你家后,我便知道,长大后我要嫁给你。”
“可你后来当了兵,一年到头不着家,我一个做童养媳的生活在你家,心里没底,只能少说话,多干活,努力讨爹娘欢心。”
说到这,她把袖子往上撸了撸:“你看我这胳膊,细的随便一折就断。”
王建国看着朱琳琅细细的手腕,抿了抿唇。
朱琳琅继续说道:“这几年风调雨顺,家里虽说不能吃好,但也能吃个八分饱,我呢。”
她指了指自己:“我每天能吃个半饱就谢天谢地了,我天天洗衣做饭下地干活,伺候完老的,还得伺候小的,家里三个儿媳妇,老大是长媳,好像天生等我高一等,老三媳妇在镇上,常年也不怎么回来。”
“我就跟家里长工一样,穿着最破的衣服,吃着最差的食物,干的却是最累的活!”
“王建国,我长这么大,好日子没过过一天,你说离婚就离婚,没门!”
原主就是闷头干活的性子,有什么委屈从来不说,就像个蜡烛头一样,点燃了自己,照亮了他人。
纯纯的大冤种。
王家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自以为待原主如何如何好,而王建国对原主,眼里只有无视,却没想过花季的姑娘为何是一副快要凋零的模样。
朱琳琅就不一样。
离婚就离婚。
委屈也要说出来。
要让王建国知道,原主一点不欠王家,反而王家还欠原主的。
想到这,朱琳琅说的更欢了。
“建国,你娘生病,村里的赤脚大夫治不了,是我走了三十里路去镇上找的大夫。”
“你爹砍柴从山上摔下来,屎尿盆子天天都是给我往出端的。”
“你嫂子生的孩子,全是我伺候的月子,天天红糖水炖鸡蛋,偶尔也要给她炖个鸡汤,就这,你娘还恐怕我喝一口,做的时候在旁边死死盯着我。”
“家里从长辈的衣服,到小辈的衣服,甭管里衣外衣,背心裤衩,一年四季都是我在洗,冬天井水冰凉冰凉的,我跟你娘商量着烧点热水,你娘怎么说的?”
她学着王母的语气,说道:“烧个屁,不废柴火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你这就不能洗了,你那手尊贵啊,不下蛋的母鸡,一天天还事事的。”
说完,她挑眉看向王建国:“你看,劳心劳力九年,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丈夫升官发财要换媳妇啊。”
真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房中人啊!
一番话说的王建国脸色变幻来变幻去,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愧疚。
他看着眼前人,又想起回来前小张同志送他的钢笔,半天没说话。
朱琳琅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好笑,这男人有点良心,但不多。
“建国你前些日子是不是给家里寄信说了要与我离婚?我说那两天家里人看我的眼神不是各种可怜,就是幸灾乐祸呢,原来是知道我要下堂了啊。”
王建国深吸了口气,硬下心肠,说道:“二丫,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没想到你在家里过的这么苦,以前写信,爹娘总说你孝顺,你也捎话来说一切都好,我就以为……”
朱琳琅不耐烦的敲了敲炕桌:“重点。”
王建国:“……我当兵这些年,攒了些钱,一部分寄给了家里,剩下的一部分是在我这,我拿出两百给你,算是给你的补偿,这样,你以后也有点钱傍身。”
看吧,提提委屈还是有用的,之前王建国还说她要是再嫁,便给她准备嫁妆,现在就直接补偿两百了。
朱琳琅笑笑:“建国,别的不说,我在你家做长工的这些年,就说给我发工资,不多要,一个月也能有个十块八块的吧。”
“当然,账也不能这么算,但我给你家做牛马这些年,要个五百,不多吧?”
王建国:“五百?村里的人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了几十块钱,你……”
朱琳琅打断他:“别扯没用的,你拿了这么多年部队发的津贴,跟村里人比什么?没五百就别谈。”
到现在,王建国心里原本升起的那点愧疚一点不剩,反而觉得朱琳琅咄咄逼人,斤斤计较。
更是坚定自己跟她离婚,选择温柔的小张,是正确的决定。
“你确定拿了五百就跟我离婚?”
朱琳琅想了想,她离婚后肯定不能在王家待了,得找个去处。
而且她上辈子一直忙着抵御外敌,大敌当前,她根本没心思找对象,二十好几的人,连男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这正常吗?
听姐妹儿说,那滋味妙~不~可~言~
她也想找个男人困个觉。
只是这个世界单纯困觉不结婚,那叫乱搞男女关系。
是流氓罪,要捉起来枪毙的。
所以想要跟男人困觉尝尝那啥是个啥滋味,就得扯证,合法才能困。
啧,有点麻烦。
不过现在社会背景下,她要是离婚后一直单身,有点异类,好像更麻烦。
要找对象,她肯定得找个身强力壮的。
听说,这个世界好男人都上交给国家了,所以,她要是想找个优质的困觉对象,还得要求渣男带她去部队。
想到这里,她道:“你带我去部队,给我介绍个对象。”
王建国:“……”这尼玛说的是人话??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让我……给你找个对象???”
朱琳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啊!”
虽然王建国渣,但不能因为一条渣,而否定全部。
国家培养的,还是优秀的。
王建国都气笑了:“咱俩还没离婚呢,你就找下家呀?”
朱琳琅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咱俩没离婚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找了吗?”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而且,你找的时候没给我打招呼,我找,可是给你打过招呼了呀。”
朱琳琅十分不理解王建国这种自己在外边随便搞,媳妇一说找下家就立马炸毛的性子,活像给他戴了一堆绿帽一样。
笑死,离婚了,谁还管得着谁。
还要让她为他守身如玉吗?
大清早亡了。
新社会了。
破除封建思想。
主张自由恋爱。
呵呵,很好!
