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粗暴地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
光线骤然昏暗,只有嵌在墙壁底部的幽蓝色感应灯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勾勒出通道冰冷的轮廓。
空气越来越冷,仿佛深入了地底。
通道尽头,又是一道厚重的合金门。
门无声地打开,刺眼的白光倾泻而出。
苏晚意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或者说,更像一个高科技的审讯室与囚笼的结合体。
墙壁是光滑冰冷的金属,头顶是惨白得没有一丝暖意的无影灯。
房间中央,孤零零地放着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
四周墙壁上,镶嵌着数十块大大小小的监控屏幕,此刻大部分都亮着,分割显示着庄园各个角落的画面——主卧、客厅、书房,甚至…她刚刚试图私奔的酒店停车场后门!
那个她与江临通话的储物间画面,赫然在目!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苏晚意的喉咙。
她猛地转身想逃,却被身后的保镖轻易地钳制住双臂,几乎是拖到了那张冰冷的金属椅前,重重地按坐下去。
金属的寒气瞬间穿透薄薄的衣料,直刺骨髓。
傅沉砚缓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光洁的金属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
他走到苏晚意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冰冷目光,缓缓扫过她苍白惊恐的脸,散乱的头发,被地面擦伤的手臂。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洞悉一切的漠然。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苏晚意,”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你以为,我傅沉砚的妻子,是那么好当的?”
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像是欣赏艺术品般,一张一张,展示在苏晚意眼前。
第一张:希尔顿酒店后门,她奔向那辆黑色吉普的瞬间,脸上带着不顾一切的狂喜和期待。
第二张:画廊的私人休息室,她和江临忘情地拥吻,光线暧昧。
第三张: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角落,她和江临头碰头亲密地凑在一起看手机,笑容灿烂。
第四张:甚至…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