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我脸上抓来。
我嫌恶地躲开,反手想制住她,却低估了她此刻的疯狂和——我这具身体的无力。
“滚开!”
我怒吼,声音却变成了苏娜那种娇媚中带着一丝沙哑的腔调,听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你以为我愿意顶着你这张狐狸精的脸吗?!”
“你才是狐狸精!
你抢我男人!
你还想抢我身体!
你这个老女人!”
“苏娜”口不择言地辱骂着,用着我林薇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
“老女人”三个字,像三根毒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们像两只斗红了眼的疯狗,在她,不,在我那间原本整洁雅致的客厅里,互相咒骂,用尽了毕生所学最恶毒的词汇。
仇恨,在那一刻被放大到极致。
我恨她年轻无知,甘当小三,毁了我的婚姻。
她恨我“抢”了她年轻漂亮的身体,让她陷入未知的恐惧。
我们都以为对方是始作俑者,是这场荒诞剧的罪魁祸首。
却不知道,真正的猎人,正躲在暗处,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
那场争吵,没有赢家。
只有两个被命运捉弄的女人,在绝望和愤怒中,开启了她们人生中最黑暗,也最诡异的一段旅程。
许久之后,我们才冷静下来。
我们对视着,像照镜子,却又诡异地扭曲。
“我们得换回来!”
苏娜几乎是尖叫出声,指着自己的脸,不,是我的脸,“我受不了了!
这些法令纹,鱼尾纹!”
“你以为我想顶着这张脸,住在那间蟑螂比租客还多的破屋里?”
我反唇相讥。
我们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撞头?
除了眼冒金星,毫无用处。
握手祈祷?
像两个精神病。
甚至学着电影里,在午夜十二点,同时跳起来,喊着对方的名字。
结果是,我差点崴了苏娜这双细嫩的脚踝,而她则把我的限量版地毯踩出了一个脚印。
绝望中,苏娜哭哭啼啼地想起她常去的一个“神婆”。
死马当活马医。
那神婆住在城中村的深处,点着三炷劣质的香,眯着一双精明的三角眼打量我们。
“哦哟,两位小姐,命格相冲,又被外力牵扯,现在是拧巴了。”
“说人话!”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从苏娜那寒酸的钱包里摸出仅有的几张钞票拍在桌上。
神婆眼皮一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