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窈陆逢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名其妙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锦年知几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偌大的客厅只亮着一盏幽暗的水晶灯,禁闭的大门将屋外的狂风骤雨完全阻隔,别墅内是一阵诡秘的沉寂。瘫倒在大厅中央的楚窈浑身半湿,发丝散开,带着雨水腥潮气。她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眼睫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她听见清晰的脚步声,缓慢而慑人。她想要睁眼,但是奋力睁开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模糊。突然,她感觉到面前的影子蹲了下来,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楚窈顿时喉头一紧,伸手去掰那只手,但对方却攫住了她的下颚,捏得她骨节发疼。“装死装够了么?”男人的声音如地狱的死亡之音,清晰而残忍地灌入她的耳朵,抵达她的大脑。“我......没......咳咳......咳。”她一开口就发觉自己的嗓子干涩发疼,被他一掐,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音节。“怎么,事到如今还想装无辜么...
《莫名其妙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偌大的客厅只亮着一盏幽暗的水晶灯,禁闭的大门将屋外的狂风骤雨完全阻隔,别墅内是一阵诡秘的沉寂。
瘫倒在大厅中央的楚窈浑身半湿,发丝散开,带着雨水腥潮气。她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眼睫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她听见清晰的脚步声,缓慢而慑人。
她想要睁眼,但是奋力睁开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模糊。突然,她感觉到面前的影子蹲了下来,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楚窈顿时喉头一紧,伸手去掰那只手,但对方却攫住了她的下颚,捏得她骨节发疼。
“装死装够了么?”
男人的声音如地狱的死亡之音,清晰而残忍地灌入她的耳朵,抵达她的大脑。
“我......没......咳咳......咳。”
她一开口就发觉自己的嗓子干涩发疼,被他一掐,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音节。
“怎么,事到如今还想装无辜么?”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嗓音低沉而无情。
楚窈睫毛轻颤,勉力压制心中的情绪:“陆逢,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呵。”他缓缓弯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你是说我不清醒?楚窈,我看你该清醒了。”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从小到大,没有谁不害怕他这种眼神。自己......也不会例外。
他高大无匹,身着一袭黑色西装,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气。
他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将其中的腥红液体直接泼在了她头顶。
彻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达脚底,她感觉到红酒从发丝渗入,又灌入鼻腔,进入喉管,辛辣的味道让她止不住地咳嗽,剧烈的抖动让她惨白的脸色显出一抹不自然的红色。
“这是你应得的。”他的嗓音自头顶传来,不带分毫感情,“你害死了陆知,你害死了我弟,和你妈一起逼走了江同。”
他嫌恶地抓起瘫软的她,将她狠狠抵在墙角:“你这种勾三搭四的贱货,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你?!”
她挣扎着捂住自己的脖子,猛烈的撞击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痛苦:“我没有......陆知哥哥的死,我也不想这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她根本没用想过,一夕之间,仅仅是因为她拒绝了陆知,他就外出买醉,死于车祸。
她,变成了罪魁祸首,变成陆逢的仇人。
不行,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楚窈盯住了紧闭的大门,浑身散架一般酸软,但她还是勉力集中精神,想要从地上坐起,地上的酒液未干,她的手第二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又滑了下去。
她的动作被陆逢看得无比清晰,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眸底闪着幽幽怒火:“想逃?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这个罪人逃出去么?!”