所以,她要奔向自由了。
王建国抹了把脸,起身用力踢了下土炕,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不一会儿,朱琳琅就听外边问道:“老二,谈好了吗?她同意了吗?不行你就按我说的,探亲假过后直接走了就得了,娘帮你看着她,绝对不让她坏了你的事。”
朱琳琅坐在炕边,翘着二郎腿,脚尖还左摇右摇的,她悠哉悠哉的大声喊道:
“刘招弟,你尽管让王建国就这么走,不然的话,除非你们弄死我,否则,我但凡有一口气,走我也要走到王建国的部队。”刘招弟是王母的名字。
“不过你们也别怕,我既不找王建国的相好,也不找王建国的长官,我就带着个红布条,直接吊死在部队门口。”
“让王建国的的领导和战友看看,王建国这个思想进步的好同志,是怎么逼死家里的糟糠妻的。”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朱琳琅这么一说,王母还真怕他豁出去,影响王建国的前程。
她对着苏琳琅的屋子‘呸’了一声,然后小声的道:
“老二,你看,这二丫现在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得好好管管,得管服了,不然这么作,咱家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今天一点活没干,还吃了一只鸡,不行的话,一会让你四弟帮你把她绑起来,你狠狠的抽她一顿,得让她知道怕。”
王建国还没说话,耳清目明的朱琳琅又用气死人的声音道:“我就吃鸡怎么了,我就吃鸡怎么了,剩下的两只鸡,我明天全吃了,不然刘招弟,你就把鸡系你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呗。”
王母气的就要往朱琳琅的屋子走。
王建国脾气也上来了,要不是他不能有污点,不然以后往上走,竞争对手想搞他,找人调查到他这些事,一个处理不好,影响可不小。
他拼死拼活为了什么,一是保家卫国男儿血性,一是奔着有个好的前程。
可不能让这些事耽误了他。
而且,他虽然对二丫没什么感情,也确实是拿她当妹妹。
“娘你别管了,这事我自己能解决了,你也别刺激二丫了,我看她现在不正常,说不好真能干出什么事来。”
出来叫大家吃饭的王大嫂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好日子过够了,我看二弟你就是对她太好了,没事打两顿就好了。”
王大哥皱着眉头道:“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不是也打你两顿了就好了,你说说这是你这当嫂子应该说的话么,没事瞎撺掇小叔子打媳妇。”
王大哥觉得,等老二走了,二弟妹肯定要留在家里,他们这房还需要二弟妹帮忙洗衣服,照顾孩子呢。
这时候,不得搞好关系,把人笼络住,让人心甘情愿的干活呀。
突然,屋里传来了一道喊声:“打呗!没事!只要打不死我,晚上我拿着刀把你们都咔咔了。”
众人面面相觑。
连三个孩子也不敢说话。
王父往墙上嗑了磕烟袋锅,说道:“吃饭,吃饭。”
……
朱琳琅也不跟他们上工,准备好好养养身体,所以,又躺回了了炕上。
一直睡到晚上,她才觉得灵魂的疲惫感去了些。
起来时正好赶上饭点,她也没管别人的意见,大刀阔斧的往那一坐,吃饭光挑好的吃。
什么炒鸡蛋,往碗里夹一半。
什么猪肉炖土豆,也光挑着猪肉吃。
别说,王建国回来了,王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些菜,不是过年过节,都吃不着。
当然了,过年过节了,也没原主的份。
等她筷子再往肉上夹的时候,王母重重用筷子敲了下她的筷子。
朱琳琅一瞪眼睛,抢过她的筷子就给扔到了地上,哼,要不是现在粮食珍贵,她非得把桌子给掀了不可。
王母看着地上沾了土的筷子,气的肝直疼:“死妮子,中午你就把我打了,我腰现在还疼的不行,晚上又不让我吃饭,还把我筷子扔了。”
说着,她一拍大腿哭了起来:
“哎呀我的妈妈呀,我怎么娶了这么个倒霉的儿媳妇呀,不孝顺老人不说,还扔了老人的筷子呀。”
“想当初,豆大的孩子就来了咱们家,要不是咱们家给她一口饭吃,她早就饿死了,你说她现在怎么这么没良心呀。”
“乌鸦还知道反那啥,羊羔子都知道跪奶,朱二丫,如今你翅膀硬了,就……”
乌鸦反啥?
羊羔跪奶?
