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听杳薄砚之的女频言情小说《只道来姗姗全局》,由网络作家“三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际芭蕾舞团的电话打来时,林听杳正在厨房洗碗。“林小姐,我们真的很欣赏您的能力。”电话那头的声音诚恳又热切,“以您的水平,完全可以成为国际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为什么要埋没自己呢?”林听杳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为什么?因为从小到大,父母都警告她:“不准比姐姐优秀。”“加入舞团的事,我考虑考虑。”她轻声说。“请您务必慎重考虑,”对方继续劝说,“加入我们,您一定会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刚把电话挂断,别墅大门就被猛地推开。林听杳回头,看到薄砚之站在那里。他穿着黑色高定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方,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她恍惚了一瞬,下意识喊了声:“姐夫。”薄砚之眉头微蹙,直接走过来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只道来姗姗全局》精彩片段
国际芭蕾舞团的电话打来时,林听杳正在厨房洗碗。
“林小姐,我们真的很欣赏您的能力。”电话那头的声音诚恳又热切,“以您的水平,完全可以成为国际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为什么要埋没自己呢?”
林听杳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父母都警告她:“不准比姐姐优秀。”
“加入舞团的事,我考虑考虑。”她轻声说。
“请您务必慎重考虑,”对方继续劝说,“加入我们,您一定会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刚把电话挂断,别墅大门就被猛地推开。
林听杳回头,看到薄砚之站在那里。
他穿着黑色高定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方,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
她恍惚了一瞬,下意识喊了声:“姐夫。”
薄砚之眉头微蹙,直接走过来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林听杳被他拽着往外走,手腕传来细微的疼,但她没挣扎。
黑色迈巴赫里,林听杳坐在副驾驶,余光偷偷瞥着薄砚之的侧脸。
他下颌线条凌厉,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专注开车的样子依旧迷人得让人心跳加速。
她也曾在这辆车上,被他压在座椅间亲吻。
车里的香薰是她选的,座椅靠垫是她买的,连他常喝的那款矿泉水,都是她一瓶一瓶放进车载冰箱的。
可现在,他属于姐姐了。
林听杳垂下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谁让,她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在薄砚之失明时,被父母推出来代替姐姐联姻的替身。
林听杳和林晚桐是亲姐妹,可从小到大,父母的眼里只有林晚桐。
七岁,林晚桐说想吃草莓蛋糕,父亲立刻开车两小时去买,而林听杳高烧到 40 度,他只说了句:“别矫情。”
十三岁,林晚桐收到了一架钢琴,林听杳偷偷碰了一下,手背立刻被母亲打红:“别碰你姐姐的东西。”
十七岁,林晚桐哭着说一句“妹妹比我跳得好”,父母就停了林听杳的所有舞蹈课,将她锁在阁楼三天三夜,任她怎么哭喊也无动于衷。
后来,两大豪门联姻,对象是京圈最矜贵的太子爷薄砚之,
他们立马选择让林晚桐嫁过去。
直到薄砚之因一场意外车祸失明。
林父林母不舍让掌上明珠去伺候一个残废,便又逼着林听杳冒充姐姐。
“反正他看不见,认不出你是谁。”林母把婚纱扔在她身上,“记住,不许暴露你的身份。”
她以林晚桐的身份嫁给薄砚之,照顾他的起居,陪他度过最黑暗的日子。
薄砚之性子冷,原本对这场联姻毫无期待,却在相处中渐渐对她动了心。
从不参加宴会的他,会为陪她跳一支舞而现身酒会;讨厌甜食的他,会因她爱吃而记住全城最好吃的甜品店;素来公私分明的他,甚至会为了准时回家陪她,不惜推掉价值百亿的签约。
生产那天,商场上杀伐决断的薄总,在产房外红了眼眶。
当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时,他第一句话是:“我太太怎么样?”
林听杳也渐渐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她曾天真地以为,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直到——
薄砚之复明了。
林父林母立刻把姐姐换了回来,警告她:“把这些年的事烂在肚子里!你不配和晚桐争!”
林听杳想过反抗,想过告诉薄砚之真相。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当晚她就“意外”被车撞进了医院。
病床上,林母冷眼看着她:“再敢动歪心思,下次就不是车祸这么简单了。”
从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薄砚之把林晚桐搂在怀里喊“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薄域亲热地叫林晚桐妈妈。
而林晚桐还时不时在薄砚之面前红着眼眶:“听杳今天又推我了……”
于是薄砚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连薄域都学会冲她扔东西:“坏女人!离我妈妈远点!”