章我要你慢慢还
他冷笑一声,拖着她大步走向楼上卧房,房门打开,他拎着她破败的领口将她丢了进去。
一声闷响,她撞在了身后的墙面上。血气翻涌,她却不得不咽下。
“在这里享受你的余生吧,楚小姐。”他的语调带着一股优雅的残忍,手中的力道却分毫不减。
楚窈呼吸一窒,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扇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
他什么也没留给她。
楚窈顾不得满身伤痛,奋力爬到门口,用仅剩的力量拍打门板:“陆逢,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直到她声嘶力竭,双目空洞,她才终于明白,陆逢已经恨他入骨。他要她待在这里赎罪。
楚窈的身体从门板上滑下去,凭着昏黄的灯光,她终于开始审视这间屋子——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曾经承载着她的欢乐与希望,现在只剩下一张冷硬的床,蒙尘的梳妆台和厚重的木质衣柜。
望到衣橱,她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挪着身子到衣柜旁,打开最里层的抽屉。
她的指尖有些颤抖,但是看清楚那些东西仍然还在的时候,她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她的秘密仍在。
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她终于昏沉睡去。
幽暗的屋子让她有些分辨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她清醒过来时,窗外有着微弱的晨光。
她微微眯起眼,想要伸手去触那一缕阳光,却被巨大的踹门声打断。
陆逢修长的腿迈入了她的房间,他高伟的影子将她笼罩在其中,她的世界瞬间只剩下一片灰暗。
“陆逢......”她无力地唤着他的名字,语气中仍然含了一丝期盼。
他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和痛意,她趴在地上,没有反抗的力气,没有多余的话语,但这副柔弱的皮囊之下,藏着一颗多么恶毒的心呢。
他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欠我的,还得慢慢还。”
“陆逢你干什么!放我下——”
他一把将她扛起,在她的呼救还没有逸出来时,就直接将她丢进了浴室。
身上乱七八糟的鬼味道,令人作呕。
他突然打开花洒,冷水喷洒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她被凉水激得抖了一下,这彻骨的寒意再骇人,也比不过陆逢阴冷的目光。
她只能承受,他因为陆知的死而迁怒她......她愿意为此承受这一切。
她虽没有反抗,身上心里却不能不痛。
在花洒之下,她的泪水终于不用遮掩。
不知过去多久,她的身体已经凉得只剩麻木,她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床边,被陆逢嫌恶地仍回床上。
随之扔来的,还有一件黑色旗袍。
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所以她别无选择。
她抓住那件过分单薄且暴露的旗袍,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穿好出来,我耐心有限。”丢下这么一句,他便摔门离去。
他冷笑一声,拖着她大步走向楼上卧房,房门打开,他拎着她破败的领口将她丢了进去。
一声闷响,她撞在了身后的墙面上。血气翻涌,她却不得不咽下。
“在这里享受你的余生吧,楚小姐。”他的语调带着一股优雅的残忍,手中的力道却分毫不减。
楚窈呼吸一窒,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扇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
他什么也没留给她。
楚窈顾不得满身伤痛,奋力爬到门口,用仅剩的力量拍打门板:“陆逢,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直到她声嘶力竭,双目空洞,她才终于明白,陆逢已经恨他入骨。他要她待在这里赎罪。
楚窈的身体从门板上滑下去,凭着昏黄的灯光,她终于开始审视这间屋子——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曾经承载着她的欢乐与希望,现在只剩下一张冷硬的床,蒙尘的梳妆台和厚重的木质衣柜。
望到衣橱,她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挪着身子到衣柜旁,打开最里层的抽屉。
她的指尖有些颤抖,但是看清楚那些东西仍然还在的时候,她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她的秘密仍在。
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她终于昏沉睡去。
幽暗的屋子让她有些分辨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她清醒过来时,窗外有着微弱的晨光。
她微微眯起眼,想要伸手去触那一缕阳光,却被巨大的踹门声打断。
陆逢修长的腿迈入了她的房间,他高伟的影子将她笼罩在其中,她的世界瞬间只剩下一片灰暗。
“陆逢......”她无力地唤着他的名字,语气中仍然含了一丝期盼。
他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和痛意,她趴在地上,没有反抗的力气,没有多余的话语,但这副柔弱的皮囊之下,藏着一颗多么恶毒的心呢。
他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欠我的,还得慢慢还。”
“陆逢你干什么!放我下——”
他一把将她扛起,在她的呼救还没有逸出来时,就直接将她丢进了浴室。
身上乱七八糟的鬼味道,令人作呕。
他突然打开花洒,冷水喷洒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她被凉水激得抖了一下,这彻骨的寒意再骇人,也比不过陆逢阴冷的目光。
她只能承受,他因为陆知的死而迁怒她......她愿意为此承受这一切。
她虽没有反抗,身上心里却不能不痛。
在花洒之下,她的泪水终于不用遮掩。
不知过去多久,她的身体已经凉得只剩麻木,她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床边,被陆逢嫌恶地仍回床上。
随之扔来的,还有一件黑色旗袍。
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所以她别无选择。
她抓住那件过分单薄且暴露的旗袍,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穿好出来,我耐心有限。”丢下这么一句,他便摔门离去。
楚窈怔怔看着那件衣服,她现在连穿什么,都要由旁人来决定,开叉到大腿根部的旗袍,她没有内衣裤,只要稍一走动,岂不是完全暴露在别人眼中?