朱琳琅唇角噙着笑意,静静地看着王建国,用眼神询问他:这就是你说的,你学了文化?学了文化怎么没熏陶熏陶你的家人啊。
王建国紧握着筷子,手上的青筋暴起,目光定定地回视着朱琳琅,似乎在无声地警告她:别太过分了。
朱琳琅翻了个白眼,她才不怕呢,收回目光,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嗯,猪肉真香。
等吃完一抹嘴,见王母还在边哭边唱。
她眼睛一转,也跟着唱了起来。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十二岁呀,进王家呀。”
“进了王家,生活苦呀。”
“只把我呀,当牛马呀。”
“男人他呀,没良心呀。”
“升了官了,换媳妇呀。”
“新人进门,旧人滚呀。”
“可怜我呀,泪汪汪呀。”
朱琳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清晰,声音婉转,只把一首《小白菜》唱得哀怨凄切,句句断肠。
王母早就停止了哭唱,三角眼瞪的老大,可能是没想到二儿媳妇还有这才艺。
王建国的脸色越发阴沉,手中的筷子几乎要被捏断,他瞪视着朱琳琅,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仍强忍着没有发作。
朱琳琅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唱着:“天苍苍呀,地茫茫呀,这种日子,过够了呀……”
边唱她边起身,拍了拍裤子,潇潇洒洒的回房间了。
等人走后,六岁的王春枝突然来了句:“我二婶唱的,还怪好听的。”
王大嫂一巴掌拍在了她后脑勺上:“好听个屁,不吃滚。”
睡前,朱琳琅烧了锅热水,提着水桶回了房间。
她插上房门,把参宝放了出来:“来来来,参宝洗个澡。”
白玉人参全身是宝,即便是洗澡水,功效也很多。
喝了能治感冒咳嗽,用来洗脸洗澡能滋润皮肤,就算拿来浇地,也能促进植物生长。
参宝听了主人的话,高兴的跳到了木桶里,畅快的游起泳来。
等参宝玩够了,朱琳琅才把它收起来,用参宝的洗澡水,擦洗身体。
原主的日子过的十分艰苦,毛巾毛都磨没了,还在用呢。
她拿到钱后,得买毛巾,买衣服,买洗漱用品,反正是什么都缺,什么都得买。
对付着擦了个身后,朱琳琅找出原主用的镜子,镜子是圆形的,背面大红色,上面有个红双喜,是原主和王建国结婚的时候买的。
她拿起镜子照了照,原主五官和骨相都不错,就是人瘦的脱了相,看着就很丑,风吹日晒肤质又差,显得很老气。
不过,底子在这里,慢慢养好了,也是小美人一个。
摸了摸枯黄的头发,朱琳琅放下镜子,找了把剪子,咔咔几下把头发剪了,这头发干的像稻草一样,剪短了重新长更好一些。
剪完头发,她又拿起镜子照了照,嗯,有点像假小子。
放下镜子,简单收拾了下,把脏水倒在外边,忙完后躺在炕上,她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辈子她都没这么丑过。
不过,看着自己一点点变好看,应该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吧。
这算不算是,我养成我自己。
朱琳琅本就是乐观的性格,即便从一个世界突然来到另一个世界,也没有特别伤心难过。
她父母早就不在了。
那个世界也没有其他亲人需要惦记。
就是可惜了她亲亲好姐妹儿,不过没关系,她姐妹儿身边美男环绕,潇洒着呢。
想到这里,朱琳琅把参宝召唤出来,好在,还有参宝陪着她。
抱着参宝,她进入了梦乡。
……
王建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以为这次回来跟二丫提离婚,以二丫的性子,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会出言反对。
毕竟,二丫从小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老旧的木板床,一翻身就‘咯吱咯吱’的响,床面又窄,只有一米二,两个大男人睡本来就有点挤,王建民被他二哥吵的睡不着,问道:“二哥,你不睡觉这是干嘛呢?”
王建国叹了口气:“老四,我觉得二丫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王建民问道:“二哥,你想象中的二嫂什么样?”
黑暗中,王建国平躺着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脑中努力勾画着他想象中的二丫形象,他以为是卑微的,懦弱的,不言不语,并且还极其崇拜他的。
但是, 不是。
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朱二丫,虽然瘦小,但眼睛很亮,即便形势对她不利,仍然努力争取。
这让他想到了路边的野草,看着不起眼,但就有一股倔劲,有股根系扎进石缝也要往上蹿的倔劲。
他说:“我一走好几年,回来结婚也没待几天,我印象中的她还是当时结婚时,她那副小媳妇的样子。”
“可这两天你也看见了,能说会道,伶牙俐齿的。”
王建民没说话,半天才道:“可能是二哥你跟二嫂突然提离婚,二嫂一时受不了。”
顿了顿,他又道:“二哥,你还记得你没当兵以前在家的日子吗?”
王建国一愣,没当兵前?
他想了想,没打兵前,他是家里老二,上有长子,下有幼弟,做为中间的他,向来都是家里不受重视的那个。
为什么家里只给他换了一个童养媳,就是因为爹娘觉得童养媳好拿捏能多干活。
后来什么时候变了呢?
他眼眸微垂,好像是他当兵以后。
他娘怕大哥死在前线,死活不让大哥去,等他去了之后,他娘又说对不起他,常常写信寒暄问暖。
等他寄了津贴回家,更是把他抬的高高的。
所以,几年的当兵生涯,被家人捧着的高高的他,都忘了,曾经也不受重视过。
五根手指有长短,自己这个生在中间的儿子都不受重视,更何况一个八斤苞米换过来的童养媳了。
王建民又说:“二嫂在家里的日子一直不太好过,我做小叔子不能说啥,但凡我要护着点二嫂,第二天这瞎话就能传出来。”
“二哥,我看二嫂现在是觉得没有奔头,有点豁出去的意思,你要是跟二嫂能过,就好好过,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好聚好散,最好走之前,在给二嫂相看户人家。”
等到二哥离了家,二嫂的日子可想而知。
王建国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老四能说出这番话。
他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翌日,同样的摔摔打打,同样的骂骂咧咧,但王建国却没来敲她门。
朱琳琅听着外边的动静毫不在意,甚至还有几分看戏的心情。
她等着人都走了,才起床。
洗漱完去鸡窝一看,鸡没了。
转身,她又去厨房看看,半点吃的都没有。
出了厨房,她目光落在了院里一侧用来劈柴的斧头上。
拿起斧头,她走到王父王母住的房间,咔咔两下,就把他们的锁砍坏了。
王父王母房里靠墙位置放了一个红色躺柜,从原主记忆得知,王母有什么好东西,都放在这个躺柜里。
朱琳琅掀开躺柜的柜门,红糖、鸡蛋,还有应该是王建国这次带回来的水果硬糖,桃酥,腊肠,麦乳精。
她把鸡蛋拿出来五个,麦乳精不知道好不好喝,也拿出来尝尝,腊肠可以蒸一点。
桃酥嘛,放自己屋里,饿了的时候吃。
回了灶房,朱琳琅将鸡蛋放到了锅里,加上水,上边放个蒸屉,腊肠切成片放上去。
然后,用洋火把灶烧起来。
一切忙完,朱琳琅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美滋滋的喝着麦乳精。
别说,麦乳精有股奶香味,喝着还不错。
麦乳精喝完了,恰巧鸡蛋也熟了,她把鸡蛋过了下凉水,剥了皮,五个鸡蛋就着腊肠全吃到肚子里,拍拍肚子,在院子里找了个筐出了门。
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隔壁的老太太在院外的柳树下哄孩子。
朱琳琅按着记忆里的称呼喊道:“三奶奶,看孩子呐。”
“二丫呀。”
三奶奶招了招手,让朱琳琅过来:“昨天怎么回事,净听你家闹腾了,建国回来不是好事嘛,闹啥呢?”
