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汐轻笑：“哪有在洗手间等的，宴会厅里有休息室，去那儿等不好吗？”
贾晓燕当然知道休息室比厕所好。
问题是她进不去。
也不知道宋晨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非要拉着她去宴会厅。
贾晓燕满脑子都是被揭穿的窘迫。
情急之下奋力一甩。
瞥了一眼宋晨汐身上的衣服，气势汹汹：“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和你站在一起。”
宋晨汐抻了抻身上的制服，自我检讨：“瞧瞧，我怎么忘了自己的身份，行，我在宴会厅等你。”
宋晨汐拎着拖把走了。
贾晓燕一秒都没有耽误，提起裙摆跟上。
她站在旋转楼梯上眺望。
因为有政要和明星到场，宴会厅戒备森严。
工作人员慧眼如炬，拦下不少企图蒙混过关的假名媛。
宋晨汐倒是畅通无阻。
贾晓燕懊恼不已。
早知道她也用这招。
先假装保洁混进去，然后再换上礼服。
拍好照片往朋友圈一发，多风光啊。
现在买制服还来得及吗？
宋晨汐也不是真的畅通无阻。
刚进入宴会厅，宋晨汐就遇到一点麻烦。
有人在背后喊她：“你怎么才来？快去把露台清理一下。”
宋晨汐专注找人，没觉得男人在和自己说话，继续往前。
男人气急败坏冲到她面前。
看到那张脸，明显一愣。
指责的话哽在喉咙：“你、你……”
宋晨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来对方真把她当保洁了。
她把拖把塞到男人手里：“你自己去吧。”
“你什么态度？”男人大小也是个主管，哪有亲自动手的，“你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有特权，公司请你来是干什么？小心我开除你。”
宋晨汐满不在乎：“随便。”
两层楼高的木门隔绝了凡人脚步，也圈住了迷人富贵。
在水晶器皿、金色烛台的装点下，宴会厅内宛若仙宫幻境。
能混进这个圈子的，个个是人精似的人物。
大家盯着的看着的。
不是这个人华服珠宝，就是那个人在和谁聊天。
原本没人在意的保洁受到瞩目。
有人小声议论。
不愧是顶奢酒店的排场，连保洁都漂亮得和空姐似的。
手机响了，宋晨汐接听电话。
韩旭问：“宋小姐，你到了吗？”
宋晨汐刚好看到他：“我在你后面。”
韩旭回头，明明是熟识的一张脸，再往身上一看。
目瞪口呆。
“你……”
宋晨汐面无波澜：“司御礼呢？”
“司先生在休息室。”
韩旭带她过去，不出意外地，在老板脸上看到和自己一样的反应。
“怎么样？”宋晨汐转了个圈，以便让司御礼看清楚衣服上的细节。
司御礼用指节敲着额头，一言难尽：“你说的制服是保洁制服？”
“有什么问题吗？”
宋晨汐拿保洁制服当礼服裙，两手提着衣摆，左一个公主礼，右一个公主礼。
所有的疑问烟消云散。
司御礼彻底绽开一个笑，纵容又宠溺：“没问题，你喜欢就好。”
上次是运动装，这次是保洁服。
小汐宝总是出其不意地给他惊喜。
其实也没什么。
司御礼安慰自己，至少不是尼姑制服。
那才是真的炸裂。
司御礼看了一眼腕表，牵起宋晨汐的手挽上自己的手臂。
“走吧。”
韩旭向前几步，手放在门上，准备拉门。
大门一开，所有人都会看到司御礼挽着保洁。
这不就是宋晨汐期待的吗？
挑战司御礼的底线，让他颜面扫地。
等司御礼不想忍了，自然会放她离开。
恰恰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宋晨汐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