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张了张嘴,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只发出一个极其沙哑、微不可闻的音节:“……你?”
声音艰涩得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女人——苏小琴,或者说,眼前这位气质清冷卓然的苏女士——微微偏了下头。
动作幅度极小,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那眼神平静得让肖峰心头发寒。
然后,她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不是微笑。
那弧度更像是一种……礼节性的、疏离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的确认。
仿佛在说:哦,是你。
那个曾经蜷缩在台阶下的少年。
她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在肖峰几乎窒息的注视下,苏小琴极其自然地、甚至可以说是优雅地,微微侧身,绕开了僵立如雕塑的他。
她的目标,似乎是站在肖峰斜后方不远处,一位正在与旁人交谈、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者。
那位老者是今晚宴会的重要嘉宾,某知名学府的荣誉校长。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嗒。
嗒。
嗒。
节奏清晰而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从容。
她就这样,带着那缕清冷的栀子花香,像一阵无法捕捉的风,从容地、平静地,从肖峰身边擦肩而过。
没有停留,没有回头,仿佛他只是这衣香鬓影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背景板。
那股熟悉的香气,随着她的移动,在他鼻尖掠过,然后迅速被周围浓郁的香水味吞噬、稀释。
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笔直而清冷的背影。
肖峰站在原地。
手里那杯昂贵的威士忌,冰凉的酒液早已被他的体温捂热,此刻却像一块沉重的寒冰,坠得他手臂发麻。
宴会厅里的一切声音——笑声、碰杯声、音乐声——都变成了模糊遥远的背景噪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十年。
他用尽一切爬到金字塔顶端,让无数人为他疯狂、为他倾倒。
可就在刚才,在那个他唯一真正在意、唯一刻在骨子里的女孩面前,他精心构筑的一切光环,他那万人迷系统的加持,似乎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声的笑话。
她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甚至,比陌生人更疏离。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