没人记得,她才是那个陪薄砚之度过最黑暗岁月的人。
没人知道,那五年温柔相守的“薄太太”,从来都是林听杳。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薄砚之拽着林听杳的手腕大步往里走。
她踉跄着跟上,腕骨被捏得生疼,“姐夫,到底要做什么?”
薄砚之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冰:“你自己做的事,心里不清楚?”
推开 VIP 病房的门,林听杳看到四岁的薄域正趴在病床边,小手紧紧握着林晚桐裹满纱布的手。
听到动静,孩子转头看过来,圆溜溜的眼睛里立刻充满敌意。
“坏女人!”薄域抓起床头的水杯朝她砸来。
林听杳下意识躲闪,玻璃杯砸在墙上,碎片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域域!”
她忍不住喊了声,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
薄域却像只小兽般扑过来捶打她的腿:“你害妈妈受伤!我讨厌你!”
林听杳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抬头看向病床,林晚桐正虚弱地躺着,左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没有……”她艰难地开口。
“够了。”薄砚之冷声打断,将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签字。”
林听杳低头一看,是一份皮肤移植手术同意书。
她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晚桐手臂烫伤需要植皮。”薄砚之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医生说亲属匹配度最高。”
林听杳的手指开始发抖:“你觉得是我烫伤她的?”
薄域突然冲过来推她:“就是你!妈妈说是你故意打翻热水壶!你是个坏女人!”
林听杳心痛到几欲窒息:“我没有害她,域域,我才是你的妈……”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林听杳脸上,她踉跄着撞到墙上。
抬头看见林父林母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林母眼中满是警告。
“林听杳,做错事就要承担。我们亲眼看见你推倒了热水壶。”
林听杳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为了林晚桐,不惜一次次作伪证陷害她。
闻言,薄砚之眼神愈发厌恶,一个眼神,几个保镖便冲上前,强行把她送向手术室。
当手术刀划开她背部皮肤的瞬间,林听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种痛像是有人活生生撕下她的皮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林听杳疼得眼前发黑,恍惚间想起三年前生薄域时难产,薄砚之在产房外急得砸墙,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
可现在,他却亲手推入她地狱。
剧痛中,她听见薄域在门外问:“爸爸,坏女人叫得好可怕……”
薄砚之的声音冷静得残忍:“这是她应得的。”
林听杳在剧痛中醒来时,病房里空荡荡的。
后背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人用烙铁一寸寸烫过。
走廊上传来护士们的窃窃私语: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明明是亲姐妹……”
“是啊,林大小姐病房里全是人,父母、老公、儿子都围着转呢。”
“这个二小姐就惨了,手术完连个来看的人都没有!”
林听杳死死咬住嘴唇,却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一阵欢笑声。
她听见薄域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疼,小域给你呼呼~”
然后是薄砚之温柔的叮嘱:“慢点喝,小心烫。”
最后是林父林母的心疼声:“宝贝女儿,快好起来,爸妈看着真是心疼死了……”
林听杳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雪白的被单上。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存了很久的号码。
“我考虑好了,”她抹去眼泪,声音轻却坚定,“我愿意加入你们!”
挂断电话,林听杳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既然这里没有人需要她,那她就去做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
独自照顾了自己几天后,林听杳一个人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又去办了签证和护照。
得知手续月底就能下来后,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林家别墅。
推开门时,却发现客厅灯火通明,薄砚之、林晚桐和薄域都在。
薄砚之正抱着薄域坐在沙发上,林晚桐亲热地依偎在他身边。
林父林母端着果盘在一旁笑得开怀,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听杳回来了?”林晚桐第一个发现她,立刻起身迎上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伤好些了吗?”
林听杳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虽然你烫伤了我,但我不怪你,亲姐妹哪有隔夜仇呢?”林晚桐声音无奈又温柔,“我这次特意回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过去了。”
林听杳没有接话。她太熟悉林晚桐的把戏了。
从小到大,每次欺负完她,都会在父母面前装出这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但她很累,不想再陪她演下去了。
餐桌上,所有人都围着林晚桐转。
林母忙着给她盛汤,林父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
薄砚之修长的手指正在剥虾,一颗颗放进林晚桐的碗里。
而薄域更是黏在林晚桐身边,一口一个“妈妈”叫得亲热。
林听杳默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低头扒着碗里的白饭。
“妈,我想喝点红酒。”林晚桐突然撒娇说。
林母立刻看向林听杳:“还不赶紧去酒窖给你姐姐拿瓶好的来。”
林听杳放下碗筷,默默走向地下室。
酒窖阴冷潮湿,她忍着后背伤口的疼痛,仔细挑选了一瓶红酒。
当她抱着酒瓶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她心头一惊,用力拍打着厚重的木门。
“谁?开门!”
