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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结婚前踹翻渣男嫁病娇被团宠 番外

少女老阿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向躺下就睡得像死猪的姜予初做梦了,梦见她人生的转折点,就是她18岁的时候。那天在市里读中专的未婚夫宋泽亦回来,他过来给姜予初送资料书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了市里的鸡蛋糕。宋泽亦深情款款,看向姜予初的眼里,都是柔情蜜意:“这是蛋糕,是市里新出的鸡蛋糕,很好吃,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快吃。”姜予初受宠若惊,在她过去的18年里,她得到都是嫌弃多过关爱。也许是因为她成绩很好,她即将去市里读中专了。之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未婚夫,忽然对自己这么好,她毫不犹豫拿过蛋糕咬了一口,果真甜甜的深入心脾。她整个人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只是吃着吃着,她怎么感觉有些头晕呢?难道是她太累了吗?姜予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牛棚里,跟她一起躺着的是牛棚改造徐老的孙子徐...

主角:姜予初宋泽亦   更新:2025-06-14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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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初宋泽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结婚前踹翻渣男嫁病娇被团宠 番外》,由网络作家“少女老阿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向躺下就睡得像死猪的姜予初做梦了,梦见她人生的转折点,就是她18岁的时候。那天在市里读中专的未婚夫宋泽亦回来,他过来给姜予初送资料书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了市里的鸡蛋糕。宋泽亦深情款款,看向姜予初的眼里,都是柔情蜜意:“这是蛋糕,是市里新出的鸡蛋糕,很好吃,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快吃。”姜予初受宠若惊,在她过去的18年里,她得到都是嫌弃多过关爱。也许是因为她成绩很好,她即将去市里读中专了。之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未婚夫,忽然对自己这么好,她毫不犹豫拿过蛋糕咬了一口,果真甜甜的深入心脾。她整个人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只是吃着吃着,她怎么感觉有些头晕呢?难道是她太累了吗?姜予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牛棚里,跟她一起躺着的是牛棚改造徐老的孙子徐...

《重生结婚前踹翻渣男嫁病娇被团宠 番外》精彩片段


一向躺下就睡得像死猪的姜予初做梦了,梦见她人生的转折点,就是她18岁的时候。

那天在市里读中专的未婚夫宋泽亦回来,他过来给姜予初送资料书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了市里的鸡蛋糕。

宋泽亦深情款款,看向姜予初的眼里,都是柔情蜜意:“这是蛋糕,是市里新出的鸡蛋糕,很好吃,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快吃。”

姜予初受宠若惊,在她过去的18年里,她得到都是嫌弃多过关爱。

也许是因为她成绩很好,她即将去市里读中专了。

之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未婚夫,忽然对自己这么好,她毫不犹豫拿过蛋糕咬了一口,果真甜甜的深入心脾。

她整个人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

只是吃着吃着,她怎么感觉有些头晕呢?难道是她太累了吗?

姜予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牛棚里,跟她一起躺着的是牛棚改造徐老的孙子徐启航。

还没有等姜予初想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帮人冲了进来。

“耍流氓了,被下放的狗崽子耍流氓了。”

“姜予初搞破鞋了,姜予初搞破鞋了!”

只是这声音怎么都是从外面往里面传的呢?

有人冲进来,一把把姜予初和徐起航拖下床来,也幸好两个人的衣服都还穿着,只是被扯开了一些。

不然真的是要赤身裸体面对气势汹汹的人,还让人怎么活下去呢?

住在一起的徐家其他人都冲了过来,徐老几乎都要站不住,他颤巍巍冲过来:“这是误会,这是误会,昨晚我们很早就睡。。。。。。。。”

他转头看到脸色苍白瘦弱的姜予初,话都不知道怎么不知道说下去。

这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平时在外面看到他们,从来都不像其他人一样欺负他们,还都是能帮他们就随手帮了。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说是这孩子的错呢?

徐老踉跄了几下,被儿子徐前进扶住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破眼前的局面,这明显是有人不满意他们还能安稳活着,要他们一家子死。

这个女娃子只是被他们连累的人,他们怎么忍心再说出口。

可不辩解,他们的启航就危险了。

姜予初此刻感觉非常不真实,她好像整个人都漂浮着,她明明跟宋泽亦在吃那甜甜的蛋糕,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

还没有等姜予初辩解,宋泽亦就冲过来:“予初,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跟他睡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对不起我?”

宋泽亦的三连问,把惊慌失措的姜予初问得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要问他吗?怎么反倒来问自己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小老太太冲进来,她冲过去一把推开徐启航:“肯定是这个狗崽子,把我们予初给拖过来的。”

“我们予初也是受害者,你们要批斗,就去批斗狗崽子,不关我们予初的事情,予初我们走!”

姜予初就这样浑浑噩噩被拉走,还被老太太关了起来。

姜予初在狭小的房间不知道待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了睡,睡了吃,好像度过了几个世纪。

这天老太太给她送饭,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含泪摸了摸姜予初的头发。

她眼里都是泪水:“初初,我跟隔壁宋家说好了,他们让你马上嫁过去,去照顾你婆母,她全身瘫痪了,没有人照顾不行。”

“可我想要参加期末考试拿到初中毕业证,我还要去读中专,我已经获得了免费的名额了奶奶。”她是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

老太太抱了抱姜予初:“你就把读书的事情忘了吧,嫁过去,好好照顾你婆母,等她去世了,你就可以去泽亦那边了。”

“奶奶也是为你好,城里那个家,你那猪油蒙心的父母,那边是绝对不会让你回去的,我这里你也知道,现在你大伯母明确已经容不下你。”

“让你嫁过去,是我能为你争取的最好的路了,奶奶我,我已经尽力了,你就嫁过去好吗?”

姜予初摇头,她有她的梦想,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初初,女孩子的名声毁了,以后很难嫁人,如果不嫁人,以后那些二流子懒汉,都会想方设法来钻你的被窝。”

姜奶奶想到自己的好好的孙女,要沦落到被人唾弃的地步,她就心如刀割。

姜奶奶咬了咬牙:“你只有嫁人这条路了,你如果不肯嫁人,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小老太太好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来,把菜刀放在了脖子上。

姜予初看着菜刀愣愣问:“奶奶,你把菜刀藏哪里进来的?”

姜老太太:“。。。。。。”你这问题,让我出戏啊!

姜予初趁着姜老太太不注意,要去抢菜刀,可老太太铁了心防备,还差点弄伤老太太。

姜予初思来想去,最后到底点头同意嫁过去。

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也就是姜老太太还对姜予初好,其他人都是恶意满满。

包括她的亲生父母,她不能让奶奶伤心,她不忍心!

宋泽亦过来迎亲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只拿了一张纸递给姜予初示意她签名。

姜予初拿过来一看,上面要求她,在宋老太太有生之年,不能离开村子半步,她的独立户口本,必须放在村长那留存,必须尽心尽力伺候宋老太太。

如果宋老太太被她虐待,他们的婚姻就此不算数,这算什么,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啊!

姜予初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吃下蛋糕就人事不省,她很想把这条约扔到宋泽亦的头上,可对上奶奶哀求的眼光。

奶奶偷偷对她说:“我问过医生了,那宋老太太最多活个几年,你就辛苦过去照顾几年可,乖乖嫁过去。”

最终让姜予初败下阵来,她签了名,姜予初得到了一份村委盖章的婚书,收拾简单的包裹,就这样算是嫁了过去。

宋泽亦当天晚上借口要上课就走了,并没有留宿,就这样姜予初在村子照料宋老太太24年。

整整24年,宋老太太躺在床上生龙活虎,以折磨姜予初为乐,还时常跟外面的人哭诉,哭诉姜予初虐待她。

别人看到宋老太太身上一点异味也没有,大家都知道姜予初把她照顾得很好。

可人的心都不是肉长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看你好的。

村里依旧在传姜予初坏了良心,欺负躺在床上的婆母。

姜老太太面对村里不断出现的流言蜚语,发现她为孙女找的路,还是让孙女活在地狱中。

她内疚的整宿整宿睡不着,只活了几年,她就不行了!

去世的时候,姜老太太拉着姜予初的手一个劲的流泪,眼里心里都是对姜予初的愧疚,最后是带着愧疚死去的。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个时候的姜予初人已经麻木了,加上她的户口本被扣押在村长那,连身份证都没有,她没有挣扎一直被困在农村里面。

半步没有离开村子,村子有好些老人,一直盯着姜予初不放,很多以找她茬为目的。

姜予初在村子过得异常辛苦,在无数个夜晚里,她也想过放弃,可人已经走到半山腰了,就总是想着,到了山顶会是什么样的呢?

靠着这样的信念,姜予初熬了一年又一年,熬到宋老太太去世的时候。

宋泽亦回来奔丧,还带来了姜予初最讨厌的张美琪。

张美琪身后,还有对姜予初怒目相对的一对龙凤胎。

姜予初想要过去问宋泽亦,为什么奔丧带着不相干的人回来,可她被村里老人指挥团团转,根本没有机会问宋泽亦。

这天晚上夜幕降临,村子静悄悄的,所有的琐事终于搞定。

姜予初正要过去问宋泽亦,看到宋泽亦带着张美琪,还有那对龙凤胎,在外面的池塘边有说有笑的。

姜予初甚至看看到宋泽亦拉了拉张美琪的手,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来。

她跑过去质问:“你为什么拉她的手?”

张美琪嚣张抱了抱宋泽亦:“我还亲他,你要怎么样?我们可是合法的夫妻,两个孩子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哦!”

“谢谢你代替我照料了婆婆24年了,阿亦心疼我,不想我回来照料婆婆,才设计你的,你看你这个蠢货,父母被我抢了,丈夫也是我的,好可悲啊!”

“你看看你,你跟我同岁,你的头发都白了半头,皱纹都爬满了你的脸,你再看看我的脸,我看起来跟你女儿差不多了。”

然后是张美琪哈哈大笑的声音,是啊!

