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回忆。
我要用一个全新的,完全属于我苏然自己的作品,来宣告我的回归。
我将自己关在公寓里,没日没夜地画稿。
那些被压抑的,被埋没的,属于我自己的灵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纸上绽放。
我给新的系列命名为——《焚心》。
如果说《涅槃》是浴火后的重生,那《焚心》,就是点燃火焰前,那决绝的,燃尽一切的疯狂与悲壮。
这是我为陆哲和姜月,准备的送葬曲。
一周后,我将我的初稿投递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等待。
这期间,陆哲和姜月并没有善罢甘休。
他们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陆哲从一开始的质问,愤怒,到后来的假意道歉,试图挽回。
姜月则永远扮演着那个善解人意的和事佬,劝我不要冲动,不要放弃多年的感情。
我一概不回。
他们的表演,我看腻了。
直到一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冷的男声。
“是苏然小姐吗?”
“我是。”
“这里是‘凤凰杯’大赛组委会,恭喜您,您的作品《焚心》已成功入围初赛。
请于本周五下午两点,携带您的设计稿原件,到秦氏大厦三十六楼进行现场阐述。”
那一刻,我几乎要喜极而泣。
我成功了。
我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4周五下午,我提前半小时到达了秦氏大厦。
这栋矗立在城市CBD中心的摩天大楼,通体由深色的玻璃幕墙构成,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而威严的光。
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心情竟有些许的紧张。
电梯直达三十六楼。
走廊里已经坐了几个同样来参加阐述的设计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紧张或自信的神情。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静地等待。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人走了出来。
“下一位,苏然。”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抱着画稿,跟着她走进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
长长的会议桌后,坐着五位评委。
居中的那个男人,瞬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他的五官深邃得如同雕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黑眸,仿佛能洞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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