她的廉耻心让她无比排斥,但陆逢犹如恶魔的低喝犹在耳畔,她不能再惹怒他。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她还是穿上了那件旗袍,她拼命想往下再扯一扯,但无论怎么看,这件衣服都不可能把她的身体遮蔽完整。
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不敢迈开步子。
她握紧双拳,双腿有些打颤。
“滚过来。”陆逢看见她忸怩虚弱的样子,忽生怒意,一记眼刃扫了过去,她顿时一抖,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他身前。
她双手垂在两侧,试图将裙摆扯住,以防春光乍泄。
但越是如此,越把人的注意力引向那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在黑色绸缎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柔嫩,旗袍领口很紧,但其下一处镂空却将她胸前的一块肌肤裸露出来,别有一番引人遐思的韵致。
陆逢眸色更深了一些,喉间竟难以自抑地滚动了一下。
楚窈羞怒难当,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抗这个男人。
“你之前,在学校演过一出话剧,叫《潘金莲》,对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诱惑,更多的是嘲讽和冷酷。
楚窈咬着唇,瞪大了眼。
楚窈脊背微微弓起,压抑着愤怒和屈辱:“是......又怎样?”
“呵,这个角色倒是很适合你。”他的讽刺张口便来,每一句都直接戳在她的心口上,“演。”
她终于起了怒气:“陆逢,你何必这样羞辱我?”
陆逢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笑意:“羞辱,你这种贱货值得我羞辱么,不演,会有人替你付出代价。”
她将要说出口的话突然咽了下去,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他怎么能......他要对她母亲下手?
她浑身血液仿佛僵住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陆知会......你能不能别这样?”
“开始。”他不屑与她废话,看着她挣扎无助的样子,没有显露出分毫同情,“否则,你妈的下场恐怕——”
“你......”
“我演。”她微微颤抖,攒紧双拳,最后深深看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她曾经的确演过这一出话剧,当时同学推荐她只是因为她相貌上比较符合,实际上,这个人物的心理状态很难揣摩,她也是用了很久才练好。
今时往日,心境完全不同,他刻意用这个角色讽她,她却不得不在他面前上演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
何况,还穿着这种衣服。
“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把手松开。”
楚窈畏惧他的要求,不得不松开抓着裙摆的手,无处安放的手指在侧边摩挲。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拗过他,在他森然的目光下,自己只能屈服。
足尖勉力踮起,她勉力摆出那角色的风流姿态,憋住那微哑的嗓子:“官人......”
陆逢目光沉沉,眸底闪烁着一丝欲火,他在干什么,不过是为了折磨她,自己为什么会有反应?