两个人明明是同岁,自己因为操劳过度,已经像个老朽,而人家养尊处优,看起来连三十岁都没有。

姜予初气得浑身发抖,如果宋泽亦带回来是其他女人,她不会这么愤怒,毕竟生活已经磨平了她对婚姻的期盼。

加上这么多年宋泽亦对自己不冷不热,她其实已经有预感了。

可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宋泽亦为什么就偏偏跟张美琪在一起呢?

自己一生的不幸都是张美琪带给自己的。

她不能忍,冲过去就要打张美琪,没有防备被后面的宋泽亦一把推到池塘去了。

姜予初扑通一声掉入了池塘,池塘常年没有人打理,里面都是站不住脚的烂泥。

姜予初明明会游泳,可她估计是太累了,还是怎么啦,反正一下水,就胸口疼,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无力伸手喊一声救命就喝了一口水,意识越来越模糊。

手不知道磕到了哪里,血流了出来,姜予初无意识去抓脖子上的木牌,木牌发出了一缕让人不易察觉的金光。

金光把姜予初包裹住了,可金光也没有兜住姜予初,姜予初还是往池塘底部沉下去。

往下沉的时候,姜予初忽然想起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徐启航。

听说徐启航以流氓罪吃了花生米,承受不住打击的徐老和徐母很快就重病不起,没有多久就去世。

剩下徐父心灰意冷,进了山就不见了。

是她,是她太胆小了,害了他们,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胆大一些,不让他们死去。。。。。。。


姜予初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依旧沉浸在梦境里面,还没脱离出来。

这好像是梦,也好像不是梦,那感觉非常是那么真实,好像真真切切经历过一样,真奇怪!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觉得自己肯定是梦魇了,怎么会是自己亲身经历呢?

等她平复心情一转头,心漏跳了半拍,她,她身边怎么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手臂挡着脸,姜予初看不清楚男人的脸。

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一个男人??!!

姜予初想到梦境,心好像被揪住了一样,她不会这么惨,睡个觉而已,梦境就成真了吗?

不会吧,不会吧!!

姜予初猛地抬头看向周围的场景,这不是她的房间,绝对不是她的房间,她平时住在大伯母的柴房里面。

可柴房再怎么漏风,也没有这个房子破。

这四面漏风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姜予初的心再次高高提起来了,这应该是牛棚,只有牛棚才会这么破。

可她昨晚明明在自己的房间睡着,怎么这会在这里呢?还跟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姜予初冷意从脚底一直往头顶上窜上来,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自己这是遇上了灵异事件吗?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应该立马——跑才是,如果梦境是真的,后面就有人来抓奸了!

姜予初猛地起床连滚带爬就下床,可她的鞋呢?鞋怎么也找不到。

也许是因为姜予初的动作太大,本来就是烂木板拼凑成的床,被摇晃咯吱咯吱响。

床上的男人被摇晃醒过来,他茫然把手拿下来,迷雾一般的丹凤眼看向姜予初,活像一个勾引人的男妖精。

姜予初连忙摇晃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怎么啦?

火烧眉头的时候,还没有出息对男人发花痴了??!!

姜予初摇晃的脑袋停了下来,看清楚男人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的心停止了跳动,这人正是梦中吃了花生米的徐启航。

姜予初的心直直往下坠,梦境成真了,灾难要来了!

徐启航这时也看清楚姜予初,他忽地清醒过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姜予初定下心神对徐启航说:“先别问了,我现在必须马上走,不然我们都会很麻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姜予初的话才刚落,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那是上辈子催命的号角——

“牛棚的狗崽子耍流氓了,牛棚的狗崽子耍流氓了。”

“姜予初搞破鞋,姜予初搞破鞋了。”

姜予初想到梦中被桎梏的人生,她不想再过那样的人生了,现在必须破局,必须破局!

姜予初看向已经起来的徐启航:“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吗?”

徐启航明显也听到了外面的话,他的脸此刻又白了几分:“没有,只有一个门,就在那了。”

声音就是从那边传出来的,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姜予初的心在打鼓,‘咚咚,咚咚’。

心在剧烈跳动,她的思维却在高速运转,这次绝对不能,不能被抓到现场了。

是了!只要不是现场被抓就行!

姜予初深吸一口气,她来不及跟徐启航说什么,跑过去敲徐家里面其中一间房间,幸好现在的门都不稳固,姜予初一敲,门就开了。

门一开,姜予初急切往里看,刚好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刚好是徐父徐母睡的房间。

姜予初顾不得避嫌,她跑过去摇醒徐母:“伯父伯母,你们快起来,出事了!”

徐父徐母艰难睁开眼睛,他们的眼睛好似被人用胶水黏住了一样。

不过听到出事,他们也立马挣扎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姜予初也顾不得其他,把三个人凑在一起把情况快速说了,又指挥他们各就各位,四个人才又躺下盖上被子。

牛棚的门本来就不结实,这一踢,门倒在地上了。

徐启航很想起来看看,可想到姜予初的话,他忍住了。

徐启航是第一次跟姜予初这么近距离接触,不过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听姜予初的。

“你们看到了吗?这张床就是那个狗崽子的,之前我可是看到过他在这张床上躺着的,看到了吗?有四只脚,肯定是姜予初那个不要脸的。”

这说话尖酸刻薄,明显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跟姜予初有什么仇,要把姜予初钉在破鞋的名分上。

还有一个声音:“张婆子,你别这样说予初,予初不是这样的人,我看她平时都不跟男人说话,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

“都说不叫的狗才咬人,姜予初她就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人,不然她亲生父母为什么宁愿养着别人家的女儿,也不要自己的亲生女儿?”

“肯定是在城里出了丑事,才把人丢过来了。”这话还是张婆子说的。

“还是看看床上的人是谁,如果真的不是姜予初,也好还人家清白。”这是看话题跑远的人,把话题又拉回来了。

“是了,都是抓贼拿赃,抓奸抓双,如果真的有人搞破鞋,我们把人堵床上才算数。”

几个人不再废话了,冲上去,把被子掀开,顿时都傻眼了,这这。。。。。。

还没有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宋泽亦冲进来:“予初,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跟他睡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对不起我?”

这悲愤的表情,这哀伤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一言难尽地看向了宋泽亦。

宋泽亦用心演绎了一遍,看到大家都看着他,他心里得意极了,他这表情,这语气,肯定把一个被辜负的深情人设立了起来了。

他可是跟那人练过无数次的,那人都说他非常棒,还给了他一个香吻的。

想到这里,宋泽亦的心更加荡漾。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这宋泽亦莫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这一会哀伤,一会荡漾的,难道因为他娘被野猪顶坏了腰椎,人都傻了不成?

就连张婆子这个非常看好宋泽亦当她孙女婿的人,都退后了两步,好像怕他忽然发疯一样。

宋泽亦可不知道这些,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表演欲中:“予初,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跟我说退婚,怎么可以背叛我呢?”

这下大家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大家自觉把床铺的位置让出来。

宋泽亦正要表演,然后就对上了两张男人的脸,顿时愣住了。

他惊呼:“予初呢?明明是我。。。。。。。。”


宋泽亦忽然看到床上两个男人的脸,他脱口而出:“予初呢?明明。。。。。。”

他忽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幸好刹住嘴了,差点就暴露了。

不过宋泽亦忽然灵机一动:“我们家予初呢?我的未婚妻予初呢?她被你们杀了吗?”

这话一出来,所有的人立马都弹跳开来,就连看起来老态龙钟的张婆子,都身手敏捷,差点穿墙而出。

平时他们在农村里面,你骂我一句,我呸你一口,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

可还真的没有出过人命,这,这姜予初不会真的被徐家父子俩给杀了吧?

本来要逃跑的姜予初听到徐家又被扣了帽子,只能出声:“谁杀了我??”

所有人回头看到一个头发散乱,光脚踩在地面上的人,这人正是被他们讨论的姜予初。

“啊~~~鬼啊!”一个尖叫起来,大家都跟着恐慌往外冲,你撞我,我撞你的,慌张到不知道今天是过来做什么的。

当然跑最快就是张婆子了,她一眨眼就不见了。

机会这么好,姜予初看大家只顾逃跑,她当然是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跟着一起跑出来,只是还没有等姜予初跑远一些。

就被宋泽亦识破:“她有影子,她还活着。”

这话成功把人都重新拉了回来。

姜予初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了。

只是她到底没穿鞋,就算她皮糙肉厚,还是被因为踢到了石头停了下来。

这一停,就被后面的人追上来了。

姜予初暗自懊悔,自己再跑快一些就好了!

宋泽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恼羞成怒:“姜予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我的未婚妻,却不守妇道??!!”

姜予初神情复杂看向宋泽亦,宋泽亦一直以来,在村子里面,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存在。

他读书一直很厉害,据说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加上他人高高瘦瘦,又因为没有干过农活,皮肤很白。

试想一下,别人家都是黝黑的糙皮肤,忽然来一个戴着眼镜,皮肤白皙,人又长得斯斯文文的人。

这样的人就是村里所有女性的白马王子,不管是下面几岁的女娃娃,还是上至七十多岁的老婆子,都对宋泽亦垂涎三尺。

当然姜予初也不例外,宋泽亦也曾经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面。

特别是当他忽然成为她的未婚夫的时候,她多次憧憬他们以后幸福的生活。

可梦境里面的宋泽亦,还有今天的宋泽亦,把姜予初构思出来的滤镜打破了。

此刻看到宋泽亦,只觉得他虚伪至极,姜予初不禁在内心问自己:当初的自己,眼睛是瞎了不成?

宋泽亦看姜予初楞楞地看着自己,一点要回答自己的意思也没有。

宋泽亦眼里闪过厌恶,一个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有的村姑,也敢肖想自己。

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那个鬼样哪里配得上自己?

如果不是那个人要求自己跟她订婚,谁愿意跟她挨边呢?

“予初你怎么敢背叛我?你怎么敢跟下放的狗崽子混在一起呢?你对得起我吗?”宋泽亦痛心疾首表演着。

姜予初想到梦境里,自己帮他照顾整整24年的老娘,结果这个人不但不感激自己,还把自己推到池塘去了。

姜予初想到自己在池塘的绝望和窒息,她走过去对着宋泽亦就是一巴掌。

先收利息再说!

