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我玩腻的。
刚入职时,宋晨汐会觉得公司不近人情。
不允许在飞行箱上贴贴纸、拴挂饰。
结果弄得大家常常搞混箱子。
现在一想,幸好不允许,不然就看不到贾晓燕吃瘪的样子。
宋晨汐仅凭一时痛快。
完全没顾及这样做的后果。
贾晓燕在她这里吃了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正在向司御礼告状。
就是不知道司御礼会怎么处理。
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贾晓燕,宋晨汐是大姐,以后要和平相处。
还是听从贾晓燕的意见,彻底将她扫地出门。
落地后,宋晨汐等来了司御礼的决定。
他倒是没有明着斥责她不识大体。
只是很突然地说要出差。
“走三天。”
司御礼经常出差,他有私人飞机,所以总是能当天往返。
一下子走三天,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宋晨汐懂。
司御礼表面上说是出差,实际上是与情人幽会。
等回来那天,她也就该给新人腾地方了。
也许是因为飞航班时遇到了傻X。
说了几遍降落前要调直椅背,偏偏要当耳旁风。
宋晨汐心里不痛快。
正好明天不飞,买了几罐啤酒和下酒菜,打算放任自己大醉一场。
宋晨汐没忘了正事。
回家后先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大到一件家具,小到一个摆件,全是司御礼的所有物。
严格一点,连上班用的飞行箱和制服都是司御礼的。
因为那是公司财产,离职时是要交回去的。
宋晨汐里里外外转了几圈。
不知不觉陷入回忆。
她在厨房煮面。
在餐厅吃海鲜粥。
趁司御礼开视频会去书房捣乱。
他们在书房的桌子上,浴室里,以及黄铜色的墙面前疯狂纵情。
宋晨汐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
最后连自己买的洁面乳都不想要了。
司御礼明明有自己的洁面乳,非要偷她的用。
被她当场抓包,还振振有词。
“想留下和你一样的味道。”
简直无耻至极!
什么都不拿的话,也太便宜他了。
宋晨汐在衣帽间里看来看去。
拨开成套的定制西装,从挂衣杆上取下一条拴狗用的链子。
就它吧。
也许哪天心血来潮,她真的会养一只狗。
不用多么名贵的品种,但一定要听话、忠诚。
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宋晨汐坐在摊开的行李箱旁发呆。
门外忽然有了响动。
那人似乎很急,开门时又不太顺畅,咣咣推了两下,整层楼都跟着震了震。
进入房间,男人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
宋晨汐带着疑惑走出去,正好和气喘吁吁的司御礼撞了满怀。
“你……”
宋晨汐仰头,询问的话被封印在喉咙。
她故意没开灯。
小小的地脚灯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无数次耳鬓厮磨。
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凌厉的下颌,无一不在她的掌控。
然而交织在这张脸上的情绪,却让她无比陌生。
司御礼身居高位,轻易不在人前流露喜怒。
亲密如她。
见过司御礼处理公务的沉稳,恣意调笑的倜傥,连沉湎情事的餍足都见过了。
唯独没见过他像此刻这样惊惶无措。
宋晨汐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令他这样失态。
更想不通的是。
不是说了三天后回来吗?
“你怎么……”
不等宋晨汐问出口。
司御礼突然“兽性大发”。
他好像很急很急很急。
急到扔下热衷的前....戏,抓起宋晨汐的T恤下摆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