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几颗莲子,还会对我笑。
我满腹胜算地看着眼前的傻子,越看越觉得我们相当般配。
心中十分得意:这门亲事还不是手拿把掐?
傻子也看着我,像是在思虑,半晌后,摇了摇头,嘴里吐出一个字——“不”。
我揍了何天赐一顿。
一个傻子,竟然也分得清美和丑?
还敢嫌弃我?
亏我辛辛苦苦给他剥莲子吃。
好在傻子也不懂告状,不然人好歹也是地主家三代单传的卵疙瘩,要是被他阿奶知道了,不追在我屁股后头和我拼命。
打完何天赐后,我愤愤不平地往家里赶,路上的一群正在跳马的小孩儿见了我,一脸惊恐地四散开来。
哎!
他们不知道,虽然我长得丑,其实我很温柔。
到了家门口,我却不敢进去。
我想起前两天家里的场景,心里就难受得紧。
前日,我刚打了半块田回家,就看见小妹坐在屋檐下,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小妹和我不一样,她皮肤白,大眼睛,樱桃嘴,真正像朵娇美的莲花。
家里四个弟弟妹妹中,我最疼她了。
“怎么哭啦?”
我走过去,伸出大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又从兜里掏出几片树叶包着的红果子放在她跟前:“瞧,大姐又给你摘你最喜欢的刺莓了,快吃吧,都是你一个人的。”
可小妹没有接刺莓,眼泪噗嗤噗嗤往下落,像一颗颗小珠子:“大姐,爹要把我卖了。”
家里快要揭不开锅了。
爹半年前给人做工,不小心摔断了腿。
虽然我力大如牛,耕田打地都不在话下,一个人能顶俩。
可今年天旱,地里庄稼收成不好,交了佃租,剩下的粮食不够一家人过冬的。
这节骨眼上,娘又生了小五弟弟。
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娘却总想着让我们多吃一口,自己少吃一些,以至于奶水不足,小五整日饿得哇哇叫唤。
可是小妹才十四岁,还那么小,爹就要把她卖给郭员外家做小妾。
那郭员外,肥头大耳,年近五十,已经能当小妹的爷爷了。
我怎么忍心让从小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妹嫁给那个老头子,于是咬了咬牙对爹说:“爹,不过是十吊钱,五担麦,要不您卖我得了。”
爹抽了抽嘴,拿起扫帚撑起一只脚,跳着将我赶出了房间。
“还卖你!
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
前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