“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她声音本就细软,加上身体虚弱,更有一种气若游丝的媚态。
陆逢只觉喉间一紧,他心脏的某处也不禁疼得一缩。
楚窈心力交瘁,演话剧本就十分消耗精力,她才换了几个动作,声音便明显低弱下去,她的尾音充满了撩人的气息,这令陆逢更加恼火。
“陆知居然会看上你这种贱人。”他冷讽,语似寒冰。
终于,她克制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同时手脚脱力,身子软倒下去。
陆逢下意识想要伸手,但最终变成了握拳。
楚窈意识模糊,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陆逢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她已听不清了。只记得他用极其狠厉的语气警告她——我们不死不休。
别墅大门砰地合闭。
她的意识彻底堕入无止境的黑暗。
第二天,陆逢如修罗一般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接着便是无休止的羞辱和折磨,用冷水冲洗她的身体,让她拖着虚弱的身子演乱七八糟的话剧,等他厌了,又要她唱歌跳舞,用那种不堪入目的衣服打击她的自尊和廉耻。
可笑的是,结束之后,他会给她一碗饭,不能饱腹,却能让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她知道,他不会这么简单地把她饿死。
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永无止境。
楚窈看着越来越少的饭,最后甚至变成粥水,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涣散,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
这一天,陆逢依旧准时出现。她甚至不知道他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去玩这种无聊又无耻的把戏折磨她,但她看见他的一瞬,她全部的爱恨,都变成了无可言说的滋味。
今天的折腾很快就结束了,不知是陆逢心情尚好还是怎样,他口中的谩骂之词稍微少了一些。楚窈也偶尔能得到片刻的休憩。
她垂着头,两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而又羞怯万分地立着,等待他开口允许自己回屋。
但在此刻,陆逢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她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陆逢听了那头的声音,神色忽而变得凝重而焦急,他挂断电话,扔下手机,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便匆匆离开了。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沙发上被他留下的手机。
陆逢走了?这几天她一直没有任何机会和外界联系,只要她用这个手机和母亲打电话......或许......
她生出莫名的胆量,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但对方的话语却让她的心一点点坠落下去。
她甚至没有力气握紧那部手机,捂住嘴没有让自己的哭泣声发出来。
“楚窈,你背着我和谁联系?”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三分戏谑,三分怒意。
她脑中的紧弦突然崩裂。
“陆逢......?你为什么连我妈都不放过?你对她的公司下手,还让医院拒绝她?”
陆逢眯起眼,这是他想看到的,在他的计划之中,她是应该露出如此绝望无助的神情。但是,意料之中的愉悦并没有到来,他甚至有些......懊悔。
他勾起唇角,俊逸的面容带着令人心惊的残酷:“天道轮回,因果报应,这是你们应得的。”
仿佛被宣告了死刑,她双膝一软,膝骨与地面的撞击发出一声闷响,丝丝彻骨的疼扯动她的神经。
她无暇顾及这种疼痛,跪着挪到他身前:“求你了,陆逢,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和我妈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折磨我,怎样都可以,放过她不可以吗......”
“你要我怎样才愿意放过她?”她哭着爬到她鞋边,声调哀婉。
她不祈求自己能得到他的同情,但是至少,他不能伤害她的家人。
他根本懒于看她,直接伸手将她拖进了那个禁锢她那么多天的昏暗屋子里。
她拼命抱住他的右腿,紧紧扯住她的裤脚,声泪俱下:“求你......陆逢,放过她吧,我怎样都可以......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但她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句烦躁而冷硬的“滚”。
“你现在还能做什么?你已经落在我手里,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是任凭我心情。”他抓起她的头发,俯身凑到她耳畔,“不,就算你死,也远远不够。”
他一把将她踹开,将她扔进屋子,甩手离去。
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她对这种痛苦已经快要失去知觉。她盯着紧锁的房门,他们之间如隔天堑,已经变成了仇人......
楚窈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这个屋子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越来越深的寒意,她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慢慢被耗尽,精神也越来越涣散。
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她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想法。死,会让一切都结束,她不用继续承受折磨,陆逢的恨意或许会消解,她不会再连累公司和母亲,她甚至可以在地狱亲自和陆知说一声对不起。
眼前的困境,似乎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如同陆逢说的那样,自己去死。
楚窈望着幽闭的屋子,忽然生出了一种释然的快意。
她用着最后的力气爬到梳妆镜前,镜子中倒映着她过分憔悴苍白的脸。她笑了一下,算是最后的告别。然后,她拿起一旁的木凳,奋力扬起,狠狠砸下,完整的镜面瞬间化为齑粉和碎片。
她取出其中最锋利的一片,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腕,她似乎还嫌不够,狠狠扎了进去,再猛地拔了出来。
她来到浴室,将自己浸入浴缸内。冷水漫过她的双腿,漫过手腕,又漫到胸前,她的眼前是一片腥红血色。窒息和手腕的疼痛,不知道是哪个先到来。
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出她的身体。
她自嘲一笑,这大概就能让陆逢如愿了吧。
陆逢,做回原来的你吧......
