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是婆婆家熟悉的客厅。
“妈妈!
你看,奶奶给我买了新乐高!”
小宝兴奋地举起一盒巨大的积木。
沈薇瞬间调整面部肌肉,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哇,真棒!
小宝喜欢吗?”
“喜欢!
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我想回家拼。”
小宝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
“小宝乖,妈妈很快就……”沈薇的话被屏幕外一个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
“薇薇啊,”婆婆的脸出现在屏幕边缘,笑容慈祥,眼神却像精确的探针,“小宝在我这儿你放一百个心。
你工作那么忙,又得操心离婚那些烦心事,别太累着。
孩子嘛,在奶奶这儿多待两天,你也好专心和陈默‘好好谈’,都是为了孩子好,得‘体面’解决,对不对?
对了,小宝那个国际幼儿园下季度的学费单我放你玄关柜子上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转一下?
我们小宝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婆婆的话语像浸了蜜糖的软刀子,精准地扎在沈薇绷紧的神经上。
又是学费。
高昂的、远超陈默口头承诺分担比例的学费。
还有房贷、物业费、水电煤……陈默坚持“AA制生活开销”,却默认孩子的所有“投资”由她这个“更有心”的母亲承担。
“妈,学费的事……”沈薇刚开口,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墙面仿佛在扭曲旋转。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陈年油烟和某种腐败甜腻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
眼前的景象变得诡异起来。
她看到婆婆脸上那慈祥的笑容背后,似乎盘踞着一团模糊不清、不断蠕动的……阴影?
那阴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粘稠污浊的黑色气息。
而更让她血液凝固的是陈默的脸——不,不是从手机屏幕里,而是仿佛穿透空间,清晰地叠加在她面前的镜子上!
陈默的脸色在镜中显得有些晦暗,眉头微蹙,似乎仍在为协商不顺利而“困扰”。
但让沈薇汗毛倒竖的是,在陈默的头顶,在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间,她清晰地看到了一只……“东西”。
那东西近乎透明,像一只被过度充气的水蛭,湿漉漉、滑腻腻地吸附在他的颅顶。
它半透明的躯体缓慢地、令人不适地蠕动着,隐约可见内部流淌着暗淡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