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工作中。
只有在夜深人静,偶尔趴在桌上打个盹的间隙,那个瘦削的少年才会闯入我的梦里。
梦里,他拿着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跑到我的小公寓楼下,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说:“林晚姐,我考上了!
等我毕业了,我挣钱养你!”
梦醒时分,眼角总是湿的。
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包围。
我多想告诉他,我没有抛弃你。
可是,我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两天,沈岸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但他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
我能感觉到,他办公室的灯,也和我们一样,彻夜亮着。
他就在那里,像一个冷酷的监工,等着看我们的笑话,等着我跪地求饶。
我偏不。
沈岸,你以为你毁掉的是我的事业吗?
不,你毁掉的,是我曾经小心翼翼守护过的一颗真心。
既然你认定我是个伪善的施舍者,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林晚,从来不靠任何人的怜悯。
第四十八小时,我们终于拿出了一份全新的方案。
这份方案,比上一版更大胆,也更具风险。
我们几乎推翻了所有稳妥的计划,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技术路径和市场策略。
要么一飞冲天,要么粉身碎骨。
这是一场豪赌。
我拿着这份凝聚了整个团队心血的方案,敲响了沈岸办公室的门。
他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仿佛从未离开过。
他摘下了眼镜,正在捏着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
看到我进来,他重新戴上眼镜,那份疲惫瞬间被冰冷的锐利所取代。
“方案?”
他言简意赅。
“是。”
我将文件递过去。
他接过去,一页一页,看得极其仔细。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知道,这份方案在专业上无懈可击,但它挑战了沈岸的权威。
他如果想继续打压我,总能找到借口。
终于,他看完了最后一页,合上了文件夹。
他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
我看不透他的情绪。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林晚,你胆子很大。”
我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贬低,只能挺直了背脊,等待他的审判。
“你明知道我不看好这个项目,还选择了一条更激进的路。”
他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