门外传来薄域稚嫩却充满恶意的笑声:“坏女人,你就待在里面吧!看见你就烦!别出来惹我不开心!”
“域域!开门!”林听杳用力拍打着门板,“这里面太冷了!”
回答她的只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酒窖的温度越来越低,林听杳冻得瑟瑟发抖。
她拼命拍门呼救,嗓子都喊哑了,却没有人来。
林听杳浑身发冷,颤抖着掏出手机。
酒窖里信号很差,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有微弱信号的地方。
第一个电话打给父母,无人接听。
第二个电话打给薄砚之,被直接挂断。
第三个电话再打,又被挂断。
酒窖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林听杳蜷缩在角落,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她的手指已经冻得发僵,后背的伤口疼得厉害。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手机突然震动。
是林晚桐发来的视频通话。
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听杳如遭雷击。
房间大床内,薄砚之正将林晚桐压在身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索取:“桐桐,宝宝……”
他眼底的爱意浓得化不开,动作温柔又强势,一遍遍叫着林晚桐的小名。
林听杳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猛地挂断电话,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不是冷的。
是疼的。
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心脏,她抱紧双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过往——
薄砚之第一次吻她时,指尖轻抚她发烫的脸颊:“这么害羞?”
她怀孕时,他克制的吻遍她的全身,一天天难耐数着日子:“老婆,三个月到了没有,好想要你。”
生产那天,他红着眼眶说:“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
记忆越甜蜜,现实越残忍。
因为,如今薄砚之专属的宠爱,全被她的亲生父母抢去给林晚桐了。
林听杳在寒冷与心痛中昏死过去,恍惚间仿佛看见小小的薄域朝她张开双臂喊“妈妈”。
第二天清晨,佣人发现她时,林听杳已经昏迷多时。
她浑身冰冷,嘴唇发紫,手里还紧紧攥着那瓶红酒。
“二小姐!”佣人惊慌地拍着她的脸,“二小姐!醒醒!”
林听杳虚弱地睁开眼,看到薄域正站在不远处冲她做鬼脸。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薄域大声喊道:“你活该!谁让你总是欺负妈妈!”
佣人忍不住插话:“小少爷,这样会出人命的……”
“死了才好呢!”薄域满不在乎地撇嘴,“反正爸爸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外公外婆更不在乎!”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捅进林听杳千疮百孔的心。
她浑身剧烈颤抖着,泪水无声地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
这就是她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孩子啊。
林听杳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回到房间,指尖都在发抖。
她跪在衣柜前,从最深处取出那个尘封已久的檀木盒子。
锁扣打开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盒子里静静躺着薄砚之送她的第一款项链,已经褪色的音乐会门票,泛黄的情书,还有薄域出生时印下的小脚印。
每一件都承载着她最珍贵的回忆,如今却成了最痛的讽刺。
她点了一把火,院子里,火光冲天而起。
林听杳看着那些承载着她全部爱意的物品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嘴角勾起一抹凄然的笑。
就在火势最旺时,大门突然被推开。
薄砚之牵着薄域,搂着林晚桐正要回薄家,看到这一幕猛地僵在原地。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火焰中那条熟悉的项链,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我几年前送给晚桐的礼物,”他一把攥住林听杳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怎么会在你这里?”
林听杳抬眸看他,眼里有了湿意。
为什么会在她这里?
自然是因为五年前陪他的人是她,
为他生儿育女的是她,
他真正爱的人,也是她啊!
她张了张唇,刚要开口,林晚桐就突然冲上来扇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林听杳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听杳,昨天我才跟你说要好好相处!你前脚答应,后脚就偷我东西?还光偷你姐夫送我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觊觎自己姐夫,你要不要脸?”
闻言,薄砚之的眼神瞬间冰冷:“不知廉耻。”
薄域更是气得跳脚:“小偷!这些都是我爸爸送给妈妈的!”
他指挥佣人把东西抢回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坏女人!”
