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怕落人口舌,立刻哭诉起来。
“妈!癌症治不好的,你有那个钱不如帮帮我们吧!”
“李达的公司资金运转不开,你孙子出国留学也要用钱。”
“都说儿女债父母偿,你也是当妈的啊!”
老家没几个年轻人。
老一辈没什么文化,思想也陈旧。
听了儿媳一知半解的话就都点头赞成,还劝我想开点别拖累儿女。
儿子见舆论风向一边倒,有摆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
“你告诉我退休卡和保险箱密码,我就送些好酒好菜当做最后尽孝。”
“但你要是不说,我就直接把洞口封死,你早死早超生!”
说完,他起身带着儿媳和孙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心如死灰。
太阳完全落山后,祭死窑内外一片漆黑。
对死亡的恐惧,让我迸发了强大的求生欲。
我才不要等着去阎王殿告状!
可任由我拉扯地上的铁链,累的头晕眼花,也没能撼动半分。
我陷入从未有过的挫败和绝望。
当初老伴儿因意外早逝,我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我抱着他看遍全国的大医院和赤脚大夫。
文化课兴趣班,只要他想学,我节衣缩食也要供他。
他考上顶尖大学后,我的事业也有了起色。
后来他出国读研回国创业。
每一步都离不了我的托举。
再后来他和儿媳林雅结婚,我全款买下婚房,写了他们小两口的名字。
六十六万的彩礼我演都不眨的拿。
孙子出生后,我依旧任劳任怨出人出钱。
对儿子一家,我仁至义尽。
可他们为了最后那点遗产,不惜将我活活逼死。
我昏昏沉沉回忆着,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太阳升起,祭死窑里的温度开始升高,我闷得口干舌燥。
入夜后温度骤降,我又被冻得瑟瑟发抖。
就这样煎熬了三天后,儿子回来了。
见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脸上没有半点愧疚。
“妈,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带了热乎饭菜,只要你说,马上就能吃。”
饭菜的香气钻进鼻子,我饥肠辘辘地咽了咽口水。
儿子见我这副狼狈样子嗤笑一声开始诱导我说出密码。
我厌恶他这副丑恶嘴脸。
可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暂时服软。
“保险箱和退休工资卡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