楚窈没有死成,陆逢不会放过她,就算她逃到了鬼门关,他也要把她抓回来禁锢在身边。她死里逃生之后,陆逢对她的管束更加严密,她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囚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低头,愣愣抚摸着左手上的蜿蜒狰狞的伤疤。不亏了,至少这道疤,让陆逢有了忌惮,让她没有再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这是她最后的奢求了。
一年,这样的生活居然已经持续了一年。
大雨滂沱,疾风之下,雨伞根本无妨遮挡这浩大的雨势,楚窈浑身已经湿透,额前碎发滴着雨水,她浑然不顾,缓缓蹲下,将那一束百合放在墓碑之前。
陆知......
陆知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真的有如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泪水混杂着雨水,冲刷着她白皙娇小的面庞。
她跪在墓前,泣不成声:“抱歉......陆知哥哥,过了一年,才来看你......”
她的背影不断抽搐,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哭泣。
忽然,她感觉到雨似乎停了。但并非雨停,而是在她上方,罩着一把黑伞。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粗暴地将她拉了起来,楚窈一惊,险些叫出了声。
男子面色阴沉,一声不吭地将她拉着塞进了自己车里,撤去她的伞和西装外套,坐到驾驶位,猛地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楚窈低着头,没有反抗他的动作。
但是看到陆逢这副不清醒的模样,身子瑟缩了一下,拉住了扶手,忍不住皱了眉:“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并不说话,就像往常一样,用这种冷暴力应付她。
他的恼怒完全转化为车速,一路无阻地到达了山顶别墅前。
他拽住她的一条胳膊,大步往主楼内走去,楚窈被扯得生疼,只得勉强地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砰地一声,大门阖上。
楚窈被那声闷响吓得一缩,外面风雨虽大,屋内静谧得没有任何声音。她却觉得,屋内比外面更冷。
陆逢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他抓住她的衣领直接把她扔到沙发一角。
“想跑?你忘了一年之前逃跑的下场了?你还敢逃到哪里去!”
他不可能允许她逃,就算在鬼门关,他也要把她拖回来。
她这一生已经注定要和他绑在一起,彼此折磨,不死不休。
楚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咬着唇道:“我没逃......”
“没逃?你每时每刻都想离开这里去找那个奸夫,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她紧咬着下唇,拼命告诉自己,这一年以来这种羞辱已经让她可以承受这种谩骂了。但是,当他毫不留情地指摘她、刺伤她的时候,自己居然还是会疼。
要命的疼。
陆逢彻底发怒了,他眼前浮现那个男人为她披上西装的画面,那样温柔专注,她一定很高兴,一定比在自己身边高兴万倍。
好,既然这样,他就应该满足她。
他猛地提起楚窈,将她扛在肩上,径自向卧房走去。
楚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不得不抓住他的肩:“陆逢,你干什么!”
他当然不会回应,将她摔在床上,屋门被彻底关闭。
他轻易地捉住了她,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一年,对一个荡妇而言,太长了,是么?”
她不得动弹,很快,他俊朗而残忍的面容在她眼前无限放大,他如野兽一般啃上了她的唇瓣。
辗转研磨,毫无章法。他嘴中带着酒精的迷眩味道。
他啃噬的力度让她无法承受,很快,嘴里传来火辣的痛感。
“你要......要干什么?”她已经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如一只落入猎圈的兔子。
“你不该问一个男人这种问题。”
他扑上去,扣住她的手,压住她的身体,带着她馨香的唇再次压了上去。
她奋力挣扎,结果只是更加刺激他的征服欲。
“我今天出去只是为了去陆知的陵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两人体力悬殊太大,楚窈的挣扎显得太软弱无力,她只能用腿去蹬他的下肢。
“你当我瞎么?”
