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张烫金的请柬递到我手里,我才真正意识到,我,一个祖祖辈辈没出过大山的丫头,竟然要嫁给京城崔家的独子。
崔家,那是能在新闻联播里露脸的家族,而我,高考只考上个三本,毕业后在县城幼儿园当老师,每个月拿着两千块的工资。
崔妈妈第一次来我们家,坐在我那破旧的木头沙发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却还是勉强挤出笑容,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红包。
我妈吓得手都抖了,赶紧让我接。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眼神不是审视,是惊讶,大概从没见过这么土气的亲家。
嫁入崔家后,我学会了用刀叉,学会了分辨那些长得都一样但价格天壤之别的包包,甚至学会在名媛聚会上保持微笑。
但我永远学不会的是,如何在午夜梦回时,不怀念山里那碗热腾腾的苞米面条。
我的婆婆,那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第一次带我去参加慈善晚宴,轻声在我耳边说:“记住,你现在代表的是崔家的脸面。”
我点点头,却感觉那张脸不是我的,像戴了一副金光闪闪却重逾千斤的面具。
--1直到那张烫金的请柬递到我手里,我才真正意识到。
我,林小禾,一个祖祖辈辈没出过大山的丫头,竟然要嫁给京城崔家的独子,崔辰。
崔家,那是能在新闻联播里露脸的家族。
我呢?
高考只考上个三本,毕业后在县城幼儿园当老师,每个月拿着两千块的工资。
我和崔辰的相遇,说起来都像个段子。
他去我们那穷山沟里做扶贫项目考察,车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是我骑着我爹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把他从泥地里捞出来的。
后来,他就跟中了邪似的,非要娶我。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图我土?
图我穷?
还是图我一身苞米茬子味儿?
崔妈妈宋婉清第一次来我们家,坐在我那破旧的木头沙发上,沙发腿儿还一晃一晃的。
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审视,却还是勉强挤出笑容,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红包。
我妈吓得手都抖了,赶紧让我接。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眼神不是审视,是震惊。
大概从没见过这么原生态的亲家。
嫁入崔家后,我的生活像坐上了火箭,不,是直接被发射到了外太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