林父林母闻讯赶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送走薄砚之时,他们连连保证:“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管教这个不孝女,绝不会让她再偷东西。”
很快,林听杳就被粗暴地拖进祠堂。
后背狠狠撞在门框上,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爸、妈……”林听杳声音发抖,“你们分明知道,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啪!”林母一个耳光甩过来,“住嘴!我说过多少次,不准再提这件事!”
林父冷笑:“我警告你,砚之是晚桐的丈夫,薄域是晚桐的儿子,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听杳看着这对亲生父母,突然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们怎么能……”她哽咽着,声音支离破碎,“怎么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她的哭泣并没有惹来怜悯,林父直接一把将她按跪在地上:“你就跪在这三天三夜,好好反省!直到你对薄砚之没了那种心思为止!”
厚重的祠堂大门“砰”地关上,祠堂陷入死寂。
林听杳跪在黑暗中,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她想起薄砚之失明时,总爱摸着她的脸说:“杳杳,你的眼睛一定很美。”
现在这双眼睛,却只能看着他和姐姐恩爱。
想起生产那天,薄砚之在产房外守了整整一夜。
现在他却牵着姐姐的手,教他们的儿子叫她“阿姨”。
最痛的是,连亲生父母都在帮着抹杀她的存在。
林听杳就这样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
“二小姐!”
佣人推开门时,林听杳已经昏死过去。
她的膝盖血肉模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林母站在门口冷眼旁观:“抬回去,别死在这儿晦气。”
林听杳被拖回房间时,隐约听见父母在说:“这下总该死心了。”
她闭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是啊,死心了。
对父母,对薄砚之,对薄域,对这个……从来就不属于她的家。
接下来的日子,林听杳闭门不出,只安静地等待着出国手续办妥。
她将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心底,像一潭死水般平静。
直到林晚桐生日这天。
薄砚之为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邀请了整个上流社会的名流。
作为妹妹,林听杳不得不露面。
宴会厅金碧辉煌,林听杳独自站在角落,听着周围宾客的议论:
“薄总对林小姐真是深情,听说这场宴会花了上亿。”
“患难见真情啊,当初薄总失明,林小姐不离不弃,现在该她享福了。”
“这样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林听杳心上。
她低头抿着香槟,指尖冰凉。
直到送礼环节开始,小薄域蹦蹦跳跳地上台,献上自己亲手画的全家福。
画上是薄砚之、林晚桐和他自己,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
“谢谢宝贝!”林晚桐感动地抱住儿子,在众人面前亲了亲他的脸颊。
林父林母紧接着上台,当众宣布将林家所有产业都交由林晚桐继承。
最后,薄砚之捧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在全场惊叹声中,他取出一串价值连城的古董钻石项链,亲手为林晚桐戴上。
“哇!这不是上个月拍卖会上拍出三亿天价的‘星辰之泪’吗?”
“薄总真是太宠夫人了!”
林晚桐得意地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的林听杳身上。
她摇曳生姿地走过来,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妹妹,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她笑着给林听杳递去一杯香槟,“来,陪我喝一杯。”
林听杳摇头想拒绝,却看到父母警告的眼神和薄砚之不悦的表情。
“我……”
“怎么?连姐姐生日都不肯赏脸?”林晚桐提高声音,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林听杳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灼烧般的痛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
她的视线很快变得模糊。
“二小姐看起来不太舒服,我送她去休息。”一个服务生适时出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听杳。
林听杳无力挣扎,只能被他强行扶走。
一路上,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终于意识到那杯酒是有问题的,而扶她去休息的男服务生双手更是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移。
林听杳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猛地清醒过来,用力挣脱对方。
“放开我!”
她跌跌撞撞地逃跑,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
慌乱中,她推开一扇虚掩的房门冲了进去,却猝不及防地撞见正在换衣服的薄砚之。
男人微微转身,精壮的上身一览无余,手中的衬衫还染着酒渍。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薄砚之面色骤冷,凌厉的目光扫向林听杳:“谁让你进来的?”
林听杳唇瓣轻颤,还未出声,林晚桐娇柔的嗓音便从门外传来:“砚之,你在里面吗?”
门被推开,林晚桐看到衣衫凌乱的林听杳,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她声音陡然提高,“难道是想勾引自己的姐夫?”
“不是的!”林听杳慌乱地摇头,“有人追我,我只是……”
“够了!”林晚桐厉声打断,朝门外喊道,“来人!把二小姐带到大厅去!”