他亲眼所见,她居然还在这里狡辩。
陆逢想起陆知,觉得自己两兄弟被这女人玩弄,落得这个下场,他不可能放过她,更不可能让她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
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听见她说话的声音,于是用更大的力气平息了她的挣扎,撬开她的牙关,令她的呼吸只能与自己纠缠。
“陆逢......陆逢,你别发疯了!你不是喜欢江同吗......她会回来的,你不能......”
“你还有脸提她?!”
“我妈没有理由赶走她!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妈没有理由这么做!”
陆逢气得发抖,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粗暴。他的心难道就是铁做的,难道她就可以肆意这样刺伤他?
“你逼走了江同,就用你自己来偿!”
他的理智被恨意和欲望侵占,撕开她的衣服,揉捏她的肌肤,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掠夺。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仿佛一只被人随意玩弄的木偶,无论对方做了什么,都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身体和心里的痛苦反复折磨着濒临崩溃的她,她的挣扎渐渐变弱,目光也变成了死灰一样的木然。
他看清她视死如归半死不活的神情时,他的怒火猛地上涌,湮灭了自己,也将她推向毁灭。
良久,他终于饶过她。
他半夜醒来,看到了床单上殷红的血迹,在她莹白的肌肤之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承认,在陆知死了之后,他就已经疯了,是这个女人让他变成了疯子。
她的睫毛很长,此刻紧紧合闭着,像一只停息在她眼睛的蝴蝶。睡梦之中,她仍然紧紧皱着眉头,这副表情实在难看,他忍不住想伸手抚平她的眉,但当他将要触碰上去的时候,她发出了轻轻的呢喃。
梦话,还在惦记着别的男人。
他怒火中烧,猛地捏住了她的肩膀,她有什么资格安睡在他身边?!
但当他触到她肌肤的一瞬,却忽然松了手。
她没醒?这样都没醒?!身上怎么会烫成这样?
陆逢下意识要去摸手机,但自从一年前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彻底封锁了家里的信息网络,她没有任何机会和外人联系。他自己也不会把手机放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他猛地起身,胡乱披了件睡袍,沉着脸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一片沉寂,仆人们得了他的命令,都没有留在主楼,半夜只剩别墅外几个保镖还在守着。他开了灯,一把抄起沙发上的外套,烦躁地翻找起来。
手机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但无论他怎么按,都毫无反应。
“该死。”他将手机丢开,这种时候居然没电。如果昨天不是为了找她,在外奔波了一天,怎么也不至于没电。
屋外还下着雨,雷声和雨声扰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暗骂一声,披了外套便直接向外大步走去。雨势很大,他无暇顾及拿伞,脚步越来越快,直到看见远处一点灯火,才停了步伐。
看到陆先生大半夜如此失态地走过来,几个保镖顿时一愣,赶紧撑了一把伞跑来,恭敬道:“陆先生,出了什么事?您快把伞打好......”
“手机给我。”他的脸色极不自然,阴沉而恼怒,对方不敢再问什么,忙把手机递了过去。
他皱着眉,快速拨通了那个号码,对方很快传来聒噪的叫喊声。
“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就算是诈骗集团也要休息的吧!”
他脸色更黑:“我。”
听清对方的声音,顾朝马上从床上跳起:“陆逢?怎么了?”
“来我家救人,现在,要快。”他没有废话,立即挂断。
顾朝一脸迷茫,还没有多问几句,就赶紧套了衣服开车过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思索:还从来没见过陆逢那种语气,到底是谁病了?
