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一听这话,反而松了口气。
“雅雅,我知道你们这些女孩都虚荣得很,但你都这把年龄了,怎么也学成这样了?”
“现在这些奢侈品满大街都是,十个里有九个都是高仿,你真以为没人识货?”
陈阳也不屑地撇撇嘴:“是啊表姐,你那表带上走线都是歪的,连高端货都算不上!”
这种毫无根据的污蔑让我怒不可遏,但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我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刚准备拨打110报警,被眼尖的表弟看见,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扔到了船外。
“一块假表也配报警?浪费警力是要被拘留的,表姐!”他挑衅地笑。
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站起身朝他扑去。
混乱中,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我拽住,原来是一直沉默的父亲。
正当我以为他要替我说话时,“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
力道之大让我一时站立不稳,撞在了游艇的栏杆上。
“林雅!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为了一块烂表,我们全家的脸往哪放!”
“再闹,你就给我滚下船去!”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眼前一阵发黑,却依然能感受到游艇上其他宾客投来的异样目光。
我苦涩地笑了笑,早该知道不该对父亲抱有任何期望。
从小到大,父亲总是偏袒小姑一家,我们家的所有东西,都成了他们的“共享资源”。
高考那天,父亲破天荒地说要亲自送我去考场,谁知半路接到小姑电话,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在了路边,我差点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
后来才知道,他只是急着去送表弟参加篮球比赛,那场比赛表弟甚至只是个替补。
父亲却在朋友圈发了十几条动态,称赞“我们家男孩子就是有出息“。
母亲去世后,父亲的偏心更加明显。
最终在我大学毕业那年,我毅然搬出了家,靠自己打拼出了今天的事业。
签下第一份工作室租约那天,他还不解地说:
“设计什么珠宝?女孩子家迟早要嫁人,不如趁早找个好婆家。你看阳阳,虽然学历不高,但人家是男孩子,有男人的志气和担当!你再厉害将来还不是要给别人家做贡献?”
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父亲主动找我,是想修复关系,没想到依然是把我当提款机。
“表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找表!”
只见表弟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痛哭流涕。
“快起来,阳阳,这事不怪你!都是你表姐大题小做!”
父亲连忙扶起他,转头对我怒目而视:
“你不是非要找那块表吗?停船!让她滚回去找!”
他用力掐住我的手臂,几乎是拖拽着我向游艇尾部走去,一副不把我扔下去不罢休的架势。
驾驶员面露难色,但在父亲的坚持下,还是放下了一艘小艇。
就这样,在炎炎烈日下,没有手机、身无分文的我被赶下了船。
在烈日暴晒下划了整整三小时的小艇,手掌磨出了血泡,浑身晒得通红,终于回到了岸边酒店。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