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和衣趴在帐子里,肩上的毒针伤痕早已痊愈,好在有桑禾留下的草药,也算伤的不重。
以往每每给元昊托梦,都消耗了十分大的精元,基本是一整日都起不来身的状态。桑禾早早就被戳穿了。她心想,不过有那犀盒和她给李元昊的警告,桑禾暂且是不会有危险的。
疲软的身躯和模糊的意识,让她不想再拿龟甲法器看一下西北的情况了。
而李元昊的马队冲破暴雪到达女直部族时,翎羽还在帐子昏睡,昨夜费劲力气为全族刻咒,今日可没有人打扰她了。
青海骢的铁蹄踏进黑土地的泥里,玄铁囚车在离心力下甩的桑禾满身淤青。
部族首领战战兢兢走过行礼,新任夏国王早已在边境声名大振,元昊居高临下的开口:
“朕此番前来只是换一人”
“你尽可向辽国奏报,纵我大夏国力逊于辽,较之你女直部,亦犹巨象之于蝼蚁。”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笃定辽国是不会为这小部落而开罪于夏国。
女直族长匍匐在地,额前雪粒混着冷汗冻结,这个党项君主曾在十年间亲自来过三次之多,只为要他们的不老神女,他指向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