朱琳琅还打算靠着王建国把她带出这个村子呢,自然不会说他的不好,但也不会帮他说好话,她实话实说道:
“没事三奶奶,建国回来了,说是与我没什么感情,想和我离婚,我就想着都要离婚了,那我马上不是王家人了,活我也不干了,这不,我娘看我不干活,有点生气,闹脾气呢。”
三奶奶皱着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建国要和你离婚?”
村里可没有离婚这个说法,尤其是女人,离了婚等于没活路了。
三奶奶拉着朱琳琅的手:“你说你这孩子,命苦啊,当然在家里就不受重视,还赶上了饥荒,家里好几个孩子,你爹娘独独把你换了粮食。”
“这些年你在王有根家在苦在累也不说,好不容易要过上好日子了,怎么就要闹离婚呢。”
三奶奶家就住在王家隔壁,对于王家的事情一清二楚。
没娘家撑腰的女人,在婆家的地位格外的低,婆婆打骂管教儿媳妇,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二丫男人又常年不在家,家里更是把她当牲口用。
干起活来,一天最少拿8公分,回家还有一大堆活等着。
朱琳琅拍了拍三奶奶的手,笑道:
“没事三奶奶,这日子怎么过不是过,没准离婚后日子更好了呢,王建国现在这样,我跟守寡有什么区别。”
“而且,我婆婆早就因为我没给王家添丁而看我不顺眼了,我也想开了,离婚了,我以后就为自己而活。”
说到这,她心里更是替原主不值,真是辛辛苦苦一辈子,半点没落好。
三奶奶慈祥的笑笑:“行,想的开就行,就像你说的,没准以后日子更好呢。”
朱琳琅说道:“三奶奶您坐着,我上趟山。”
三奶奶:“嗯,去吧去吧,早点去早点回来,别进深山。”
“我知道的三奶奶。”
朱琳琅摸了摸三奶奶怀里的奶娃娃,跟三奶奶挥了挥手。
现在是春末,日头不算烈,朱琳琅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路上遇到的人,都热情的打招呼,这让朱琳琅觉得,村里的人,大多还是挺好的。
朱琳琅这次去山上,是打算去采点草药,自制点护肤霜。
大山外围通常较为安全,此时又正值野菜蓬勃生长的时节。
因此,不少挖野菜的人纷纷结伴前来挖野菜。
当这些人看到朱琳琅时,还误以为她也是和他们一样,来这儿挖野菜的呢。
“二丫,来这边,这边野菜多点。”
朱琳琅挥了挥手:“不了,你们挖吧。”
往另一边走了走,朱琳琅很快的找到适合做护肤霜的草药,她估计这村子里的人应该不认识什么草药,所以,这些草药才没人采。
采好草药,朱琳琅拎着筐原路近回,她五感灵敏,离的很远,就听见刚才路上碰到的三个挖野菜的姑娘在聊天。
“你们说朱二丫那没胸没屁股,比男人还男人的样,王建国回来能跟她睡一被窝?”
“我听说部队待三年,母猪赛貂蝉,王建国回来还在乎男人女人,嘿嘿,是个人就行。”
“你怎么这样说建国哥,那是王大娘给他娶的媳妇,又不是他愿意娶的,你们这样说建国哥就过分了。”
“哦~~我懂了,玉凤是喜欢王建国,舍不得咱们拿他开玩笑,我说昨天凤枝遇到建国的时候,那眼神怎么老往他身上瞟呢。”
“讨厌,人家哪有,你快别说了。”
朱琳琅撇了撇嘴,悄悄走到三人旁边,学着那姑娘扭捏的样子,说了句:“讨厌,人家哪有,你快别说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三个姑娘一跳。
钱玉凤转头,不高兴的道:“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朱琳琅双手环胸,下巴往山上一点:“这山你家的?”
钱玉凤:“胡说什么,山是国家的。”
朱琳琅淡淡的道:“不是你家的,怎么是我偷听你们说话,我这是正大光明从这走,也正大光明的竖起耳朵听,难道你是想让我见到你们,就捂着耳朵走路?”
钱玉凤气道:“那你也不能学人说话呀。”
朱琳琅小手一插腰:“讨厌,人家就要学。”
钱玉凤还要说什么,旁边的姑娘拽拽她袖子,她们在这说人家闲话,被正主听到了,本来就尴尬,还要跟人争执,那更不好了。
朱琳琅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钱玉凤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凤啊,勇敢点,喜欢王建国就上,追求真爱不丢脸,千万不要退缩呀。”
说完,挥挥手就去了。
剩下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末了,王凤枝说:“精神病吧她。”
旁边梳两个麻花辫子的姑娘说道:“好像是不太正常。”
另一个拍了拍胸:“我以为她走远了呢,哪里想到她这没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吓我一跳。”
开玩笑归开玩笑,麻花辫子的姑娘对钱玉凤说:“你可别真去追求王建国啊,我听人家说,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还未走远的朱琳琅,眨了眨眼睛,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那王建国如果外边真的有人,那算不算犯法?
她觉得,她拿捏王建国好像又多一条新思路。
这么想着的朱琳琅迈着轻快的步伐下了山。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正在吃饭。
朱琳琅一进门,王母‘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朱二丫,我问你,我屋门的锁是不是你撬开的,躺柜里的吃的是不是你拿的?”