陆逢回到卧室,楚窈依旧躺在床上,大抵是因为身上发热不舒服,她将被子踢得乱七八糟,身上或红或紫的淤痕触目惊心,陆逢眉头又是一皱。
陆逢来到浴室,取了热毛巾替她擦拭身体,每次看到她,都恨不能掐死她,但当她这副病弱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动作又不自觉地放轻了。
将她清理完毕,慢慢给她换上柔软的丝质衣裤,又替她把被子攒好,本想去把自己那身湿衣服换下来,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衣角。
“陆逢......冷......”
他不动了。手也开始有些发抖。
一年之前她自杀时巨大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热......”
他终于开始懊悔,淋雨,又做了那种事,她已经病得神志不清。
他神思恍惚地在床前,过了半个小时,顾朝终于到了。
进到卧室看见这场景,顾朝压低了嗓音:“怎么回事?她是......楚窈!”
陆逢目色更沉:“发烧了,快给她治。”
顾朝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改口道:“你先把你衣服换了,这里交给我。”
“她什么情况。”
“她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顾朝忍不住反驳,但看到他眼底的阴霾的血丝,又软了语气,“放心,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受了风寒,她体质又弱,你再这么折腾......”
陆逢没说话,转身离开屋子。
打完针,喂完药,天色已经微微泛白,顾朝被安排在客房,陆逢待在卧室守了一夜,没有人敢进去打扰。
当楚窈悠悠转醒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一夜冷热交织,痛苦迷眩,到后来似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消解了她的酸软,烧也慢慢退去。
她半眯着眼,发现自己双眼红肿,嗓子也哑了,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难以言喻的酸痛,尤其是......下身。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瞬间清醒,她掀开被子,看到的是换过的衣物和血迹斑斑的床褥。记忆清晰起来,如潮涌上心头。
她抱住膝盖,紧紧抱住床褥,将脸埋在其间。
她和陆逢,做了他们之间最不该也最不可能做的事情。
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却没有理会。
“楚小姐,你刚刚退烧,要吃点东西,陈姨进来了啊。”
一个中年妇人端着一碗散发着肉糜香气的粥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一直是陈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多少是有些感情的,看到这个如花般年纪的丫头露出这样绝望空洞的神情,她也忍不住轻轻叹息。
但是她不可能违逆陆逢——这次楚窈私自出去,这些下人已经受了不少苦楚。
“楚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你这病得好好养着,否则陆先生会担心——”
她抬起头,打断了陈姨的话:“我知道了,陈姨,您放在那吧。”
“唉......好。”陈姨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把热粥放在她床头。
一个小时过去,屋子里没有半点动静,陈姨在外面有些心慌,进去一看,发现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坐在那里,粥一口没吃。
她又劝了几句,换了碗更清淡的端来。
结果却是一样的,楚窈不咸不淡地答应,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陈姨知道这样下去她就算没有病也会饿坏身子,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陆逢的电话。
他正在公司处理堆积的文件,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昨晚没有合眼,又想到那个女人惨白的脸,滚烫的肌肤,他几乎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接到电话,听到陈姨焦急的描述,他的脸色更是冷得可怕。
“不吃饭就让她饿死。”
电话挂断。
陈姨能从他语气中听出来,陆先生分明是很在意楚小姐的,既然是这样,他们却又非要这样相互折磨。她叹了一声将不知第几碗粥送到楚窈门口时,陆逢出现了。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陈姨一愣,继而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把手上的粥递给他,自己去忙别的事务了。
他打开屋门,大步走到她床前,将粥重重搁在床边柜子上,像一只暴戾的野兽盯着她:“吃。”
楚窈往一旁挪了挪,避开他的目光,一声不吭。
“我的耐心有限。”他欺身压来,修长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颚,棱角分明的面庞不断靠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要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你要何氏倒闭,还是昨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她慌乱地拽着被褥,退无可退。
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威胁他的筹码,她唯一剩下的于他而言有些价值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楚窈低着头,压下即将涌出的眼泪,强自镇定道:“陆逢,你昨天睡了我......”
“所以,你想以此要挟我?还是想明码标价?”