“啪”一声脆响,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呼吸,这宋泽亦可是高学历的中专生,多么金贵的脑袋啊,这姜予初怎么能打他?

已经跑远的张阿姨不知道几时又转回来了,她看到宋泽亦被打。

她跳起来:“姜予初,你怎么可以打泽亦?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天吗?”

姜予初哭起来:“他污蔑我,你们没有听到吗?我清清白白的人,他一口一个背叛,让我怎么做人?”

说完姜予初又是拍拍两巴掌过去,她的心情终于顺畅了,梦境的自己太过憋屈了,她终于找点利息回来。

宋泽亦捂住脸不敢置信看向姜予初,这个贱人,她以前见到自己都是含羞带怯,今天怎么忽然翻脸无情了??

宋泽亦带着怒气问:“你,你怎么敢打我?你都跟狗崽子睡过了,你还打我?”

这语气好像怨妇啊!可上辈子她才是那个怨妇,他有什么资格做怨妇??!!

姜予初一个跨步过去,一把薅住宋泽亦的头发,啪啪又是两巴掌:“你说我跟人家睡过了,你哪个只眼睛看到了,你告诉我?”

昨晚就是他把人丢在了狗崽子的床上的,他当然知道,可是这他能说吗?明显是不能的。

宋泽亦在停顿的时候,又被打了好几巴掌。

宋泽亦心里不禁有些发怵,这姜予初这么猛的吗?怎么跟自己认识的人不一样?

明明他一个一米七五的身高,就算再怎么瘦,因为一直在家里受宠,时不时有肉吃,他怎么说也有130斤左右。

结果他被160身高的姜予初轻轻松松薅住了头发,还被打的头晕眼花,真的是见鬼了。

姜予初也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怎么好似忽然充满了力量一样。

她当然是能打几巴掌是几巴掌:“你说,你说哪里看到我?你今天不给我说明白,我今天跟你没完。”

“那你怎么解释,你刚才怎么从牛棚走出来?”

这一问正中靶心,不过姜予初才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反问:“那你们今天去牛棚做什么?你们去做什么我就是去做什么了。”

当你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就像他们一样,抛出问题来问他们。

“我们听说你去在牛棚搞破鞋,我们是打算去抓奸的。”

姜予初当然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我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了,只是我跑得快点,比你们先进去了。”

“我现在想问问你们了,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呢?”

这下大家都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人问姜予初:“你是听谁说的?”

“我出来倒尿桶的时候,听到树后的人说的,我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这人当然是姜予初自己编出来的。

没想到张阿婆叫起来:“跟我一样,我也是听到树后的人说的,去看人的时候,人就跑了,我都不知道是谁说的。”

姜予初:“。。。。。。”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有想到还真的有??!!

姜予初看向宋泽亦,只见宋泽亦的眼里闪过心虚,这是他说的??!!

宋泽亦怎么说也是男人,还是从姜予初的手里挣脱开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他生气:“你说你是先过去的,你怎么证明?”

忽然看到姜予初光溜溜的脚,他灵光一动:“你的鞋呢?”


姜予初一脚踹在宋泽亦的腿上:“我想要穿鞋就穿鞋,不想穿就不穿鞋,你连这个也要管??!!”

宋泽亦看到自己的裤子上面的脚印,这可是他最喜欢的裤子,还是那个人买给他的,他蹲下来拍了拍上面的泥土。

可是早上的天空有雾气,连泥巴都是潮湿的,脚印根本拍不下去,。

顿时怒气上涌:“你这个疯婆子,你。。。。。。。”

姜予初一脚踹过去,把弯腰拍泥巴的宋泽亦,踹翻到泥巴里面去了。

这下别说是裤子,就连上衣,还有头发都是泥巴,更让宋泽亦崩溃的是,他的嘴巴刚好磕到泥巴。

宋泽亦吐出一口泥巴,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姜予初,我要杀了你!”

姜予初才不管无能狂怒的人,转身就走,只要没有被抓到一起在床上,现在能跑就跑了,至于捕风捉影的话,以后再说了!

只要没有被抓女干在床上,流言蜚语就流言蜚语了!谁叫自己没有醒来快一点呢??!!

还没有中午,姜予初跟徐启航在牛棚搞破鞋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传得有鼻子有眼睛。

还说出他们穿的底衣颜色,真的是不给人留活路。

这不姜伯母从田地冲回来,对着正在炒菜的姜予初一巴掌就过去。

姜予初条件反射举起铲子,姜伯母的巴掌就打在了铲子上面。

铲子可是铁做的,又正炒着菜,温度有多高,这是人的手能打的吗?

姜伯母的惨叫声响起来的时候,把姜奶奶给招来了。

姜伯母一向是非常泼辣的人,此刻没有打到姜予初,还被烫伤了手,她怎么能罢休。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根厚实的柴就打下去。

姜奶奶怎么能让她在自己的面前打自己的孙女,顿时扑过去抢柴火。

可姜奶奶怎么能拉住已经愤怒到极致的人,眼看老人就要被推倒。

姜予初目眦欲裂冲过去扶人,人是扶住了,可她扶人的时候,用的是双手。

一个人就一双手,扶了人就抵挡不了柴火。

姜予初被姜伯母拿着的柴火狠狠打在肩膀上,柴火还顺带,擦着脖子而过,这下不但肩膀传来剧痛,脖子也有火辣辣的感觉。

姜予初感觉不对,摸了摸脖子,这一摸一看,手上都有血出来了,这下姜予初也怒了,她把奶奶放到一边去。

从背后一把薅住伯母的头发:“你一回来就发什么疯?连奶奶都打上了?”

打她就算了,怎么可以连奶奶也打,她绝对不能容忍。

伯母没有想到这个死丫头力气这么大,顿时动弹不得,她就骂起来:“你这个不检点的下贱货,你怎么好意思还活着?你就应该去死。”

姜奶奶听到儿媳妇敢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的孙女,她也跟她对骂:“你这个破烂货,你凭什么骂初初,她又没有得罪你!”

“她还没有得罪我,你知道吗?外面都传遍了,说这个下贱货被牛棚狗崽子睡了。”

这话让姜奶奶怒气只往天灵感冲,她叉腰怒吼:“谁说的?谁传的?我去撕烂他们的嘴。”

姜伯母挣脱开姜予初的桎梏:“村子这么多的人,你能做一个大饼,把所有人的嘴巴都给封了吗?”

“都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肯定是她自己做了丑事别人盯上了,我可告诉你,你可不只有她一个孙女,她后面还有比她小两岁的桂花。”

“她把我们姜家人的名声搞臭了,以后桂花怎么办?”说到这里,姜伯母异常后悔,为什么要让姜予初在家里住。

农村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愤怒,看笑话就行了。

姜予初知道会有流言蜚语,听到事情传开了,胸口还是滞了滞,难道她不能躲过梦境的情景吗?

当然她也只是心慌了慌,不过很快就定下神来。

她正想着,忽然闻到一股焦味,原来是她炒的菜烧焦了,她连忙过去把柴火抽出来放到另外一边去烧水。

姜予初站起来:“我保证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丑事,外面的人说我什么我不知道,可能是隔壁想要跟我退婚,故意说的吧!”

姜予初能怎么办?当然是甩锅过去,其实也不算甩锅,这件事情就算不是宋泽亦说的,也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

目的是什么,估计也是跟梦境一样的,一箭双雕吧,让自己伺候他老娘的同时,也能打击到徐家。

姜奶奶和姜伯母一听,两个人对视一眼,觉得有道理极了,婆媳两个对视一眼,一起冲去隔壁。

她们都是怒火中烧,明明当初是他们来求亲要定亲,现在就退亲,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看到人出去了,姜予初焦躁摸了摸脖子火辣辣的位置,怎么还有血出来?她的手无意识放在了她脖子的木牌上。

然后在姜予初看不到的角度里,木牌一阵金光闪过,她头一晕一晃,人就消失在厨房里了。

姜予初一站稳,就发现不对劲了,刚才自己明明是在厨房里面,怎么忽然就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了呢?

还没有等姜予初想明白,就冲过来一只体型有些大的鸟,这鸟的羽毛五彩斑斓很是漂亮。

可最关键不是这个鸟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是姜予初从鸟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鄙夷的眼神。

不会连一只鸟都来鄙夷自己吧?

就在姜予初以为自己看错的时候,鸟一下就冲到姜予初的肩膀上,然后就伸出它长长的喙,对着姜予初的脑袋就是一顿猛啄,猛啄,猛啄。。。。。。。

姜予初懵了,这鸟怎么回事?二话不说,自来熟坐在她的肩膀还不说,还要猛啄她的?

姜予初猛甩身子,想把这只自来熟的臭鸟给甩下来,可是真是奇了怪了,不管她怎么折腾。

这鸟一直稳稳当当地坐着,一点掉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就一直啄她的头。

姜予初能怎么办?只能用手去护住脑袋。

可这鸟好像成精一样,无论姜予初怎么用手护住她的头,她的头还是被鸟轻轻松松被啄到了。

手却是一点也没有被伤到。

也不知道啄了多久,也许是这鸟啄累了,它终于停下后。

然后姜予初忽然听到了一个老生老气的声音:“你这个憨货,你这个蠢货,牌子就在你的脖子上面,上辈子我在空间里,等你等了一辈子,也没有等到你。”

“人家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人家耍你玩的,你都不知道吗?真的是蠢死你算了,如果不是我把你拉回来,你还有重生一次的机会吗?”

自己是被这鸟从池塘拉回来的?自己重生了??!!

姜予初只感觉头脑一阵刺痛,脑海有一幕幕的影像闪过,她抱着自己的头蹲到地上。

原来自己不是做梦,而是重生了,之前梦中的经历,都是真的。

怪不得感觉那么真实,她语无伦次:“你,你说真的?我重生了?”