朱琳琅慢悠悠的把草药放进了屋里,然后才出来说道:“不是啊。”
“你胡说——”
朱琳琅打断她:“不是翘的,我拿斧子砍的。”
王母‘嗷’的一声蹦起高来,一个健步跑到灶房,拿着刀就出来了:
“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还有脸吃鸡蛋,吃腊肠,吃桃酥,还喝我麦乳精,小表子,今天我不收拾你,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朱琳琅动都没动:“马王爷我没见过,有没有三只眼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有三只眼我是知道的。”
她笑着说道:“屁眼、鸡眼和豆眼。”
六岁的王春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连忙捂住嘴。
四岁的王春福转头问姐姐:“姐,你笑什么呢?”
王春枝又捂住弟弟的嘴,示意弟弟别说话。
王母冲到朱琳琅身边,拿起刀子就往朱琳琅身上砍。
朱琳琅指了指脑门:“你砍这,一下子就砍死了!”
又指了指心脏处:“砍这也行,立马毙命!”
再指指四肢:“别往这砍,死不了,还得给我养病,万一感染了得花不少钱。”
最后,指了指肚子:“这里要是砍好了,受点罪也能死,要是砍的浅了很可能半死不死,娘,你砍的时候,别省着劲儿,用点力!”
末了,她还感叹了下:“妈的,我真是个好人,太替你们着想了!”
王母都快疯了,她只是想吓唬吓唬朱琳琅,毕竟朱琳琅这两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杀了家里的鸡吃肉。
还给她过肩摔。
不上工,不干活,不做饭,不收拾屋子洗衣服。
今天更是过分,居然把她门锁撬了。
她要是不把朱琳琅弄服了,以后朱琳琅更是踩着鼻子上脸,在家里作威作福。
婆媳关系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虽然老二就要跟她离婚了。
但是,离婚后,她无处可去,依然要住在家里。
所以,她才拿刀吓唬二丫,让二丫以后能继续给家里当牛做马。
没想到,没吓唬住。
这就尴尬了。
朱琳琅见王母不砍,翻了个白眼,她走到饭桌旁,拍了拍王春枝:“来,给二婶让个坐。”
王春枝乖乖的站起身来,走到她爹身后站着。
朱琳琅坐下,猛的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王母手里的菜刀,差点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
王父皱着眉头,道:“老二媳妇,干嘛呢?”
朱琳琅笑笑:“爹您别担心,没事,我就是手痒,看啥都想拍一拍。”
把手放在桌子上,她重重敲了下桌面,轻咳了两声:
“现在呢,我来说两句。”
“我,朱二丫,还没跟王建国离婚。”
“也就是说,我朱二丫是王建国名正言顺,国家承认的媳妇。”
“做为王建国的媳妇,我有权花王建国的钱,吃王建国拿回来的东西。”
“谁特么要是不服,都给我憋着!”
“听见了没有!”
四岁的王春福小手‘啪啪啪’的拍着,嘴里还喊着:“说的好!”
旁边坐着的王大嫂,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闭嘴吧,好个屁。”
王春福摸了摸后脑勺,有点纳闷的道:“大队长讲话时不就这样吗?讲完大家还鼓掌说好。”
王大嫂噎了下:“你小小孩子知道个屁,吃你的饭吧。”
……
王母坐回她的凳子上,说道:“你就算是国家承认的王建国的媳妇,那你也不能撬长辈屋的锁啊,谁家……”
朱琳琅打断她:“我说了,我是砍,懂?用斧头砍,不是撬。”
王母烦躁的扯了扯头发:“啊啊啊!!!我管你是撬还是砍!!!”
“不管怎么样,你是不是不能开长辈屋子的锁,啊,这是不对的吧,这算是小偷了吧,这就算找到队里,找的镇里,找到公社,找到县里公安局,是不是也是你没理。”
朱琳琅:“我不进你屋,我吃什么?”
王母:“你不干活,你还想吃东西?”
朱琳琅点了点头:“我凭什么不吃东西呀?我给你家当牛马这些年,我连吃东西的资格都没有了?呵,我不仅要吃,我还要吃的好,我不仅要吃的好,我以后还光吃不干活。”
王母拍着王建国的背,怒道:“看你娶的好媳妇。”
王建国沉默了下,道:“不是你给我娶的吗?”
王母:“……”
朱琳琅心情很好,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脚尖左晃右晃,她道:
“跟你们说个事。”
“我刚才不是上山来嘛。”
“刚好碰到钱玉凤。”
“钱玉凤她说喜欢王建国。”
“我这人,一向心好,我就鼓励她,勇敢追求自己所爱,千万不要退缩。”
王建国听到这,刚要说什么。
朱琳琅挥了挥手:“你别说话!我不想听!”
她继续说道:“以上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说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
说到这,她看向王建国:“建国同志呀,你和你相好的没犯法吧?”
一家人听的目瞪口呆。
王建国看向朱琳琅的眼神满是复杂,一方面想不到她居然鼓励别的女人追求她的丈夫,一方面也没想到她小学都没上几天,居然还关注破坏军婚犯不犯法这事。
王母三角眼往下耷拉呢,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脑子也在想,老二跟他相好,到底犯不犯法?
