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岁则有一股崇拜之意。
没搭理小梁,宁夜收起电锯开始打量起面前这座祠堂。
牌匾的字迹完全看不清,瓦贝房顶也破了大半,
确实是一副废弃模样。
再看四周,芦苇丛右侧,也就是祠堂门前这片水泥地前居然是一片水潭。
深黑色的水,可见其之深。
再远些,是厚到肉眼无法穿透的浓雾。
并隐隐有向此处并拢的趋势。
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几人透过大门观察祠堂。
内部很昏暗,房梁挂着染灰的红布条正随风飘荡。
正对着大门的供桌上也全是灰尘,香炉倒扣在桌上,上面还有数道裂痕。
而供桌上的神主牌也一样,裂成好几块。
当然,地面和墙上的血迹是新鲜的。
“看那。”
姜岁岁指着供桌下那本是燃香烧纸的地方。
一位身着布衣,皮肤白皙的少女躺在一层衣服上。
胸口还有起伏,应该只是昏迷。
小梁神情激动:“只要将她带回村,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吧?”
“真有这么简单么?”
碎月打量着整个祠堂,虽然看着落魄。
里面却给她一种龙潭虎穴的错觉。
“我先走。”
宁夜说道,同时踏入祠堂。
由于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灰,所以脚步声很明显。
在寂静的祠堂中沙沙作响。
几人注意到,随着宁夜越深入祠堂,天空便越阴沉一分。
在宁夜伸手就能触碰到少女时,此刻已宛若黑夜。
比昨晚更甚之。
祠堂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害怕。
一阵阵驱寒丹也挡不住的透骨寒风袭来,让人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祠堂传出一声凄惨的中年妇女哭喊:
“花啊女啦,红花今日离毑屋啦!劝声女儿想嫁远,红花长大是离乡。”
声音听起来十分尖锐刺耳,且断断续续十分吃力,不似人声。
“你们……”
摆放神主牌的那面墙开始开裂,并流淌出血液。
由最开始的几滴变成溪流,不到三十秒就变得汹涌澎湃。
血液落地之后并没散开,反而组成了一道两米多高的黑影。
“为什么……为什么……”
妇女哭腔愈发接近。
从委屈到控诉,又从愤怒到幽怨。
也越发刺耳。
众人忍不住捂着双耳,可哭泣声仿佛直接在脑中响起。
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感觉脑门直突突。
直到黑影走近,众人才看清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位满脸尸斑的老汉,身躯肿胀,手握半米长的白骨棒。
那比饭碗还大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们,仿佛随时会从眼眶中滑出。
并不断流淌血泪。
而他肚子意外肿胀,像是孕育了多胞胎,要破腹而出。
“为什么要帮他!”
老汉一爪朝众人拍下,带起几道罡风。
碎月双目一凝,绣花针如起舞红蝶般缠绕住利爪,并反绑在老汉身上。
可这种阻拦不到一秒,红绳便被撑断。
“嗖——”
小梁手中木弩连射。
刺在利爪上,带出几滴黑血,就被直接捏碎。
“大佬,靠你了!”
他惊呼一声,连忙后撤。
已经握紧电锯的宁夜脚步一踏,便迎了上去。
电锯砍在利爪上,乌黑鲜血迸射。
还伴随着股极其刺鼻的腐臭。
宁夜直接将老汉半截手臂砍了下来。
“啊——”
一道凄厉惨叫响起。
明明是老汉的身躯,却发出女人的叫声。
宁夜乘胜追击,踏步跃起,再卸它一条手臂!
女人凄惨的叫声更盛,老汉双眼越发怨毒。
就在此时,他那鼓胀的小腹从肚脐向上下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