大鸟对着姜予初的脑袋又是一嘴:“我可是花了大精力,把你从池塘拉回来,让你重生到原来的转折点上,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

姜予初整个人都呆住,原来自己忽然出现在牛棚,是因为这只鸟把自己拉回来,让自己重新开始。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一点呢?”人都是得陇望蜀的。

如果提前一点到牛棚,让她逃出来多好呢?她就可以完全不用面对流言蜚语,如果能提前到宋泽亦送蛋糕给她的时候更好啊!

大鸟那绿豆眼都快翻上天了:“你还挑上?我能把你送过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还想要选时间点??”

把人送回来重生,确实不容易啊!

姜予初忽然想起什么:“你不是一只鸟吗?你怎么会说话?”

鸟又狠狠啄了姜予初一下,这次它是下了大力气,姜予初只觉得脑袋剧痛传来。

“我是你的祖宗,以后叫我老祖宗,为了你这个蠢货,我真的是让我不得安宁啊!”

“祖宗?你是哪门子祖宗?”


姜予初的脑袋又挨了一次重重的啄,鸟祖宗边啄还边教训:“老祖宗就是老祖宗,还问我是哪门子的祖宗??!!”

这次鸟是站着啄姜予初,姜予初连忙跳开来,才想起自己脚下站的地方不对,怎么泥土软绵绵的。

“我现在在哪里呢?我刚才不是在厨房吗?”

祖宗鸟冷哼:“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你就一只鸟,怎么有地盘呢?”

姜予初的话,又招来了两下的啄:“都说了我是你的祖宗,你还一口一只鸟,我干脆把你送回去算了,活该你蠢死!”

姜予初想到在池塘里面的憋屈难受,她能屈能伸:“对不起了,鸟祖宗,谢谢你把我送过来了,这是你的地盘,那我以后有怎么进来?”

这地方看起来挺不错的,姜予初脚下踩的是黑色泥土,她蹲下拿到手里面捏了捏,这泥土看起来很肥沃。

如果用来种植东西,肯定会盛产的。

鸟祖宗傲娇:何止盛产?简直要吓死你了。

鸟祖宗看到姜予初终于认可自己,它的眼睛露出得意的神情:“你在心里默念鸟祖宗我要进,你就可以进来。”

姜予初怀疑地看了看鸟祖宗,鸟祖宗毫不示弱地回怼回去。

姜予初只能把泥土递给鸟祖宗看:“鸟祖宗,这泥土看起来很肥沃,你为什么不种东西?太浪费了吧?”

鸟祖宗先心里一暗,不过很快就又摇了摇头。

“当然可以种植,我可告诉你,你随便撒上种子,几天就有收获了。”

“几天就有收获?这么快?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予初怀疑的语气,又换来了一个喙的亲吻。

姜予初捂着头想起什么问:“你这里有种子吗?要不拿给我撒上去?”

姜予初的话,让神奇的鸟祖宗情绪又低落下来。

它对着姜予初又是一啄:“为了把你这个蠢货拉回来,我可是把空间初始化了。”

空间初始化??姜予初:“那就是说空间除了你,还有这片土地,什么也没有了?”

鸟祖宗对着姜予初又是一啄:“我还不是为了把你拉回来?!你还嫌弃上了不成?我可是把我的珠宝首饰都填进去,你以后可得赚回来给我!!”

一只鸟还要珠宝首饰?这也太神奇了吧?

鸟祖宗看懂了姜予初的眼里的含义:“没有了珠宝首饰给那些母鸟,谁愿意跟我玩啊?我告诉你,你快点给我种上东西。”

“起码空间种植出来的东西,那些母鸟还是很喜欢的,以后我也可以拿东西出去骗,不对是哄,不对是让那些母鸟跟我玩。”

姜予初的嘴角抽了抽,连一只鸟都想着哄母鸟跟它玩,真的是造孽了!

姜予初想到上辈子宋泽亦娶了自己,还在城里跟自己最讨厌的张美琪结婚,看来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鸟祖宗对着姜予初又是一啄:“你去外面找种子丢进来,不然我就把你重新丢回去!”

姜予初能怎么办?只能点头答应:“我会帮你把东西都种上去的。。。。。。”

还没有等姜予初说完,鸟祖宗连忙催促:“你奶奶和伯母要回来了,你快出去。”

姜予初:“。。。。。。”

姜予初唰一声就冲出空间,她才一出来,对上不是姜奶奶和姜伯母的怒容,而是喜气洋洋的脸。

这下姜予初看不懂了,明明之前是气势汹汹出去,这回来就变成了喜气洋洋,不会是。。。。。。

姜伯母一看到姜予初高兴:“宋泽亦说他没有在外面说什么话,不过他们不介意你的流言蜚语,还肯娶你过门。”

姜奶奶也一脸喜气:“还是宋家人厚道,他们说都不是你的错了。”

姜予初一听就不好了,她似乎是回到梦境中的自己,在池塘中不能呼吸的痛苦觉袭来。

她不想再服侍那老太太24年,最后又落得惨死的结局啊!

不过她直接说不嫁,这婆媳立马会把自己塞进宋家去,自己该怎么办呢?

姜予初很就有了主意,他们想要娶自己娶做冤大头,那就让他们不敢娶自己,姜予初想到上辈子的憋屈,心里蠢蠢欲动!

姜予初把饭菜都做好,伯父和大堂哥大堂嫂回来了。

大堂哥和大堂嫂一见到姜予初,大堂哥就让妻子去厨房拿东西,自己拉着姜予初:“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你的事情?”

大堂哥为人跟伯父一样,都是木讷不懂变通的人,他平时极少跟姜予初说话,这次能主动找姜予初说话,可见他非常担心。

姜予初看着这个上辈子一直默默帮忙干活的大堂哥,却是一句话也不会安慰自己的人,她笑着摇头:“没事,我会解决的。”

“要不你跟我说说,我让你嫂子去给你在树下宣传宣传?”

每个村的大榕树下都是情报根据地,让大堂嫂去那说说,只是治标不治本,也有可能越描越黑。

姜予初笑着安抚:“不用,不用,你们干活已经够累了,吃完去休息,我自己看着办就行。”

大堂哥和大堂嫂,两个都是实诚人,每天干活都是十工分,中午要休息才行。

大堂哥疲累叹气:“需要帮忙就说一声。”

说这话他是底气不足的,姜家家底太薄,之前一直供着姜明远读书,姜明远开始工作后,又是结婚又是安家。

除了开始几年还寄钱,这十二年,说是让姜予初来孝敬老人,让姜予初赚钱给老人,他是一毛钱都没有寄回来过。

姜大伯除了大堂哥外,还有姜桂花一个女儿和姜予文这个儿子,大堂哥娶媳妇用了一笔钱。

现在姜予文还在县里读高中,他们还得存钱给姜予文娶媳妇。

钱什么时候都是不够用的,每个人都像个陀螺一样忙活个不停的,别说对姜予初了,就是他们自己的亲妹子姜桂花,都是没有空理的。

伯父看着姜予初也是叹气,给她夹一筷子菜,算是安慰了。

伯母也许是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也没有给姜予初摆脸色,一家子,算是和谐把午饭吃完了。

姜桂花和大堂嫂拿着碗筷去洗了。

姜奶奶拉着姜予初就往隔壁去:“你婆婆对你这么好,她现在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你过去服侍服侍她。”

姜予初眼睛一亮,过去伺候那个老太婆是吧?可以啊!自己就过去伺候伺候她,保管让她舒舒服服了!

上辈子她尽心尽力宋老太太24年,换来的只有辱骂,这辈子就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了!

姜予初来到宋家,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上辈子她可是在这个房子住了24年,直到自己生命终结在池塘边。

宋家一大家子人刚吃完午饭。

宋父前几年已经去世,宋家一共有三兄弟,没有女儿,宋泽亦是最小那个,上面两个哥哥目前都在家里干农活。

上辈子她一嫁过来,宋家立马分家,宋母自然就是分到宋泽亦的名下,说是村里的老人,要不跟老大过,要不跟老小过。

他们宋家就是要跟老小过,于是瘫痪的宋母就完全外包给了姜予初。

姜予初累死累活,却没有得到过一句好话。

这次姜予初对上宋母的眼睛,宋母的脸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她伸手故作热情要拉姜予初,姜予初把手伸过去,然后假装热情,紧紧握住了宋母的手,真的很紧很紧那种。

宋母惊呼出声:“你捏疼我了!”

姜予初松开手:“我,我没有,我只是轻轻握住你的手而已,我哪里捏疼你了??!!”

宋母把自己红肿的手臂撸出来给姜奶奶看:亲家奶奶,你看我的手臂被初初弄成这样了!”

姜奶奶一眼就看到了手臂上的红肿,心里一惊看向姜予初。

姜予初连忙后退:“奶奶,我没有,我没有,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手力!”

姜奶奶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孙女:“是不是家里其他人把你的手弄疼了?你赖在我孙女头上了?”

宋母这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和善:“明明就是她捏疼我的,那你看看,这就是新伤口!我都不介意她做下的丑事了,她还不好好伺候我??!!”

这话如果是和善一点说出来,那就真的是不介意,如果是用凶狠的语气说出来,那就是介意了。

姜奶奶心里咯噔一下,这宋家嘴上说不介意,其实也是介意的。

姜奶奶忽然就有些进退两难了,名声坏的女人,在乡下是很艰难的,她很想硬气把姜予初拉回家,可又。。。。。。。

姜予初知道奶奶的犹豫,刚好她想在宋家搞事,拍了拍奶奶的手臂:“奶奶你先回去了!”

姜奶奶只能勉强笑笑:“我们初初,最近都不打算去上工,就让她多点来服侍你,就当是练练手。”

说完姜奶奶拍了拍姜予初的手臂,担忧地走了。

姜奶奶一走,其他人一点要跟姜予初打招呼的意思也没有,也跟着进门去休息,包括宋泽亦。

宋泽亦抬起高傲的头颅,看也没有看姜予初,仿佛姜予初就是眼下的尘埃一样,当着姜予初的面,把房门关上了。

好似怕姜予初进去一样。

吃完饭的桌面,碗筷一片狼藉丢在餐桌。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堂屋,瞬间就只剩下宋母和姜予初,还有狼藉的餐桌。

宋母看人都走了,她立马颐指气使起来:“予初啊,你要嫁进我们家,首先你得勤快,第二就是要照顾好我,不然我为什么让我们泽亦娶你这个坏了名声的烂货?!”