王父倒觉得以前是自己小瞧了这个丫头了,口才了得,气起人来不偿命,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看来这丫头彻底怪上老二,怪上他们王家了。
王大哥王大嫂坐在一边旁观剧情发展。
王建民叹了口气,端起碗来又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
两个孩子更是不说话。
半天,王建国才道:“我没有相好。”
他跟小张同志只是精神上的,实际上,并没有越雷池一步。
这时王父说道:“老二媳妇,我记得你当年来到家里,瘦瘦小小的一个,那时正是困难时期,家家都没饭吃,咱家还是从嘴里省的粮食,换回了你。”
朱琳琅:“……”从嘴里省的粮食?说的还怪恶心。
“转眼,你来咱家也九年了。”
朱琳琅明白,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王父继续:“虽然这些年,你确实帮家里干了不少活,但是我自认,咱家对的起你。”
“这些年,没让你吃好,但也没饿着你。”
“你想想当初,咱们村子困难的时候,多少的女娃丢在了后山啊。”
“不管怎么样,你在咱家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朱琳琅:“……”健健康康?原主可是内里亏虚,骨瘦如柴,一身毛病啊。
王父还在继续:“当初也是我们想差了,以为你和老二从小在一起,青梅竹马的,感情能更好。”
“完全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老二说他跟你没什么感情,想必老二常年不在家,你和他也没什么感情。”
“你俩好聚好散,等过些日子,让你娘在给你相看户好人家。”
这也是今天上工的时候,老二在地里跟他说的。
之前想着离婚不离家,把二丫留在家里干活。
现在看,留来留去留成仇,不如嫁出去,还得个好名声。
朱琳琅笑了笑:“给我相看户人家?”
“是村东头那个四十多岁,带着五个孩子的鳏夫?”
“还是隔壁村那三十大几,瘸了一条腿,并且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光棍?”
“亦或是,大姐婆家那个小时候伤了命根子,没了生活奔头,整天出去瞎混的小叔子?”
王大嫂插话道:“你一个离了婚的破鞋,还想找啥样……”
‘啪’的一声,朱琳琅:“破鞋你说谁呢?”
王大嫂捂着脸起身就要上手扯她头发。
朱琳琅一把把她推开,站起身来,对着王建国说道:“离婚可以,我的条件你知道,不答应免谈。”
说完,她就走了。
回到屋里,朱琳琅看着筐里的草药,想着离了婚在这个村里,日子可能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她坐在炕边,手肘杵在炕桌上,觉得自己还是得跟王建国去部队。
现在,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等王建国一走,她没有合适的理由,村长根本不可能给她开介绍信。
她那时候要是再想走,可就困难了。
而且,她也不想往后一辈子困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子农活。
那样她会疯。
至于工作,更别想了。
王建国现在升了副连,家里人还全是地里刨食的呢,肯定不能给她安排工作。
而且,王建国给她五百块,不知道手里还剩下多少钱,不可能花钱给她买工作。
至于她去镇上县里碰瓷给有权有势能给安排工作的大佬,更不现实。
所以,左思右想,一定要跟着王建国去部队。
就是不为了和男人困觉。
她也得借着王建国走出村子。
坚定了心里的想法,朱琳琅又恢复了好心情,她哼着歌曲,去打了些水回来,细细的把草药洗了,然后用特殊方法将其淬炼成液体。
……
堂屋里。
几个人谁也没动。
王父看向王建国:“二丫跟你说了什么条件。”
王建国没敢说二丫管他要钱的事,五百块钱不是小数,爹娘肯定不会同意。
他现在升了副连长,行政级别是22级,享受22级的工资,一个月有75块钱。
不能为了五百块钱,影响他的前程。
所以,他只说了二丫提出的第二个条件:“二丫让我带她去部队,给她在部队里介绍个对象。”
王大嫂脱口而出:“她做梦呐!!”
王父皱着眉头:“那你怎么想?”
王建国想了想:“不行,我就带她去部队,对外就说是我妹妹,年龄大了,想找对象,所以来部队看看。”
“至于找不找的到,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如果没找到的话,只能让二丫再回来。”
王父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看二丫现在的性子,肯定不愿意留在家里。
家里的事一般是王母做主,但王父决定的事,王母从来不会反驳。
说完正事,王母问道:“老二,你这次升官,那工资是不是也涨了?老四要结婚,家里房子不够住,肯定得加盖,再打些家具,还有彩礼,处处都需要钱,你之前寄回来那点,根本不够用。”
王建国说道:“娘,我涨了五块,以后每个月我给家里寄二十五回来。”
王母知道王建国以前的工资是三十五,现在涨了五块,就是四十,四十块给家里寄二十五不少了,她挺满意的。
王建国则根本不会把他真正的工资是多少告诉家里,不然她娘肯定让他多往回寄钱。
村里没分家就是这样,赚的钱都交到公中,再从公中拿来做为家里的花用。
王母:“我儿子就是有本事,在部队七年都升上副连了,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尤其是在前线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王建国笑道:“娘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在努努力,争取早日升上连长,到时候也能多照顾家里。”
王母闻言,脸上笑开了花:“行,你在努努力,哈哈,你说说,现在村里谁不羡慕我,连大队长看到我都笑呵呵的。”
王建国面上不显,心里也是极为骄傲,他这次回来一是为了解决和朱二丫的婚事,二则是因为升了副连回来让乡亲们看看。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他也想看到乡亲们尊敬,崇拜的脸。
堂屋之中一时之间母慈子孝,王父也是一脸笑意,觉得二儿子给他挣脸了。
一高兴,他道:“老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晚上把那老母鸡杀一只,给老二炖了,补补身体。”
王母急道:“老头子,就只有两只鸡了,这要是炖一只,就只有一只了,这鸡可还下蛋呢。”
王父把烟袋锅子拿了出来,装上自家种的烟叶,又让小孙女去给他取火柴,点上,吧嗒吧嗒抽了两口,他才道:“你看你,回头看谁家有大点的,换两只养就行了。”
现在养鸡,两个人头一只鸡,一家最多只能养三只,多一只都不行。
王母想着二儿子每月寄回来的钱,咬了咬牙:“行!”
