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无法言喻的幸福包围着。
一直等宋晨汐打累了。
司御礼用下巴厮磨着宋晨汐的鬓发,似叹非叹:“小汐宝,我真没想到你会吃醋。”
宋晨汐蓦地停下动作。
半晌,嘴硬道:“谁吃醋?”
“你。”司御礼轻笑。
难怪宋晨汐不和自己去朋友聚会。
难怪听说自己要走三天,她居然心狠到没有一点表示。
“你冤枉我在外面有女人,怀疑我要赶你走,把我的一片真心扭曲成逢场作戏。宋晨汐,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朝秦暮楚的渣男?我本该生气的,但一想到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吃醋,我就不气了。”
宋晨汐没理清其中的逻辑。
明明是他和别的女人有一腿。
怎么就落脚到“喜欢”上?
宋晨汐让他别做梦:“我没吃醋。”
“好好好。”司御礼说,“你没吃醋,你就是喜欢我。”
“你……”
身为空乘,宋晨汐学习过狭小空间制敌。
她把司御礼当劫机犯,猛地抬起膝盖,冲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撞了过去。
幸好司御礼反应快。
后退一步躲开,嘴上教训:“你干什么,弄坏了就没得用了。”
宋晨汐瞪他:“滚啊!”
“不。”司御礼说,“虽然不知道是谁散播的谣言,但我还是要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我真不知道你这样在乎我。”
宋晨汐冷静下来,索性一次挑明:“你不是我们公司的空姐好上了吗?”
听到她的话,司御礼的第一个反应是:“你要累死我?”
司御礼身兼数职,一睁眼就有做不完的工作。
仅有的私人时间全用在宋晨汐身上。
“我伺候你一个都伺候不过来,还要再找一个?”
宋晨汐不服:“你哪伺候我了?”
“白眼狼。”
背后的手转至下巴。
司御礼强迫宋晨汐看向自己,事无巨细说给她听。
“每天是谁叫你起床?谁给你做早饭?谁拧你拧不开的瓶盖?谁接你吐出来的果核?你渴了,谁给你喂的水?你生理期,谁给你揉肚子?”
司御礼的话密如急雨,烫如火焰。
不留缝隙地浇在宋晨汐身上,激起一层细汗。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喘气的机会。
让宋晨汐没想到的是,后面还有。
司御礼咬着牙讨债:“你是不是忘了,每次上班前,谁给你熨衣服……”
司御礼的衣服有专人打理,他让宋晨汐一并把脏衣服交出去。
宋晨汐没答应。
“我可付不起费用。”
由奢入俭易,由俭入奢难。
她迟早是要离开他的,不能养成骄奢淫逸的习惯。
宋晨汐坚持自己熨衣服,结果常常因为起晚了忙不过来。
最后还要司御礼帮忙。
说出去都没人信。
每当韩旭打来电话汇报当日行程,司御礼都是拿着熨斗的。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
不是司御礼说出来,宋晨汐都未必知道。
“你的梳子脏了,是谁给你又刷又洗?”
宋晨汐抬头,从司御礼眼中窥见自己的慌张:“不、不会是你吧?”
“不然呢?”
“……”
宋晨汐没有洗梳子的习惯。
脏得不行就换新的。
难怪这一把梳子用了很久都不脏。
原来是司御礼帮她洗了。
宋晨汐完全没了一开始的骄横,声音又娇又软:“谢谢啊。”
司御礼俯下身,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
像责备,更像讨好:“别只在嘴上感谢。”
宋晨汐咬了咬唇,委屈了似的,问:“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
司御礼含上一片嫣红,用舌尖描摹上面的纹路。
“就是想要个机会证明我的忠诚。”
来不及细想司御礼要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