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在手腕处割了一刀!
秋月与冬雪也反应过来,抓散头发扯乱衣襟往地上一倒。
程晋安进门看到这副模样,不由一愣。
他立刻上前扶住手腕处流血的春花,满眼疼惜:“花儿,这是怎么了?”
春花抽抽噎噎,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破碎感。
“晋安哥哥,夏蝉她听到你中了秀才,发了疯似的想要杀了我们,说只要没有我们与她相争,等三日后她就能直接当上秀才娘子……”
程晋安听完面色阴沉,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其余二人,咬牙切齿对我道:
“夏蝉,我平日就说过我最讨厌你这种攀附权贵、恬不知耻的虚荣女!
“我原本以为你就是贪慕富贵,但是本心不坏,没想到你居然恶毒至此。
“来人,将夏蝉带去小黑屋,不吃不喝关上七天七夜!”
我瞪大双眼,向他展露我此刻遍布红疹的脸,拼命反驳。
“少爷你仔细看看!是她害我过敏,现在又陷害我!”
怕这样的辩驳太过苍白,我不顾浑身不适,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少爷,我可以放弃三日后生辰宴上的抽签机会,我不与她们三人相争!但请收回责罚,七天不吃不喝,我会死的!”
然而程晋安只是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将春花拦腰抱起,又让其他下人搀扶秋月、冬雪。
随后招来两个壮实的家丁,将我拖行至没有窗的黑屋之中,锁门而去。
我艰难地呼吸着不流通的空气,腥咸的眼泪划过满面红疹,激起一阵刺痛。
昔日程家离京流放前,夫人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我们四个女童。
我们不仅小陪同少爷长大,伺候少爷衣食住行。
夫人还说在少爷十七生辰宴上,抽签选取其中一人做他正妻。
刚流放到义城,举家上下全部忍饥挨饿,吃不饱穿不暖。
是我自己每天外出乞讨,一张缺口破碗养活了一大家人。
后来我走遍全城,发现义城湿热,多蚊虫且易心燥。
于是我带着程家人去后山采药草,制驱虫和安神的香囊,让程家日渐崛起。
幼时我为程晋安做和他心意的小玩意儿,爬凳子上灶台给他做好吃的吃食。
长大后陪程晋安一同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