晚上,王母给王建国炖了一只鸡,朱琳琅也吃的津津有味。
说实话,这鸡肉就跟清水放盐,把鸡扔进去瞎炖一样,不好吃。
但谁让她现在的身体需要营养呢。
王母可能被王父说过,饭桌上即便看到朱琳琅一直挑肉吃,也没吱声。
所以,今天这顿晚饭,吃的是安安静静。
吃过饭后,朱琳琅抬起屁股就要回屋。
王建国紧跟着的追了上来。
朱琳琅停下脚步:“有事?”
王建国:“咱们再谈谈。”
朱琳琅笑了下,这是每晚一谈呀。
点了点头,她道:“那走吧。”
边走,她又边说道:“你一大男人,有事咱就痛痛快快的,咱俩这事,又不是两国要战,战前商谈,还谈个没完没了了。”
王建国可能心里有底了,说话也轻快了几分:“今天谈的肯定能让你满意,行吗?”
朱琳琅道:“这还差不多。”
进了屋,两人坐在炕桌两边。
朱琳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王建国有屁赶紧放。
王建国转头看向自己结婚三年的妻子,突然间,刚才的好心情又没了。
“二丫,五百块钱我给你。”
“带你去部队也行。”
“但是。”
“你去了部队找不找得到对象,找到什么样的对象我就不能保证了。”
“并且,要是找不到对象,部队也不能长留你,你还得回来。”
说完这些,王建国不仅好心情没了,反而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特么。
谁能想。
他要给还未离婚,但马上成为前妻的女人,找对象。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
重重的抹了把脸,他又道:“二丫,你年龄小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没那么好,我在……”
朱琳琅打断他:“外面的世界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总要看看才知道。”
既然谈到这里,朱琳琅又把细节补充了:
“咱们俩个离婚后,我的户口本要迁出你家,单独立一个户口。”
“并且,还要麻烦你在迁户口的时候,把我的名字改了,改成朱琳琅。”
王建国皱着眉问:“朱琳琅?”
朱琳琅:“怎么?不行吗?”
“我听村里那些有学问的知青说,琳琅是美玉的意思,虽然我活的糙,但我也有一颗向往美玉的心啊,不行吗?”
王建国连忙点了点头:“行行行,怎么不行,挺好听的,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有学问的名字。”
小看谁呢,朱琳琅没跟他掰扯这个,继续说道:
“户口本的名字你千万别忘了,一定要帮我改了。”
不然二丫二丫听着别扭不说,村里要是喊一声‘二丫,吃饭了’,能同时跑出来仨。
“还有,你还得再给我点票。”
她通过原主记忆了解到,没票什么也买不了。
“我要买衣服,需要布票吧,还要买毛巾,牙膏牙刷,水杯等等。”
王建国看了一下她身上穿的旧衣服,没说什么:“行,不过我布票也不多,只够你做一身衣服的。”
朱琳琅惊了一下:“我要自己做??”
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不对,说道:“哦,我自己做。”她不会呀。
不过原主会,没准她的手继承了这个手艺呢。
不管了,布先买回来再说。
王建国想了想,说道:“我带回来两身旧的军装常服,可以给你一套,你改小点能穿,要不要?”
正式的军装即便旧了,也不能给别人穿,但常服规定相对宽松些,没有那么严格。
朱琳琅可是知道现在衣服有多难得,她也不是那种和男人离了婚,就硬气的啥也不要的人。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当即道:“要!”
“行,明天我给你拿过来。”
王建国又道:“我这次回来是请了20天的探亲假,路上来回六天,在家里待14天,你提前准备好了,到时间了咱们就走。”
朱琳琅:“行。”
把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王建国沉默了会儿,片刻后,他道:
“二丫,那个,咱们毕竟是夫妻一场,这知道我突然提离婚对你打击挺大的。”
“虽然分开了,但我说拿你当妹妹的话,也不是开玩笑的。”
“不管怎么样,以后有事我该帮你的也会帮。”
“即便以后再婚,你也别这么掐尖要强,男人都要面子,你该温柔的时候得温柔。”
事情都谈妥了,朱琳琅笑笑也没在反驳。
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找男人也单纯的是因为自己想享受以前没有享受过,姐妹说的那种妙不可言的滋味。
当然,没男人也行。
至于当不当妹妹,等去了部队,王建国要是惹她不高兴,她就拿这话,专门去他家,当着他二婚妻子的面,膈应他们。
来嘛,互相伤害啊。
所以,她立马道:“好,建国哥,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没离婚前,小三就是现任妻子的刺。
离了婚后,前妻就是转正小三的刺。
虽然她毫不在意,但没事扒拉扒拉刺,挺有意思的。
王建国站起身来:“那二丫你早点休息,我去老四屋了。”
朱琳琅摆了摆手,让他快走吧。
王建国出了门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他到底是心软的,是有底线的。
不是自私的,也不是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
他,对得起朱二丫。
转念想起十多天后,他就要带着朱二丫去部队了,又叹了口气,这事怎么想怎么窝火。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
等人走后,朱琳琅掰着手指算着,十四天,好好调理应该能让她的身体好一点。
最起码看着不能这么瘦骨嶙峋的了。
身上长肉,皮肤变好,头发能柔顺点。
其他的,慢慢来吧。
她去灶房烧了一大锅水,又把参宝放了出来。
等参宝在水桶里游完泳,再用水桶里的水给自己擦拭身体。
擦拭完身体后,她用淬炼调和成的护肤霜涂抹全身。
护肤霜涂到胸部的时候,她抬头望天,自己的小馒头,什么时候能长成巨无霸大包子啊。
两天后,朱琳琅一手拿着五百块钱,一手拿着户口本,没忍住笑出声来。
王建国看着笑容灿烂的朱琳琅眼神闪了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就好像是一件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自己平时不用,也想不起来用,但这个东西突然有一天不是自己的了,还非常快乐的离开了自己。
就,让人有点说不出的郁闷。
朱琳琅才不在意王建国的想法,笑着道:
“建国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管我叫二丫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
“朱琳琅。”
王建国笑笑:“琳琅。”
这时的王建国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个依然不太好看的朱琳琅,笑容里好像在发光。
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朱琳琅却像是路边的杂草,重新焕发了生机,相比之前的死气沉沉,多了不一样的精神气。
他道:“把户口本好好收好,钱也别丢了,这两天安心在家待着,如果去镇上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朱琳琅拒绝道:“不用了建国哥,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陪陪爹娘吧,我要是去镇上的话,自己去就行。”
王建国点了点头:“那……行吧。”
等王建国出去,朱琳琅哼着歌把户口本收了起来,然后死嗑王建国前两天给她的这套军装常服。
原主会做衣服,而且手艺不错,家里的衣服大多都是原主做的。
等到朱琳琅做的时候,脑子觉得很简单,手就是不会。
她在以前不穿的旧衣服上,磨了两天,终于磨的像点样了。
把常服比着她之前衣服的尺寸剪好,在慢慢缝。
一边缝一边感叹,她这算不算掌握了一项生活技能?!
