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闭上眼,不愿面对他。
可昨夜咬舌咬的太狠,我开始高烧,昏昏沉沉。
他解开我的束缚,焦急喊来医生,给我看病。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清歌,你别哭。”
“我马上就到。”
他的语气骤然温柔,
仿佛刚才的焦灼只是我的幻觉,
挂断电话后,他甚至没等医生推针,低声跟我解释:
“清歌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去一趟。你打完针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他甚至没等到我的回应,转身就走。
我静静看着针尖刺入皮肤,
冰凉的药液缓慢流进血管,冷却血液里翻涌的灼热。
其实这七年,他念念不忘的,从来不是我。
他的执着,不过是因为我的假死,让他永远失去了“得到”的机会。
可若真论爱,傅晏沉从来不会在乎一个出身低微、毫无背景的金丝雀。
“能给我煮点咖啡吗?”我哑着嗓子问管家。
管家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抱歉,小姐,别墅里只备了孟小姐喜欢的红茶,您要喝红茶吗?”
我闭上眼,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我躺下来,目光不经意扫过床头柜后的缝隙,
那里卡着一个落灰的相框。
过来的瞬间,我呼吸一滞。
是我二十岁生日那天的合照。
我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笑得眼睛弯起,而傅晏沉正偏头偷亲我的脸颊,
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爱意。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可现在,照片上我的脸被撕碎,力道之大,几乎损坏了整张相纸。
我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崭新的婚纱照,
孟清歌挽着傅晏沉的手臂,
两人穿着同色系的礼服,对着镜头微笑,完美得像一幅婚纱广告。
沉默两秒,我把旧照片重新塞回角落,灰尘无声地覆盖上去。
然后我掏出手机,
屏幕上亮起的瞬间,像希望:
“七天后,给你全城最盛大的婚礼。”
我颤抖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