这嫌弃的语气,让姜予初找到了熟悉的语调来,姜予初的心也落到了实处,她真心实意点头:“我知道,奶奶对我说了。”

宋母不客气说:“我要尿尿,你过来服侍我。”

这颐指气使的样子,跟上辈子重合在一起了。

姜予初不禁鄙夷自己,自己到底是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整整24年呢?

自己的脑进水了吗?现在她是一分钟都懒得应付这个老太婆。

可奶奶那边还需要这老太婆的助攻才能退亲。

姜予初笑着点头:“婶子,要怎么服侍你尿尿呢?”

作为一个新手,她当然是不懂就问了,这一点问题也没有。

宋母指了指自己:“你过来抱我去那边尿尿。”

两个儿媳妇服侍她,当然是把尿尿的盆粗鲁放在床上,让她很没有尊严。

宋母故意折腾人,让姜予初把她抱起来了尿尿,就像抱小孩尿尿一样。

姜予初点头,走过去,一手横在宋母的脖子上,一手横在脚膝盖弯曲处,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来。

她上辈子可没有少这样抱宋母,这会肌肉都已经形成了记忆,很快就把人抱了起来。

然后姜予初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一个趔趄,宋母就被她丢在了地上。

姜予初连连道歉:“对不起,婶子,我脚踢到不平的地面了。”

宋母发出惨叫声,冲口而出的骂声,就这样卡在喉咙里面,因为他们家的地面确实不平啊!

这也太倒霉了吧??!!

惨叫声都可以传出二里地,隔壁的姜奶奶听到了,而那三间关上的门,却是一动也没有动一下。

果然跟是上辈子一样心肠硬啊!如果上辈子不是遇上了姜予初这个大冤种,估计这宋老太太躺几年就挂了。

她整整照料了24年,反正也没有一句好话,现在她就好好照料照料。

姜奶奶听到惨叫声,心突突跳,套上鞋就要过去。

还是姜伯母拉住她:“娘,你也不可能时刻在宋家,就让予初自己处理了。”

姜奶奶侧耳听了一下,只听到叫痛的声音,暂时没有骂人的声音,心想应该是人家自己摔的吧!

人家瘫痪了,又摔下地,应该很糗,自己不能过去笑话亲家啊!

姜奶奶不禁在心里夸自己是一个机灵鬼。

宋母摔下去,头磕破皮,肩膀也传来一阵阵刺痛。

她在心里骂娘,考虑到姜家就在隔壁,她也不好人家来干活第一天,就把人给骂跑了,人还没有嫁进来。

她极力吸气,压抑自己的脾气忍着。

她咬牙切齿指挥姜予初:“你把我抱上床。”

姜予初点头答应,再次把人抱起来,结果因为用力过猛,自己整个人都栽倒在了宋母的身上。

姜予初再怎么瘦,也是有八十斤左右。

八十多斤的人扑通倒在自己的胸口上,又碰上了她的肩膀,顿时宋母脸白了绿,绿了黑,白眼都要翻出来。

宋母颤抖着手指指着姜予初,想要骂人都没有力气了。

姜予初的心舒畅了,就应该照顾这样的恶人,她才说不出话来,自己就是照料太舒服,她才有时间,到外面去说自己的坏话。

姜予初继续努力,抱起就摔倒,一步一摔,摔得宋母头晕眼花,好像上半身跟下半身一样,都失去了知觉。

姜予初终于把人送上床,只不过是丢过去,因为她又摔倒了。

宋母躺在熟悉的床上,泪流满面,哪里还记得自己要上厕所事情?

姜予初看宋母被自己折腾地去了半条命,心里高兴极了,现在也算是付一些利息。

只是有的人就是要没事找事,宋母休息了一会儿,才恢复一些元气。

她指了指还没有收拾的碗筷:“现在你就给我好好表现表现,先把碗筷给我洗了。”

这次不是让她抱自己,应该没事了,就应该让她干活,磋磨死她,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就是故意摔自己的。

姜予初转头看向碗碟,露出灿烂的笑容:“好的,我现在就去收拾。”

一听说姜予初还没有嫁进来,就要去收拾碗筷??!!

鸟祖宗在空间骂:“你这个软骨头,你还要帮忙收拾碗筷?你忘记了上辈子的事情了吗?”

忘记?怎么可能??!!

姜予初没有理会鸟祖宗的话,一步步走到餐桌旁,还是上辈子她收拾了无数次的餐桌啊!挺好的!

宋母在后面轻蔑翻了一个白眼,都说上赶不上买卖,像这样还没有嫁过来,就抢着过来干活,就是廉价!

看来她的清白肯定不在,像这样的不自爱的人,只配做自己的丫鬟,就应该让她照顾自己到死。

宋母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忽然“哐当”一声巨响,餐桌上的碗筷被姜予初一个趔趄,全部都推倒在地面上,最关键是推得老远了。

这上面吃饭的碗还有餐碟还能完好无损吗?这简直是扯蛋了!

宋母目整个人都愣住了,继而目眦欲裂,现在的物质匮乏,碗和餐碟都不好买,现在用的这些,还是她结婚后,一点点置办起来的。

现在都被这个贱人毁了。

姜予初看宋母那扭曲的脸,心里顺爽极了。

利息能收一点是一点,姜予初随着餐桌也跌坐在地上,她拍了拍裤子连忙跳起来:“伯母,伯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你这桌子怎么这么不牢固?我只是收拾碗筷,不小心踢中下面的一条腿,整个桌子就飞出来了呢?”

这张桌子上辈子一直放在这个位置上,姜予初用它无数次,擦它无数次,当然知道这桌子哪里坏了。

稍微动一下,桌面当然就飞出去了,保管碗碟一个都不会完好。

宋母心疼死了,语气暴躁:“你快看看摔烂多少碗了。”

姜予初一眼扫过去,碗碟基本全军覆没:“伯母,对不起,没有一个好的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你把我们家的碗碟都给摔没有了?”

这宋母的声音震耳欲聋,贴在墙根处在墙角的姜奶奶听到了,顿时脸色一沉。


宋母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因为宋父算是有担当,她生活顺心,就把脾气养软和。

前几天她去后山寻野果子,运气不好碰上了野猪,被野猪顶碎了后腰椎。

县里的医生判定她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过,省里的医院,家里没有钱让她去看,她也只能天天躺在炕上。

家里的两个儿媳妇最近可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服侍她也是敷衍到极致,被她寄予厚望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眼瞎。

她的内心不安,脾气也一天坏过一天,可家里的人,谁愿意给她发脾气呢?

她腰椎断了之后,管家权利也被剥夺了,之前被她压得死死的儿子和儿媳妇,都一句话都不听她的了。

只有小儿子还心疼她,听她的话,可他平时在外面读书,往后也不可能在村子里面待着。

好在宋泽亦打算把这个不清白的下贱货,娶进门来专门伺候她。

现在这个没有了清白的贱种,让她干一点活,就敢把碗碟都给摔碎了,自己不把她的气焰打下来。

以后让她服侍自己,不是要把自己往死里伺候??!!

想到这里,宋母脾气一点也没有压下的意思:“你这个千人骑的烂货,你都没有了清白,还敢摔我的碗筷??!!”

“我告诉你,我们泽亦还肯认那一门亲事,还肯娶你进门,就是为了让你照顾我,以后他碰都不会碰的你。。。。。。”

“好你一个宋老货,原来你们家娶我们予初就是为了找个人来伺候你对吧?还不让儿子碰儿媳妇,你是在找个丫鬟来伺候的吗?”

找丫鬟伺候?现在这样的话,在七十年代,可是会惹祸的词。

本来躲在里屋的宋泽亦不好再躲着,他只能出来:“阿婆,我娘不是这个意思。。。。。。”

“你给我闭嘴,你也是一个心里藏奸的人,你们宋家没有一个好人,我们要退亲。”

姜奶奶怒火中烧,她以为自己的孙女进了好人家,之前看这宋老货对前面的两个儿媳妇还算好。

她就住在隔壁,也没有听到打骂的声音,可他们口里不嫌弃流言蜚语,原来是心里藏着把姜予初要过来做丫鬟而已。

完全不把姜予初当作家人看待,那姜予初嫁进来有什么好的呢??

她还不如拼死让姜予初留在自己的身边,再慢慢给她寻摸亲事。

一听说要退亲,宋泽亦也着急了,他可不能把事情给搞砸了:“阿婆,我娘只是一时口快,说错话了而已,你就消消气!”

“我对予初是一见钟情,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那你能带她去城里吗?”姜奶奶才不讲虚的。

宋泽亦语塞,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姜予初去城里,不管是读书还是以后工作,他都不会带的。

带了姜予初,那他以后跟那个人相处,不是就得偷偷摸摸??!!

“阿婆,我还在读书,再说我还要我哥哥赚钱养我,我不能给家里增加负担,这点阿婆你要体谅我。”

“好,我体谅你,要结婚可以,你就给我签一个协议,说你以后不管在哪里工作,马上把予初接到身边去。”

你可以让我签订协议让予初在家里照顾人,现在我也可以让你签订协议,以后把人接到身边去。

姜予初都要为自己的奶奶喝彩了,这是用他们的盾来抵挡他们的矛啊!

宋泽亦也是要吐血,如果不能把姜予初困在村子里,自己何苦跟她订婚结婚呢?

