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计!
“梦?!
老王爷?
这贱人怎么会梦到他?!
难道……难道那老东西真的大限将至了?!
他手里……他手里可握着先帝那份该死的遗诏啊!
关乎……关乎……” 她心底的念头如同狂风中的乱麻,惊疑不定,又充满了对某种巨大秘密的渴望和恐惧。
机会!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前一扑,沾着血污和冷汗的手死死抓住了贵妃那华贵裙裾的下摆!
“王爷…王爷他咳血不止啊!”
我仰起脸,泪水混合着嘴角的血迹,狼狈不堪,眼神却透着一股豁出性命的决绝,“太医…太医束手无策……说…说非得…非得寻一个命格至阴至柔的女子……贴身…贴身照料,或可…或可延缓……” 我的指甲在疼痛的刺激下,更深地掐进早已血肉模糊的掌心,用这自残般的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臣女…臣女愿以命相护!
只求娘娘…给个机会!
给条生路!”
时间仿佛凝固了。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只有我粗重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金砖的寒意顺着膝盖和手掌,源源不断地侵入我的四肢百骸。
贵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光芒:惊疑、算计、权衡……最终,浓烈的杀意被一种更深的、对未知秘密的贪婪和对某种巨大利益的渴望暂时压制了下去。
“哼!”
她猛地抽回被我抓住的裙摆,力道之大,几乎将我带倒。
那冰冷的鼻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警告:“苏晚,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
若老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或是你胆敢耍什么花样……” 她俯下身,涂着鲜红口脂的嘴唇几乎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气音,一字一顿,淬着剧毒:“本宫让你苏家,满!
门!
陪!
葬!”
话音未落,她已嫌恶地甩袖转身。
华丽繁复的裙裾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香风。
“看好她!
送去老王爷那儿!”
她冰冷的声音命令着宫人,身影消失在殿门垂下的珠帘之后。
“呼……” 那令人窒息的威压终于散去。
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冰冷的金砖地上。
汗水早已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让我控制不住地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