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当年大多是我亲自去游说,才拉来的投资。
他们看中的,是我苏芸在华尔街杀伐果断的履历和对市场的精准判断力。
对于顾亦沉,他们更多的是爱屋及乌。
如今,云沉科技深陷泥潭,股价一泻千里,他们的耐心早已被耗尽。
我约见的第一个人,是持股8%的董事张叔。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小芸,我就知道是你。
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把顾亦沉逼到这个地步。”
我微笑着为他添上茶:“张叔,我不是在逼他,我是在拯救云沉科技。
也是在拯救您的投资。”
我将一份厚厚的计划书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对云沉科技未来的规划。
从技术重组,到市场扩张,再到新的盈利模式。”
“您比我更清楚,顾亦沉已经失去了带领公司走下去的能力。”
张叔沉默地翻看着计划书,越看,眼神越亮。
良久,他抬起头:“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
我身体微微前倾,气场全开。
“我需要您的股份支持。
在临时股东大会上,罢免顾亦沉,重组董事会。”
……这样的会面,我进行了数次。
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
资本是逐利的,更是无情的。
当顾亦沉无法再为他们带来利益时,抛弃他,就成了最理性的选择。
而顾亦沉那边,也终于查到了背后收购股份的“海燕资本”。
但他不知道,“海燕资本”就是我。
他通过各种关系,疯狂地想要联系到“海燕资本”的负责人。
希望能进行一次谈判,但都被陈清以“负责人日程已满”为由挡了回去。
在节节败退的恐慌中,他还做了一件更愚蠢的事。
他找到了我父母家。
我爸妈早就知道我们离婚的事,也知道我怀孕了,对我只有心疼。
面对顾亦沉的“幡然醒悟”和“深情忏悔”,我爸直接把他堵在了门外。
“顾先生,我们家小芸眼瞎了七年,已经够了。
以后,她的路,她自己走。
她的孩子,我们苏家养得起。
你,就别再来打扰了。”
我爸的话,像最后一道宣判,彻底击碎了顾亦沉的幻想。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内容无外乎是忏悔,是道歉,是恳求我为了孩子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一条都没回。
机会?
在他为了林萌,让我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