“阿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娘在的一天,予初,予初就必须在村里照料我娘一天。”

“为什么就一定是我们家予初照料?你还有两个哥嫂,为什么就一定是我家予初照料呢?”如果宋泽亦是独子,姜奶奶无话可说。

可宋泽亦明明有三兄弟,为什么一定是姜予初照料呢?当然是要轮着来,以后宋泽亦工作了,也可以出钱让哥嫂照顾。

之前姜阿婆被流言蜚语搅乱了心神,这会她的心情安定下来,捕风捉影的话,她不能着急忙慌把人嫁出去。

把人嫁出去,不是默认了别人的话,那以后自己的孙女就会一辈子被那流言蜚语影响了。

“要不来签协议,要不亲事就此做罢!”姜奶奶想通就硬气了。

姜予初不嫁进来,躺在炕上的婆母,不就是要求他们照料?

这下宋大哥夫妻,宋二哥夫妻也躲不住了,之前为了照料这炕上的人,他们两对夫妻,可是躲在被窝里面,吵了好几次架。

谁家耐烦屎啊尿底伺候??!!

直到宋泽亦回来,承诺会把宋母外包给姜予初,他们一家子才恢复和美的局面。

现在姜予初不嫁进来了,他们不是要重新之前吵吵闹闹的日子了??

这可不行!

姜奶奶看到人都齐了,正要去喊人叫大队长过来解除亲事。

在外面听到全部过程的姜伯母,黑着脸进来:“我不同意退亲,娘你怎么不为我女儿考虑考虑??!!”

姜予初必须结婚,他们姜家才能不受影响。

至于姜予初结婚后,过得好不好,关她一个伯母什么事情??!!

她姜予初的亲生父母都不管,直接把人丢过来,还一分钱抚养费都不给,她一个隔房的人才不会操心。

姜奶奶明显滞了滞,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对另外一个孙女也是一样疼爱的,只是因为姜予初有一对不负责的父母,她才格外疼爱了一些。

姜奶奶很快摇头:“外面始终只是流言蜚语,我们予初不能因为这点流言蜚语就结婚,不然他们就会说我们心虚,我们姜家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

姜伯母一听,脸也黑了,这进一步不行,退一步也不行,姜予初为什么就这么会惹祸呢?

姜伯母狠狠瞪了姜予初的一眼,如果自己不是还有一个没有嫁的女儿,才管她去死,让她去找大队长,她才不去,她就想看姜予初的热闹。

姜伯母这样想,脚下长钉子,动也不动一下。

宋母看到了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都黑着脸看着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坏事,如果姜予初不来伺候自己。

以后她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她只能赔笑:“婶子,我刚才也是气狠,你看予初她,把我们家全部的碗碟都摔给稀巴烂,我才口不择言,你就原谅我吧!”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看齐齐看向餐桌,餐桌刚好被后面的进来的人堵住了,大家都没有看到。

这会被宋母指出来,所有人都看向餐桌,顿时都看到摔在地上的碗碟。

这可是平时吃饭的家伙,现在吃饭家伙被砸,宋大嫂气得失去理智:“姜予初,你怎么回事?让你洗个碗,你还把碗碟都给砸了?”

姜予初捂脸摇头,看似是在抽泣,声音却是不小:“不是我,不是我,我过去收拾餐桌,不小心踢到桌脚,餐桌上面的碗碟就飞出去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懂木工的张叔走进去看了看:“你们这桌脚都烂很久了吧?不熟悉的人踢到,碗碟当然就没有了。”

这张叔简直该颁一个助攻奖啊!太棒了!

这些宋家集体沉默了,他们当然知道桌脚坏了,只是为了省钱都没有换,平时都是小心翼翼,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

宋大嫂不甘心就这样被轻轻揭过:“我们天天在这张桌子上吃饭,为什么就没有事情呢?”

“你们熟悉当然知道小心一点,我们予初也没有在你们家里吃过一次饭,当然不知道!”姜奶奶心里也不舒服,她是让姜予初过来伺候宋母。

可是怎么让姜予初洗碗了?这也太过分了??!!

“予初都没有在你们家吃饭,你们家怎么好意思让人家收拾碗筷?”

这话一出来,宋家人的脸都红了,让人家干活是一回事,被人家拿出来说又是一回事了。

宋大哥和宋二哥都瞪了自家媳妇一眼,平时都是她们轮着洗的,看到姜予初过来,就一致让姜予初来收拾。

人家都还没有嫁进来,也没有在家里吃饭,让人家洗碗,确实不够厚道啊!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大队长来了,天哪!戴着红袖章的那个是谁?”

“红袖章?当然是戈薇会的人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难道是姜予初和狗崽子搞破鞋。。。。。。。”

姜奶奶脸色一白,拉着姜予初的手抖起来了。


听说戈薇会的人来了,姜予初的心也是跳了跳,明明上辈子没有戈薇会的人过来的。

不对!其实来了没有来,她一点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她被老太太关在小房间里面,等她出来后天天忙着干活,根本无暇跟别人聊天。

在议论声中,大队长就来到眼前,跟着他一起过来,是胳膊上都捆绑红袖章的三四个人。

大队长对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却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很是恭敬,估计这人就是主事人了吧!

大队长神情复杂看了看姜予初,这孩子真的是命运多舛!

本来应该在城里好好读书,可她的父母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啦,硬把要读书的孩子扔到乡下来。

现在好了,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说这个老实本分的姑娘,跟徐启航有一腿。

没有影子的事情,硬让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睛,还把身边这几个煞神给引来了。

也不知道身边这几个人,是从哪里听说的,现在说要来调查此事,如果情况属实,就要把人给带走去批斗。

要知道,现在流氓罪可是不小的罪名,搞不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大队长就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他也没有能力对抗他们,只能尽力去周旋了。

本来人是要直接去牛棚,不想有人来报姜家和宋家闹起来,这位煞神硬要过来看,只能跟着一起过来了。

煞神一脸痞笑:“给我说说看,这是怎么啦?”这人说话还不止,脚跟着抖擞起来,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大家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说话。

煞神看向大队长,大队长跟着心一抖,他也不想说话啊!可他不说话不行啊!

他只能指着姜予初:“予初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姜予初说话,也是想给她自辩的机会。

姜予初也知道大队长的意思,里面把情况一五一十对大队长说了。

说话都是有技巧,姜予初当然是挑拣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来说的。

煞神听完看向姜予初:“你看你人都还没有嫁进去,人家就已经给你划好了道道,你必须给全家人当牛做马。”

“娶你的人,还不把你当妻子看待,看他这个样子,还没有跟你领证的意思,以后他在外面跟别人一领证,你就鸡飞蛋打了。”

煞神的话让姜奶奶脸色一白,领证的事情,她还没有跟姜予初说,宋家确实说过不跟姜予初领证。

说什么领证会影响学业。

姜奶奶这时也顾不得煞神不煞神:“领导你见识多,麻烦你跟我老婆子说说,这家的小子在读中专,他们说领结婚证会影响他的学业,会吗?”

煞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不会,只要是女的满18周岁,男的满20周岁,都可以领证结婚,并不会影响学业。”

这话一出来,姜奶奶一个转身,对着宋泽亦就是一巴掌:“你,你好啊!你不跟我家予初领证,又打算让我家予初服侍你妈妈到老。”

“如果你妈妈活到七老八十,那我家予初不是就要在村里照料你妈妈到四十多岁??!!”

“我家予初在这里给你照顾你老娘,你转身跟别人领证,那我家予初不就被你毁了一辈子吗?”

姜予初看奶奶气愤到极致的样子,她走过来扶住老人:“奶奶别气,别动怒,为这样的人不值当。”

宋泽亦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但凡是一个肉做的心,怎么可以对一个照料他老娘的24年的人,痛下杀手呢??!!

不同姜予初的平静,姜奶奶越想越可怕。

姜奶奶坚决:“退亲,大队长你也在这里,我家予初和他们宋家泽亦,从此之后没有任何关系。”

宋母刚才是被姜予初丢出去过,可她怎么能放过姜予初这个免费的保姆,她躺在床上叫:“我不同意退亲,你们当初同意定亲,现在看我瘫痪,就要退亲,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们必须按照之前说好的,让姜予初嫁过来,不然我让人去十里八乡败坏你们姜家人的名声,你们还有一个孙女还没有着落呢!”

宋母的话让姜伯母尖叫起来:“娘,你不能为了予初,就不管你桂花。”

姜奶奶对着宋母就是一巴掌:“还能让你强娶不成,说了不嫁就不嫁,你们会败坏我们名声,我还不会去败坏你们名声吗?”

“我告诉你,我还会去你儿子的学校说道说道,作为中专生,他就这点觉悟,把孝敬你的事情,都包给了人家,还不打算领证。”

“我看是谁光脚!!”老太太说话掷地有声,姜予初的眼眶有些湿润。

上辈子老太太把她关在小屋子里,为她耗尽心血,后来又为她操碎心,有这样的奶奶在身边,她太幸福了。

宋母一听要去宋泽亦的学校,她就不敢吭声了,那可是儿子努力考上的,她不能拖后腿。

可是白白放过姜予初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关键是有瑕疵的劳动力,不管她怎么磋磨,别人也不会说半句的劳动力。

就这样放过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宋母和宋泽亦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可惜,可让他们鱼死网破,他们也是做不到的。

看宋家母子偃旗息鼓,姜老太太满意:“大队长之前他们说定亲,也就是买了一斤猪肉,后来我们也回礼了,这亲事就算了。”

大队长也看到宋家不敢吭声,他当然点头:“嗯,你们姜家和宋家的亲事就此作罢,以后各自婚嫁不相干。”

一听这话,姜予初顿感浑身无比轻松,上辈子的厄运过去了真好啊!

如果不是为了奶奶着想,如果不是害怕坏了名声让桂花以后的婚事艰难,她真的想直接怼上宋家。

等这事情了了,再偷偷来了!

姜予初甚至都感受到了,祖宗鸟在空间里面转圈圈。

可还没有等姜予初轻松一下。

煞神抖擞着脚问:“这边宋家的事情了了,那牛棚那边的事情呢?”

这话一出来,姜予初顿时头皮发麻:“牛,牛棚什么事情?”

煞神看向姜予初冷笑:“听说你跟牛棚的人躺在一个被窝里了,你不会想着就此轻松揭过吗?”

