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留着她的钢琴?
她的衣服?
你办公室每天的白玫瑰?”
每个问题都像一记耳光。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
“小满,”程远转向我,眼中满是恳求,“我可以解释...不,不用。”
我强撑着站直身体,“苏女士说得对,我确实不该穿这件衬衫。”
说完,我转身冲进卧室,迅速换上自己的衣服。
当我拎着包准备离开时,程远堵在门口。
“让开。”
我低声说。
“听我说完。”
他抓住我的手腕,“是的,我保留了雨晴的一些东西。
但那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因为...愧疚。”
他的声音哽咽了:“车祸那天我们吵架了,我说了些不可挽回的话。
如果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原来这五年来,折磨他的不仅是失去爱人的痛苦,还有未解的愧疚。
“程远,”我深吸一口气,“我不嫉妒你对雨晴的感情。
但如果你不能分清过去和现在...我分得清。”
他捧起我的脸,“留那些东西是惩罚自己。
但遇见你后,我第一次感到...可以被原谅。”
苏女士早已离开。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证明给我看。”
我最终说。
程远毫不犹豫地走向角落的钢琴:“帮我把它搬出去。”
我们一起把那架承载了太多回忆的钢琴搬到了楼道。
回到屋里,程远打开衣柜,取出几件明显是女式的衣服。
“这些也该处理了。”
他平静地说。
看着他果断的动作,我突然明白:这不是关于遗忘过去,而是关于选择现在。
而此刻,程远选择了我。
“够了。”
我拦住他,“不必全部丢掉。
只要...”我鼓起勇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办公室的白玫瑰...”程远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那不是因为雨晴。”
“那是?”
“因为我母亲。”
他轻声解释,“她生前最喜欢白玫瑰。
我每天更换,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变成父亲那样冷酷的商人。”
这个答案如此出人意料,我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
“所以...从来都和雨晴无关?”
“无关。”
程远将我拉进怀里,“就像我爱上你,从来不是因为你是谁像谁,而是因为你是你。”
这一刻,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