“我有条件,只要你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她双颊带着羞怒的红色,“就当是你买了我,总要付些报酬。”
她从没想过她会把自己当成交易的筹码,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清白卖给这个折磨她一年的男人。
但她还是说了,这样的境况,她没有选择。
“呵,好,你学会和我谈条件了。”他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值什么条件。”
“我妈和公司的安全,还有,我要工作。”她抬头看着他,“每月,我至少要去两次医院,看望我妈。”
他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出她盘算了不知多久的条件,等她言尽,他冷魅嗤笑一声:“原来何氏的大小姐就值这三个条件。”
“你答应了?”她睁大双眸,含了几分期许。
他略一挑眉,手从她的下巴缓缓向下移去,停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楚窈,记住你说过的话,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
楚窈一怔,感觉到他嗓音中有化不开的占有欲,空气的温度也仿佛忽然变得灼热。昨夜清晰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推开他,却被禁锢得更紧。
“你没有资格反抗我。”他覆上她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情欲。
楚窈娇躯一颤,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窜遍全身,尚存的理智让她咬紧牙关,惊惶道:“陆逢......我还没吃药。”
“你昨夜已经吃过了,针也打了。”他不希望她发出声音打断他,压得更紧了一些。
“我是说......避......唔。”
“不许吃。”他惩戒地咬住她的唇瓣,手也慢慢向下游移。
她彻底丧失了挣扎的能力,一切的反抗都只是徒劳。她成为他的奴隶、囚犯......或者,情妇。被掠夺,被侵占,变成了她唯一的功能。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逢已经离开了,桌上那碗粥早已凉透了,但是饥饿使她顾不了那么多,狼吞虎咽地喝完了粥,她才感觉到身体不那么空了。她想,至少陆逢答应她的条件了。
她出卖自己,换得一点自由,或许还是有价值的。
但是一连几天,她连陆逢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偌大的别墅显得无比空寂,虽然仍旧有陈姨负责她的饮食起居,但一时少了他的冷嘲热讽和各种折磨,她实在有些不明白陆逢在想什么。
楚窈最担心的是,他先前语焉不详的答应,根本是假的,他不可能让她去工作,让她去见母亲,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在这样的惴惴不安之中,她终于在陈姨那里接到了他的消息。
简短而冷漠的四个字:明天上班。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楚窈第一次觉得自己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居然还能笑出来,回到屋子,陈姨送来了几套适合上班的衣服。她盯着那些衣服看了又看,整夜都沉浸在重见天日的喜悦中。
第二天,总裁办公室。
她被秘书指引到他的办公室,整洁奢华的室内,他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拿着钢笔,另一只手微微按揉着额头,似在沉思。
这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曾是她追逐了多年的梦。
楚窈不自在地盯着自己的鞋尖,轻轻在门上扣了几下,恭敬而小心翼翼:“陆总。”
他回过头,看到她身上的黑色短裙,淡漠的神色转为沉怒:“楚窈,你是来工作还是来勾引男人的?”
“我......”她的喜悦瞬间被他的言语击碎,柳眉微微一蹙,“陆总,对员工的穿着品头论足,似乎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是么?你把我送你的衣服穿成这样,还敢出来?”他逼近她,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面上,“换掉。”
谁教她把这么短的裙子穿出来的?一路上不知道被别人看了多少眼,她的天性就是水性杨花!
楚窈强压着愤怒:“我没有其它合适的衣服......”
“去换。”他烦躁地丢去一套衬衫西装,楚窈只得接下,去女洗手间把裙子换下,穿了那件保守的白衬衫,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
再次出现在陆逢面前时,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但目光仍旧在她脖颈处停留,他将她扯了过来,伸手就把最上面的扣子拉开,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
看了几眼,眼底便染上了些别的情绪。
楚窈见状,忙拢了拢衣服:“陆总,我应该去哪个部门,我的工作......”
果然,这个女人一见到他,想的就是离开他。
工作?她的工作,就是臣服他,讨好他,用自己的一切来赎罪!
他微微眯起了眼,以一种平静但残忍的语气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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