“我什么时候跟牛棚的人躺在一起了?都是别人传的闲话。”

不想刚被将了一局的宋泽亦出来说话:“我看到他们躺在一个被窝里了。”


这个渣男,姜予初心里中的怒气难以抑制,走过去就是一脚踢过去,宋泽亦被她踢飞出去了好几米。

大家看了,顿时都后退了好几步,这姜予初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真的是是被刺激到了。

姜予初踢完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想清楚再说。”

宋泽亦捂住胸口,挣扎站起来,还专门指了指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宋泽亦怎么会没有看到呢?

人是她抱过去的,牛棚的迷香,也是他点的。

按照卖迷香给自己的人说法,人应该不会那么快就醒来。

可这个人就这么早就醒来,人还跑了。

没有抓奸在床,加上姜予初不肯嫁给自己,困不住这个人,那他只能亲自上场,把人往牛棚送了,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真的是机灵鬼,相信她知道了,只会夸自己!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姜予初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恶意满满?明明自己也是跟别人一样。

只是在心里暗恋着他,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困扰。

两个人定亲,也是他自己来求的,定亲后她也没有主动去亲近人。

昨晚他主动给她送资料,又是买蛋糕给她吃的。

结果就把她送到牛棚去,现在还亲自来指证自己。

难道自己上辈子,不对还有上上辈子,是挖了他们宋家的祖坟不成?

“之前想着我们以后要结婚,我当然不可能说你跟别人谁了的话,现在你都不跟我结婚了,我为什么还要闭嘴呢?”

宋泽亦凑近姜予初:“要不你还是按照原来说好的,跟我结婚,我就为你作证??!!”

姜予初对凑近自己的宋泽亦就是一巴掌过去。

这一巴掌,可比之前那一巴掌有力多了,这里面可是蕴含着上辈子的怨气的。

宋泽亦可不是好性子的人,他抬起手就要还姜予初一巴掌。

姜予初却是很轻松压住了宋泽亦的手臂,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上。

煞神好像很吃惊姜予初的反应,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姜予初把人踹翻在地上还不止,还过去踢了两脚:“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因为你没有道德底线。”

两个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爱不爱是一回事,日子能不能过下去,最后还是要看人的道德底线。

宋泽亦的道德是没有底线,跟这样的人结婚,一旦有利益牵扯,必然会成为他第一个抛弃的人。

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跟徐启航结婚,起码可以弥补她上辈子对不起人家的遗憾。

打完人,姜予初还是想要争取一下,毕竟嫁给徐启航,会连累整个姜家,这必然会遭到姜家人的反对。

“你们戈薇会对流言蜚语,也捕风捉影吗?”这话就差指着戈薇会的人骂,你们也太无聊了吧?!

姜予初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离开姜予初周围好几步,只有姜奶奶没有离开,她担心拉了拉姜予初的衣角。

姜予初安抚性拍了拍奶奶:“除了这个我脚下这个人,没有一个人看到我跟牛棚的人躺在一起。”

姜予初说了还不算,还问周围的人:“你们都看到了吗?看到我跟牛棚的人躺在一个被窝里了吗?”

平时喜欢碎嘴是一回事,可是牵扯到犯罪的事情,大家都不敢睁眼睛说瞎话。

大家齐齐摇头,还一起回答:“没有看到!”

煞神挑眉,这挺齐心的,可齐心也没有用,他已经看中她了。

煞神摇头:“我不管有没有证人,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不你跟牛棚那个结婚,要不两个人一起拉走批斗。”

“别跟我讲理,我这里没有理可以讲,或者看在你引起我兴趣的份上,你也可以跟我走。”煞神挑眉痞帅痞帅看向姜予初。

如果姜予初真的只是18岁的女孩,就真的给他迷住了。

只可惜姜予初已经四十有二了,一个被生活伤害过的人,都是务实的。

“我看你的性格挺合我意思的,我把你带回去,摆放家里,也是一种乐趣。”

摆放在家里??这肯定不是要娶的意思的,姜奶奶的脸都白了,姜伯母这会更加恨当场心软的自己。

姜予初如果没有名分被人带着,以后他们姜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自己的女儿以后要怎么嫁人?

“三条路,你任选一条,没有第四条路走,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在这里等你的答案。”

煞神说完话,还特意抬手。

让人看到他那戴在手上,要闪瞎人眼的欧牌手表。

姜予初看了看姜奶奶,又看了看姜伯母,这次徐启航,她不能让人把他带走。

上辈子已经对他有遗憾,那就这辈子来弥补吧!

姜予初握了握姜奶奶的手:“奶奶我。。。。。。”

姜奶奶回握住姜予初的手,还温柔摸了摸姜予初的头发:“你自己选择,奶奶已经帮你选了一次,这次就让你自己选。”

姜予初笑着抱了抱奶奶:“谢谢你奶奶,奶奶你真好!”

她选择前对奶奶的意见是有顾虑的,现在奶奶让她自己选,她就可以毫无顾忌了。

姜予初放开姜奶奶后:“我选择。。。。。。。”

煞神听到姜予初已经做出选择,似乎有些不耐:“停,你有什么选择,跟我去牛棚说吧,我又不是当事人,跟我说有什么意思?”

一大班人浩浩荡荡到了牛棚,刚才已经有好事者去把徐老贺徐父徐母徐启航都叫回来了。

煞神站在牛棚的外面:“有什么话快说,处理好你们的事情,我还有其他事情呢!”

姜予初看向徐老,上辈子徐老明明可以说,是她私自跑过来骚扰徐启航,这样起码徐启航怎么也不用吃花生米。

可徐老最后可怜自己,把辩解的话都咽下肚子,最后全家人几乎都死绝了。

这辈子自己就做一个不一样的选择,让他们都能活下去。

姜予初看向徐老:“徐爷爷,想必流言蜚语你也听到了,现在要求我做出选择,要不结婚,要不被拉去批斗。”

姜予初的话,让徐家几口人都脸色大变,只有当事人徐启航依旧站得笔直,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变化。

好像姜予初说的话,是在说别人一样。

徐老抖动着嘴唇,最后手脚也跟着抖动,却是发不出一句话来。

想当初他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面对木仓对着自己的头,也能面不改色。

可现在面临宣判的,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孙子,他真的没有办法冷静。

还是徐前进扶住老父亲:“那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平时跟他们牛棚有交集都是大问题,要跟徐启航结婚,这孩子也必须住进牛棚,那一起待遇也会跟牛棚的人一样。

她会愿意嫁进来吗?她会不会宁愿被批斗,只要熬过批斗,日子还会跟之前一样。

可徐启航不一样,他身体这么差,被人拉出去批斗,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

姜予初直白:“我跟徐启航结婚,但是我希望徐启航入赘我们姜家。”

徐家三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喜。

如果徐启航能入赘姜家,那他就能摆脱下放的身份。

国人都有固定的思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代都有罪不及女的说法。

入赘等同嫁出去。

嫁出去的徐启航就能摆脱了牛棚狗崽子的身份,他就不用天天勉力自己下地干活了。

这对他们徐家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姜家人会同意吗?

则这话犹如一个炸弹一样落下来,姜伯母第一个跳出来:“我不同意他入赘姜家,我们姜家的门,绝对不允许他踏进来。”

姜伯母的话,让徐家三个人从天堂一直坠落到地狱中。

姜予初冷笑:“我要结婚,当然不会在你们家结婚,我会跟大队长要一块地,我会自立门户。”

“大队长,我可以批一块地吧?伟人可是说了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顶半边天,我要一块宅基地。”

这可是开了先例,大队长不敢私自做主:“宅基地一般都是批给男娃子,从来都没有批给女娃子,我也不好开先例。”

“不过你可以租房,以前有在外嫁女来租房子,你要租房子,我可以做主的。”

姜予初心里一喜,她其实要的就是租房子了,她立马点头:“租房子也可以。”

“徐启航,你要入赘姜家吗?入我姜予初的姜家。”


一直没有情绪波动的徐启航,听到姜予初问他,要不要入她姜予初的姜家,他的眼睛好似亮了亮。

入她姜予初的姜家,这一句话犹如强烈的一束光,闯过层层的迷雾,注入他的身体,进入他的灵魂。

徐启航看向这个跟自己传流言的姜予初,她身上洋溢着活力,有他不曾有的活力,好像世界上一切难事都难不倒她一样。

他古井般的心旋被拨动了一下,他的心跳动一下。

徐启航摸了摸自己的心,自己的心终于像个活人一样能跳动起来吗?

他这样一个活在地狱中的人,跟一个活在人间的人时常在一起。

是不是也可以被她拉扯到人间中来呢?

徐启航眼里有了一点点光亮,一点点期盼,他真的能被拉上来吗?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生命放弃就放弃了,他一点也不在乎。

反正每一天活着都是身处荒芜,一点意思也没有,可是他不能!

现在他们都在牛棚里面待着,爷爷爸爸妈妈都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活着的信仰,他的存在成为他们活下去的支柱。

如果他放弃了生命,身体很差的他爷爷和妈妈首先受不了的。

而跟妈妈感情很好的爸爸,估计也不会独活。

他死不足惜,可是他一条命牵扯到徐家三条人命,他不能随意放弃自己。

那就试试,试试眼前的女人,能不能把自己拉上岸。

如果她能把自己拉上岸,那以后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的,自己将忠于她直到永远。

徐启航点头,郑重其事:“我愿意入赘姜家,姜予初的姜家。”

声音磁性十足,在姜予初的耳朵中震动,让她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姜予初的脚趾曲了曲,心也跟着狠狠跳动了一下,这人有邪性啊!

听到徐启航开口愿意入赘姜家,徐妈妈第一个喜极而泣,这个儿子他知道,他一直心存死志。

现在答应入赘,说明他还想活着,这真的太好了!