林听杳被两个保镖架着拖到大厅,重重摔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是要做什么?”
“听说她刚才想勾引薄总……”
“天啦,薄总可是她姐夫,这也太不要脸了……”
林听杳颤抖着想要解释:“我没有!”
林晚桐泪眼婆娑地看向薄砚之:“砚之,你告诉大家真相……”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林听杳哀求地望向薄砚之,却见他神色冰冷地开口:“她趁我换衣服时突然闯进来。”
这句话如同惊雷,全场哗然。
“天啊!居然当真这么下贱!”
“林家怎么养出这种女儿?”
“太恶心了!”
林父林母脸色铁青,林父厉声喝道:“拿家法来!”
佣人很快捧来一根浸过盐水的藤鞭。
林父接过鞭子,狠狠抽在林听杳背上。
“啪!”
“不知廉耻的东西!”
“啪!”
“丢尽林家的脸!”
“啪!”
“我让你勾引自己的姐夫!”
每一鞭都带着破空声,林听杳的衣衫很快被抽烂,白皙的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满口血腥也不肯求饶。
薄域站在一旁,突然说:“拿盐水来!”
佣人战战兢兢地端来一盆盐水。
薄域接过,毫不犹豫地泼在林听杳血肉模糊的后背上。
“啊——!”
林听杳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痛得蜷缩成一团。
她绝望地看向薄砚之,可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男人,此刻却冷漠地别过脸。
“爸爸,她好脏。”薄域拽着薄砚之的衣角,“把她扔出去好不好?”
薄砚之淡淡地“嗯”了一声,对保镖挥了挥手:“丢出去。”
林听杳被粗暴地拖到门外,扔进瓢泼大雨中。
冰凉的雨水冲刷着伤口,她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了自己的房间。
林母站在床边,冷声道:“再敢破坏晚桐的幸福,就把你送到贫民窟,你永远也别想再回来。”
林听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心里的痛,这些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起曾经在她受伤时,薄砚之会守在她床前,心疼地为她擦药。
现在呢?他大概正温柔地搂着林晚桐亲吻吧。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她流干的眼泪。
曾经她以为只要足够忍耐,足够懂事,总有一天会得到父母的疼爱,会等到薄砚之发现真相,会重新拥有儿子的爱。
可现在她明白了,有些人,生来就不被爱。
就像这场雨,下得再大也浇不灭她心里的痛,只会让她更清楚地看见——
这个家,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
林听杳缓缓闭上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够了,该醒了。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为任何人流泪。
接下来,林听杳开始一点一点收拾自己的行李。
当她将最后一件衣物收进行李箱时,房门突然被人猛地踹开。
林晚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狠狠砸在她身上。
“林听杳,你还要不要脸?到现在还在打砚之的主意!”
林听杳沉默地捡起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对铂金对戒,内圈分别刻着“砚之 & 杳杳”的字样。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去年这个时候,她满心欢喜地找到设计师,说要定制一对婚戒,纪念他们的六周年。
她记得自己当时红着脸描述:“要简约大方的款式,内圈刻我们的名字……”
可谁能想到,戒指还没做好,薄砚之就复明了。
林晚桐强势回归,而她这个替身,连存在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怎么?装什么傻?”林晚桐冷笑,“你以为偷偷定制戒指,砚之就会回心转意?”
林听杳看着戒指,眼前一片朦胧。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薄砚之为她戴上戒指的场景,想象他温柔地说:“杳杳,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可现在……
她平静地站起身,在林晚桐错愕的目光中,径直走向洗手间。
“你干什么?”林晚桐尖声质问。
林听杳没有回答。
她站在马桶前,松开手指。
那对承载着她所有美好憧憬的戒指,“叮当”两声,消失在漆黑的下水道里。
“你……”
“放心。”林听杳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薄砚之是你的,薄域也是你的。从今往后,我和他们再无瓜葛。”
说完,她转身就要回去继续收拾行李,谁曾想下一秒手腕再次被攥住——
“他们什么时候属于过你?”林晚桐冷笑着,眼中满是讥讽,“林听杳,别忘了,你可是以我的名义嫁给砚之的。整整五年,他连你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
她轻蔑地打量着林听杳,“像你这种没用的替身,活该被抛弃,也不会有人在意!”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听杳压抑已久的怒火。
“替身?”她突然笑了,“到底谁是替身?”
