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下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瞬间压倒了恐惧。
“必须阻止。”
蔡文姬的投影转向我,核心的光芒稳定而决绝,“但首先…”她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犹豫的波动,“你必须先回忆起真正的《静夜思》。
完整的、没有被任何外力篡改或污染的版本。”
我一怔:“什么意思?
我的记忆也被改写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的芯片接口,那里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只是改写。”
蔡文姬的语气变得异常凝重。
她调出了一段新的影像。
画面极其模糊、晃动,布满干扰条纹,显然是某个隐蔽监控探头在极端情况下拍摄的。
背景是冰冷的实验室墙壁,警报红灯的光芒将一切染上血色。
画面中心,是一个人。
是我。
三年前的我。
穿着集团研发部的白色工作服,但此刻那衣服凌乱不堪,沾满了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污渍。
我的头发散乱,双目赤红,脸上混合着极度的愤怒、绝望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我正对着一个巨大的主控终端疯狂地砸击键盘,嘴里嘶吼着什么(但监控没有录音)。
周围的同事惊恐地后退,有人试图靠近,却被我猛地推开!
“三年前,你并非‘精神崩溃’。”
蔡文姬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你是集团内部,第一个真正洞察到‘玉轮计划’雏形及其可怕后果的人。
你在例行数据核查中,发现了隐藏在底层协议里的记忆清洗指令原型,并追踪到了它们与玉轮改造计划的关联。”
模糊的画面中,“我”突然停止了疯狂的敲击,猛地转向实验室角落的一个全息投影仪。
一道微光闪过,一个小小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投影出现在那里,焦急地对着“我”说着什么。
“你试图留下证据,试图警告,甚至试图直接破坏核心程序。”
蔡文姬继续道,“但他们行动太快。
安保部队突入,强制注射了强效神经抑制剂和记忆阻断剂…你被制服了。”
画面中,穿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如同潮水般涌入,将疯狂挣扎的“我”死死按在地上。
一支闪烁着寒光的注射器,狠狠扎进了“我”的颈侧…“在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