听说这年代有缝纫机,做衣服特别快,等她安定下来,一定要买一台。
正跟衣服较真呢,就听见门口传来说话声。
“二哥。”
“嗯,小梅和志强回来了,怎么没带着孩子?”
“太小了,路又远,所以就没带孩子。”
“那你俩快屋里坐。”
“志强你进屋陪二哥坐会,我去看看二嫂。”
没一会儿,朱琳琅这屋门就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穿了一件灰衬衫,梳着麻花辫,长得很有王家人特色,脸有点方。
不过,浓眉大眼看着挺大气的。
“二嫂,怎么回事,我路上怎么听说你和二哥离婚了。”
原主跟王小梅年龄差不多,所以,关系还凑合。
“嗯,感情不和。”
朱琳琅说着,把手里较真的衣服塞到王小梅手里:“帮我缝两针?”
王小梅也没在意,接过衣服,顺手就缝了起来:
“怎么能感情不和呢,谁家过日子不是这么过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吃饱穿暖就行,要什么感情呀。”
“再说,我二哥常年在部队,我听说到了连长后就能申请随军了,你和我二哥去随军,感情处处就有了。”
都已经离了婚了,朱琳琅觉得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所以,一步堵死:“你二哥可能是喜欢上别的姑娘,不想跟我过了。”
王小梅缝衣服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讪讪的笑笑:“不能吧。”
在她心里,虽然二嫂不错,但家人更重要,她肯定心更偏着二哥。
她路上听到两人离婚,只单纯的因为他二哥常年不在家,两人闹脾气,没想太多。
现在听二嫂这么说,她有点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手快的缝衣服。
朱琳琅转了话头:“孩子挺好的?回来住几天?”
王小梅:“孩子挺好的,就是太小了,才两个多月,来来回回的没敢抱。”
“因为孩子还要吃奶,今天晚上让他奶奶用米汤糊弄糊弄,我就住一晚,明早就回去,不然久了孩子要闹。”
“哎呀,二嫂,你不知道我婆婆那个事呀。”
“我说孩子的尿布要洗一洗,我婆婆非就只过水投一投。”
“我说孩子不要老抱着,我婆婆非说金孙,就得好好供着。”
“这次回家也是,我说把孩子抱上吧,我婆婆非不让,说孩子一来一回容易受风,在折腾病了。”
“你说说……”
朱琳琅靠着炕桌,手肘杵在桌子上,一手托着下巴,脑子放空,原来婆媳关系相差,这么复杂吗?
在想想原主跟王母的日常相处,妈呀,太吓人了。
瞬间把她想要找个男人结婚的心,吓没了一大半。
为了能合法困觉,惹得一地鸡毛。
不划算。
所以,她以后相中哪个男人,第一句就得问问对方母亲性格怎么样。
婆婆人好,她才考虑。
婆婆人不好,玩蛋去吧。
不过,她为什么就不能穿到一个不这么保守的世界。
那她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一晚上,她就可以点八个美男伺候她。
嘿嘿嘿嘿……
胳膊被推了下,朱琳琅看向王小梅:“啊,怎么了小梅?”
“二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自己在那傻笑什么呢?”
“有有有,我听到你说你婆婆各种不好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咳嗽声,然后,一道略带生气的男声传来:“小梅吃饭了。”
随即,声音又转好:“二嫂,二哥让我叫你吃饭呢。”
朱琳琅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王小梅把衣服往炕上一扔:“你还笑。”
朱琳琅耸了耸肩膀。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听到自己媳妇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母亲的坏话,不怪朱小梅的丈夫生气。
……
鸡肯定不能天天吃,所以今天做了鸡蛋羹,用油渣炒的酸菜,还有之前王建国拿回来的腊肠,又拌了个野菜。
朱琳琅坐在凳子上,温柔的敲了敲桌子。
“大家稍微等一等,我先讲两句啊。”
“今天,我跟王建国同志,算是正式的离婚了。”
“从此以后,我就不是王家人了。”
“所以,以后大家叫我,不要叫嫂子、弟妹、老二媳妇、二婶等等这些称呼。”
“请大家叫我朱琳琅。”
“这些年呢,不管怎么样,我也算是在王家长大的。”
“并且王建国同志,虽然有了外心,但最起码他是在跟我提出离婚后,才正式开始发展第二春的。”
“所以,从此以后,我与王家,与王建国的恩恩怨怨,自现在起,一笔勾销。”
自明天起,她将踏上新的征程。
王家对于她来说,只是结束的一段过往。
好的,不好的,都随着原主的离去,逐渐烟消云散。
当然,如果非要往她跟前蹦跶,那就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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