她一步步逼近林晚桐,“你为了不露馅,要学我穿衣打扮,模仿我的声音说话,还要一辈子吃你最讨厌的菜,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林晚桐脸色骤变,抬手就是一巴掌:“闭嘴!”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
林听杳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但她没有退缩,反手就还了一记耳光。
“啪!”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林晚桐踉跄着后退,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痕。
“你竟敢——”
林晚桐的尖叫戛然而止。
房门被猛地推开,薄砚之和薄域冲了进来。
“晚桐!”薄砚之一个箭步上前,将林晚桐护在怀里,心疼地抚摸她红肿的脸颊。
薄域则像头小狮子一样扑向林听杳:“坏女人!我要你好看!”
林听杳被推倒在地,薄域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骑在她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让你打我妈妈!让你打我妈妈!”
薄域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拳打脚踢还不够,他抓起一旁的美术刀,狠狠扎进林听杳的手臂。
“啊——!”
林听杳痛得浑身痉挛,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心如刀绞。
林父林母闻声冲进房间,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
“怎么回事?”林父厉声质问。
薄砚之将林晚桐护在怀里,声音冰冷:“从小到大,她是不是经常这样欺负晚桐?这几个月,光我看到的就不下十次,这次还打了晚桐一巴掌。”
“我再说最后一次,晚桐是我太太,是我发誓要呵护一辈子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她妹妹,也要付出代价!”
林听杳疼得说不出话,眼泪混着鲜血模糊了视线。
她想起薄砚之也曾这样保护过她。
那次有人在宴会上对她出言不逊,薄砚之当场让人把对方扔了出去,说:“我的妻子,谁都不能欺负。”
可现在,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林晚桐,把所有的伤害都留给了她。
薄砚之啊薄砚之,这么久了,你竟还没发觉自己认错了么?
“是是是,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林父连忙表态,转头对保镖命令,“既然她打了晚桐一巴掌,那就让她百倍偿还!”
说完,保镖立马上前按住林听杳,薄域还死死箍着她的手臂不让她挣扎。
“啪!”
“啪!”
“啪!”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落在林听杳脸上。
她的脸颊很快肿起,嘴角破裂,鲜血不断涌出。
每一巴掌都像刀子割在心上,但最痛的,是所有人眼中对她浓浓的恨意。
打到第七十六下时,林听杳已经意识模糊。
恍惚间,她看见薄砚之抱着林晚桐,牵着薄域离开的背影。
“再有下次,”薄砚之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就不是百倍偿还这么简单了。”
最后第一百个耳光落下,林听杳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鲜血从她破裂的嘴角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没有人扶她,没有人看她一眼。
就像她这个人,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林听杳再次醒来时,房间里静得可怕。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浑身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摸索着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朋友圈动态赫然映入眼帘——
是林晚桐发的九宫格照片。
碧海蓝天的马尔代夫,薄砚之正温柔地给林晚桐涂防晒霜;林父林母笑着给林晚桐剥水果;薄域趴在她膝头撒娇。
配文是:谢谢老公和宝贝儿子,还有最疼我的爸爸妈妈,被爱包围的感觉真好!
林听杳的手指微微发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原来在她被打得半死、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陪着林晚桐去国外度假了。
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再痛了,可心脏还是像被撕裂一般。
从小到大,人人都爱林晚桐。
薄砚之曾经是唯一爱她的人。
她记得他失明时,无数次温柔抱着她说:“陪我一辈子,好不好?”
她记得薄域刚出生时,软软小小的身子趴在她怀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满是依赖和爱意。
可如今,这些全都成了林晚桐的。
父母说:“晚桐才是薄太太,你不配争。”
薄砚之说:“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晚桐。”
薄域说:“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坏女人!”
好,她不争了。
她曾经固执地留在这里,日复一日地等待,就像守着即将熄灭的烛火。
她盼着薄砚之终会记起,这些年在他失明时寸步不离照顾的人是她;在他病痛时彻夜不眠守护的人是她;为他生下薄域、含辛茹苦养育的人也是她——
她等了太久太久,就为了要回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可现在,她不等了。
因为他们,她都不要了。
手机闹钟的震动声划破了房间的死寂。
林听杳缓缓睁开红肿的双眼。屏幕上的日期让她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
今天是领取签证和护照的日子。
她擦干眼泪,强撑着起身。
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简单收拾后,她出门领回了证件。
回来时,她给国际舞蹈团发了条消息:我今天就飞过去报道。
然后,她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她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因为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从今往后,她林听杳,只为自己而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