徐妈妈激动握住姜予初的手:“好,好,以后你们两口子就好好过日子,我们这边你们可以不用管。”

徐妈妈握住姜予初的手,因为常年劳作,手非常粗糙,却让姜予初感觉非常温暖的一双手,好像奶奶的手一样。

忽然姜予初感觉到徐妈妈手上有什么东西过到她的手心上。

姜予初吃惊看向徐妈妈,徐妈妈只是温柔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姜予初:“我们三个老人,以后都不会拖累你们,你们自己好好生活就行。”

“我们身上一干二净,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们的,你们看着手头上的东西,自己好好置办点合适用的东西。”

手头上的东西?就是她给的纸吗?

“不用着急,你们就夫妻两个,以后日子一定会好过的。”

姜予初心里一动,顺着徐妈妈的话点头:“你们别担心我们,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也不知道手心上的东西是什么,她现在什么也没有,要租房子的租金,还要从工分里面扣。

都说破家值万贯,她别说万贯,一贯都没有,可以说是两手空空,没钱没票,还是先把小家支棱起来,再说其他的吧!

煞神看姜予初跟徐家人说好了,他废话没有一句:“现在就开证明给他们,你们立马跟我去领结婚证。”

前面一句话是跟大队长说的,大队长一句话不敢说,立马转身去大队部开结婚证明给他们。

后面一句话是对姜予初和徐启航说的。

姜予初趁着徐妈妈松开自己的手,把手心的东西放到口袋里面去,忽然想着试试能不能扔到空间里面去。

她在心里默念:鸟祖宗啊,你帮我把这个纸放好哈!

然后她就发现口袋的纸张不见了,还真的很神奇啊!

姜予初看了看天气:“现在走路到镇上,人家都下班了吧?”

从这里走到镇上,至少要一个半小时,不对,看徐启航苍白的脸色,还的加多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走到。

这样辛苦走路到镇上,人家都下班,还如明天再去。

煞神指了指自己开来的拖拉机:“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开了拖拉机来,谁要你走路?我不想明天还要去看着你们结婚。”

姜予初奇怪看向煞神:“你就这么着急让我们结婚?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煞神斜睨姜予初:“是的,我让你选我,你又不选,我就想知道,你跟着狗崽子结婚,能有什么好下场!好戏不得让你早早开场吗?”

众人:“。。。。。。”你这吃瓜精神可嘉啊!

这个煞神喜欢姜予初?那他们的启航还有希望吗?徐家爷爷,徐家父母都紧张看向姜予初。

实在是他们现在的条件,跟一般的村民都比不了,跟有权有势的戈薇会领导比,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啊!

就在徐家三个人绝望的时候,姜予初冷哼:“给你做垫脚石?”

姜予初可不会认为自己有资本让人一见钟情。

煞神挑眉看向姜予初:“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就在这时,大队长气喘吁吁拿着结婚证明递给了姜予初,姜予初看到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岁数,还有哪个村等身份证明。

姜予初把纸张递给启航:“我们现在去?”

徐启航看了看徐家三口人,原先威风凛凛的爷爷腰已经弯曲了,儒雅的父亲脸上染上了风霜,优雅的母亲脸上爬满了皱纹。

而他徐启航身子骨依旧如故,还是一样脆弱。

徐启航看向姜予初,他还是多问一句:“你,不会后悔?”

如果是以前的徐家,他肯定不会多问这一句话。

现在的徐家,有的只是臭老九的骂名,还有他徐启航破败的身体,满是千疮百孔的心,他害怕自己会成为拖累。

姜予初想起上辈子,自从知道这人吃了花生米后,她日日被后悔啃食的心。

现在有机会弥补,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后悔呢?

她坚定摇头:“我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我相信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的。”

起码她能坦荡面对徐家四口人,不会背负这一家四口人的命。

姜予初坚定的话犹如暖水般,涓涓流入徐启航那干枯的心肺。

他的眼睛也跟着坚定起来:“好,那我们走吧!”

姜予初转头看向姜奶奶,姜奶奶眼里都是泪光,朝姜予初点了点头。

最后姜予初跟徐启航都换了一身衣服,跟着煞神坐到拖拉机上。

这煞神也真的是够心急,直接把人拉到领证的地方去了,真够贴心的啊!


煞神非常急切,把姜予初和徐启航拉到了领证的地方。

一到地方就催:“快点下去,我还要等着你们给我看结婚证,然后回去交差。”

姜予初:“。。。。。。”

听说这煞神就是戈薇会最大的领导人,交差?跟谁交差?

姜予初在心里腹诽:怎么感觉你这么着急呢?如果不是你看起来那么年轻,还以为徐启航是你的儿子。

煞神好似看懂了姜予初的话,立马抖擞着双腿:“还是你要跟着我走?我可是有很多房产,我可以随便找一间屋子,给你永久居住。”

这平静的语气,硬是让姜予初听出威胁,妥妥的威胁啊!

不过姜予初就吃这个威胁,她上辈子被困在村子里面,因为闹腾的宋母,她连镇上都极少过来。

现在让她被关在一个院子里面,她宁愿不要活着了。

可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呢?姜予初摇头表示不知道,她拉着徐启航的手臂就要进办公室。

徐启航忽然被姜予初拉住手臂,他浑身僵硬极了,他真的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啊!因此走路都同手同脚。

坐在拖拉机驾驶位上的煞神,在后面看到同手同脚走路的某人,眼里闪过笑意。

他就知道这小子需要一个人去闹腾他,平时就是太闲了,才会整天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跟他哥哥一个样子。

他不敢折腾自己 哥哥,那就拿徐启航练练手。

姜予初就是最好的人选,开始他还在犹豫,毕竟外面的人,对姜予初的评价不是很好。

可看到姜予初对着宋泽亦就是一巴掌,他就知道,就她了,相信这闹腾劲可以把某人给闹腾好的。

姜予初一进办公室,感觉视线很暗,适应了一会儿才看到里面的场景。

办公室非常简陋,就是现代的土坯房,灰头土脸的房子,放了几张办公桌就几乎把房子占满了。

上面一个人坐着一张办公桌,有两个大姐在织毛衣,两个男的办事员,一个在喝茶,一个在看报纸。

看到姜予初和徐启航进来,四个人似乎不是很高兴。

年纪大点的员工抬手看了看手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我们都要下班了。”

姜予初看了看他们身边的老旧挂钟,现在正努力指向四点,现在的人下班这么早的吗?

姜予初指了指挂钟:“我听说你们五点才下班,现在不是还没有四点?”

这下人不高兴:“我说几点下班就是几点下班了,明天早点过来。”

说着四个人开始收拾东西,这是真的要走了。

人都到这里来了,姜予初当然希望能直接领证,不然明天还要自己走路来,她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可徐启航这身子骨。。。。。。。

她指了指拖拉机上的人:“你们认识拖拉机上的人吗?是他要求我们今天一定要领证的。”

四个人齐齐往外看,顿时都变了脸色:“怎么戈薇会的人让你们过来领证?”

姜予初假装外往走:“我去跟领导说,你们要下班了,不能给我们发结婚证了。”

一位大姐连忙走过来拉住姜予初:“不要惊动领导了,我们跟你开玩笑的,我们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你们坐,你们坐,我们马上给你发结婚证。”

大姐说了还不算,还服务周到给他们拉了一张凳子过来。

果真是能屈能伸啊!

姜予初冷哼:“你们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这会来拉我了?”

大姐看了看外面的拖拉机,刚好煞神往这里看,满脸的不耐,吓得大姐出了一身的冷汗。

现在这个时候,谁不害怕戈薇会那帮子人?他们生杀予夺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看你不顺眼就行。

这会人家守在门口,怎么也必须把事情给做好了。

大姐伸手:“你们的介绍信呢?”

姜予初摇头:“没有,我们还是出去吧!”

这下四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如果门口不是有那个煞神在守着,高低都要一巴掌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可形势比他们强,现在他们也不敢发火。

大姐咬牙肉痛拿搪瓷缸倒了一杯水,还特意放了两勺红糖,递给姜予初:“消消气,你要怎么样才肯把介绍信拿出来?”

姜予初看到里面的红糖,把搪瓷缸的水递给了徐启航:“你喝吧!”

徐启航摇头:“你自己喝就行了!”

姜予初直接塞给了徐启航:“我听说登记结婚的人,有糖票和布票发是不是?我想要五人份。”

现在的糖票和布票可都是稀罕物,姜予初想着手头上空空如也,她怎么也要狐假虎威,从这里挖多一些票据。

这些票据,无论留着换给别人,还是放着以后买东西,都是极好的。

听说姜予初狮子大开口,一下就要五人份,四个人脸都绿了。

平时别人来领证,别人不提,他们压根不会给任何票据。

这些票据,当然月底结束,他们四个人分了。

现在这个眼前看起来就是农村打扮的人,一下就要五份,也不怕闪了舌头。

就在四个人要变脸的时候,煞神一脸不耐走进来:“怎么拿个证要这么久?都在磨蹭什么?”

这下四个人身体都抖了,大姐讨好:“就好,就好,麻烦领导等等。”

煞神看姜予初和徐启航坐着,徐启航手上还拿着搪瓷缸,他视力好,看到搪瓷缸里面的褐色,这是红糖水啊??!!

这待遇,看来自己给这臭小子找的媳妇儿可是找对了。

煞神害怕姜予初不好发挥,施压后就又走了。

四个人对视一眼,大姐只能上前:“五人份就是五份了,介绍信拿来。”

姜予初一听心里一喜,这也太好说话了吧?本来五人份她是预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想煞神进来助攻了一下,事情就成了,太好了!

姜予初止不住眉眼的飞扬:“先给我糖票和布票。”

五份糖票和布票,要发达了!

这一点情绪都不遮掩,看得徐启航都扶额了,这毫不掩饰的表情,也不怕别人变卦啊!

大姐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本来想着等他们领证后,就说份额不够,就随便三份打发了人。

可这人也太机灵了,一点也不好糊弄啊!

看了看外面的煞神,怎么还在呢?

大姐只好黑着脸,先把五份糖票和布票塞到了姜予初的手里。

姜予初一拿到票据,立马塞到空间里面去,才把介绍信递出去。

四个人一人负责一点,很快就把手写出一份结婚证,连忙拿给了姜予初。

姜予初顿时有些失神,自己就这样,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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