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德海等人的招认书,一桩桩铁证,如同淬毒的匕首,将洛容华通敌叛国的罪行钉死在御案之上。
萧彻端坐龙椅,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一下下敲击着冰冷的紫檀桌面,每一声都像敲在跪伏于地的洛容华心尖。
她已褪去华服,只着素白中衣,发髻散乱,脸色惨白如鬼,再无半分往日娇媚。
“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洛容华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哭喊,“是沈青璃!
是她构陷臣妾!
那令牌,那令牌定是她伪造的!
皇上!
您莫要被她蒙蔽。”
“蒙蔽?”
萧彻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冷得刺骨,“这狼王令乃北狄王族秘令,见令如见狼王,非心腹死士不可得。
伪造?
洛容华,你当朕是傻子,还是当满朝文武都是傻子?”
他拿起一份沾着血污的口供,狠狠摔在洛容华面前:“你父洛明远,三年来通过塞外商队,向北狄输送铁器、粮草、布防图!
换取金砂、战马!
桩桩件件,时间、地点、经手人,人证物证俱在!
你洛家九族的脑袋,够砍几次?”
洛容华看着地上那份由她心腹死士熬刑不过招出的口供,最后一丝侥幸也粉碎了,瘫软在地,如烂泥一般。
“至于你,”萧彻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物,“朕待你不薄。
你却在朕的后宫,行此禽兽不如之事,勾结敌国,祸乱朝纲!
更构陷忠良,毒害宫妃!
洛容华,你万死难赎其罪!”
“不!
不!
皇上饶命!
饶命啊!”
洛容华绝望地爬向龙案,涕泪糊了满脸,“臣妾,臣妾是奉了……”她的话戛然而止!
一道冷冽如冰的女声自殿外响起:“奉了谁的命?
太后娘娘吗?”
沈青璃手持尚方剑,一身素净宫装,颈间伤痕未愈,在云舒的搀扶下,缓步走入这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大殿。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洛容华。
洛容华如同见了鬼魅,尖叫道:“是你!
沈青璃!
都是你害我!”
沈青璃不再看她,对着御座上的萧彻,屈膝行礼,声音清朗而坚定:“皇上,洛氏之罪,铁证如山,罪不容诛!
然其背后,必有更大的黑手操控!
臣妾恳请皇上,深挖此案,揪出真正祸乱我朝根基的元凶巨恶!
还忠良以清白,还天下以朗朗乾坤!”
她的话,如同重锤,敲在萧彻心上,也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