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其实就是家门附近等着她呢。
乔清清现在也不急,昨晚陈丽萍将手里的钱和票几乎都给了她,只留了少部分在家里,她正好再去弄点东西。
骑着自行车来到城西,转悠了一会儿,乔清清走进一条巷子。
循着模糊的记忆,她敲开一道门。
开门的是个40出头的女人,穿着件半旧的棉稠衬衣,一头短发,模样看着很干练。
她门口挂了个木牌,写着“裁衣”二字,屋门口摆了个缝纫机,桌子上堆着些大大小小的碎布。
“我要做衣服。”乔清清对她道,“刘婶子有空做不?”
“有空有空。”女人连忙道,“做什么样式的?”
“就做袄子。”乔清清道,“我要的有点多,要做20件。”
说着,她放下自己身上两个大包袱,一包是棉布,一包是棉花。
听到这么大数量,刘婶子已经有点懵了,再打量那些布,都是灰朴朴的素色,看着很不起眼,但摸起来厚实又柔软,应该也是好东西,不由就露了怯。
她心里打鼓,“你这些东西来路正规不?别是黑市买的吧?”
乔清清冲她一笑,“放心,都是供销社买的。”
乔清清说着,拿出两张手写发票给她看。
陈丽萍的东西都交给了乔清清,她以前买过不少东西,随便从中挑两张最近的发票出来,有布也有棉花,给裁缝看是没问题的。
刘婶看了发票,果然放下心来。
乔清清又拿出一张纸片,上面写了她对这些棉袄的要求,10件男装10件女装,每件做多大,要做多少棉花进去。
刘婶看过后,露出些许疑惑,“你要做长袄子,那棉花就太少了点,做出来太薄,到了冬天可不抗冻。”
“没事,就这样做吧,棉布做三层。”乔清清道,“就3天时间,你只要能做完粗糙点都行,我只要针脚密实,衣服不容易坏,好不好看都在其次,这些都是要带去乡下送人的,去国营缝纫店根本排不上队,这才来找的你。”
刘婶连忙点头称是,喜不自胜。
她也不是专业裁缝,只是家里有缝纫机,接一些熟人的活贴补家用,有这一单自然高兴。何况这小姑娘只求量不求质,她跟儿媳妇两个人一起做,问题不大。
每件按1块5的工费,一共是30块钱,衬布和线也由乔清清自己出。
乔清清给了5块钱的定金,把东西留下,便骑着自行车走了。
她有准备很多抗寒的衣服,但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一眼就看得出来,做这一批长袄只为套在外面遮掩,所以轻薄些好。
随后来到附近供销社,将手中的票和钱花个七七八八。
粮食方面主要是玉米面、高粱和薯干这些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然后是几套军装,几双胶鞋,几双布鞋,毛毡帽子,还有碗筷等生活用品,最后再买了骑自行车,两块沪牌手表。
换着几家供销社买,最后找没人的地方收入空间。
忙完以后,乔清清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来到邮局,找个地方坐下写了两封举报信,分别寄往市级革委和军区。
她打小就在爸爸的监督下练字,会写几种不同的字体,刻意选了平日不会写的草书,又刻意改变了写字习惯,郑重写下——
尊敬的市革委会领导:
我谨以一名普通群众的革命觉悟,向组织揭露成海军区第17集团军下属第27师第104团第2步兵营副营长林超海与臭老九后代、资本家崽子乔清清勾结苟合,存在重大思想问题,性质极其恶劣,具体事实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