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锦江睿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动心初锦江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锦年知几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岛市,南城别墅。初锦攥着背包带子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拿出钥匙打开已经生锈了的铁艺门,吱呀一声。别墅里荒草萋萋,处处都显出冷清,从前种种温情都荡碎在风中,一看就是许久未住人了。他......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么?“咳,咳......”客厅中的灰尘被人惊扰,飞的满屋都是,初锦捂着嘴咳嗽的停不下来,良久,才移开手掌,翻开的手心里赫然一道血迹。初锦不在意的看了眼,随手扯了块儿手纸擦干净。将包放好,找来了抹布开始收拾屋子。屋子很大,不过收拾了个客厅就把初锦累的够呛,前几天那里的医生提醒过她,让她出去后好好休养一阵,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初锦呼出口气,看着已经收拾的初具模样的客厅,想了想,准备拿出手机给那人打个电话。熟悉的铃声却在背后响起,初...
《情深,动心初锦江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上岛市,南城别墅。
初锦攥着背包带子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拿出钥匙打开已经生锈了的铁艺门,吱呀一声。
别墅里荒草萋萋,处处都显出冷清,从前种种温情都荡碎在风中,一看就是许久未住人了。
他......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么?
“咳,咳......”客厅中的灰尘被人惊扰,飞的满屋都是,初锦捂着嘴咳嗽的停不下来,良久,才移开手掌,翻开的手心里赫然一道血迹。
初锦不在意的看了眼,随手扯了块儿手纸擦干净。将包放好,找来了抹布开始收拾屋子。
屋子很大,不过收拾了个客厅就把初锦累的够呛,前几天那里的医生提醒过她,让她出去后好好休养一阵,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初锦呼出口气,看着已经收拾的初具模样的客厅,想了想,准备拿出手机给那人打个电话。
熟悉的铃声却在背后响起,初锦一惊,转过身去,便看见长身玉立的男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初锦的心不争气的跳得越来越快,看着那人依旧熟悉的俊朗眉目,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回来了......”
像是之前无数次在他下班时说的那样。
江睿有些恍惚,下意识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初锦呼吸一窒,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笑:“我,我在那里面表现还不错,提前释放,忘记,忘记告诉你了。”
并没有忘记。只是每次同他打电话,没说几句,男人就会不耐烦挂掉,后来干脆把她的号码拉到黑名单。
有次初锦冒着大雨把菜园保下,被头儿表扬,问她有什么要求。
初锦连犹豫都没有,只说要给他打个电话。
坐在狭窄的通话室抱着听筒,按了一遍又一遍,却只能听见冷漠的女生回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初锦不肯走,硬是要把电话拨通,最后还是队长看她烧的脸都红了,强行把她送到医务室。
从那时算起,她已经快要两年没有同他说过话了。
初锦眼睛亮的如星,忍着激动,问:“你这两年过的还好么,有没有......”有没有想过我?
江睿脸色依旧冷淡,没有答她,却甩出句:“既然出来了,那等会儿和我去民政局一趟。”
“做,做什么?”
“离婚!”江睿眼中满是厌恶,讽刺道“难道你以为江家会允许杀人犯进门么?”
初锦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下去,有一个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看着江睿的眼睛,没有说话。
两年前,她的继母在她工作的医院中去世,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继姐带着人扭送到了警局,一口咬定她盗窃脏器。初锦只觉荒唐,她从未接触过继母的遗体,又有什么机会盗窃脏器?
可是初家的老仆却站了出来,拿出一堆莫须有的证据,将她的罪名钉死。
“两年前......我是被冤枉的!江睿哥哥......连你也不相信我么?”初锦声音有些颤抖着问。
“初锦,你有什么值得我信的?如果不是当年事发,我现在都被你蒙在鼓里!真是好演技啊初锦!”
初锦被他话里的鄙夷一刺,眼中泛出水光。
两年身陷囹圄她都没掉过一滴泪,可唯有眼前人是她的命门,次次都能扎上他的软肋。
江睿却像是被她这幅委屈的模样激怒了似的,冷笑着讽刺:“初锦,本来两年前我就应该和你离婚的,要不是爷爷拦着,你以为能做江家的儿媳妇?!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爬床的贱人!用尽阴谋诡计嫁到江家,却做出让江家蒙羞的事!”
“我没有!当年的事是误会,我......”初锦忍住喉间涌上的血腥气,急忙解释。
却被江睿冷漠打断:“我有眼睛,看得见证据!初锦,原本以为你在监狱这两年能有点儿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悔改!呵,我们现在就去离婚,之后你最好从我身边滚的远远的!”
初锦瘦弱的身型狠狠一晃,站不稳似的撑住后面的桌子,强忍着眩晕道:“江睿哥哥......我真的没有。”
江睿看着眼前只剩一把骨头的初锦和她脸上倔强的神色,心中有一刹柔软,可瞬间又复归冷硬:
哼!这女人最擅长这把戏,小时候就会装的可怜兮兮的博取他的同情,实际上却最是心机深重。
他又怎么会再上一次当?!
“你装什么装?!初锦,如果不是爷爷护着你,请律师保你出来,我一定要你一辈子都关在监狱!”
男人话里的决绝让人心惊,初锦慌乱的有些口不择言:
“爷爷不会同意我们离婚的。”
两年后的第一次会面,以江睿摔门离去告终。
初锦揉着太阳穴,想要把刻入骨头的疼揉走,却眼前一黑,顺着桌子瘫倒在地上,后背刮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竟然厌恶自己至此?
初锦闭上眼睛,泪水顺着长睫沾湿脸庞,轻声说:
“江睿哥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很辛苦?”
从十七岁那年爱上他,跟在他身后追了十年,她半生走在黑暗里,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江睿。
那是她晦暗的生命里唯一的光,是她穷尽一生都想要抓住的未来。
江睿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江睿,小锦回家了你知不知道?”
“嗯。”江睿心情委实不好。原本今天要回城南别墅找点儿东西,谁知竟然碰上了那女人!
江爷爷听他的语气便猜出自己孙子大概又同人家小姑娘生气了,沉声道:“既然知道她回来了,就不要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了!赶紧搬回城南别墅,和小锦好好过日子,等着这一两年,赶紧生个孩子。”
江睿被江爷爷这几句话堵的够呛,耐着性子敷衍几句,挂掉电话,火气便压不住了。
他越想越觉得是初锦这女人在告状,沉着脸一打方向盘,又回到了城南别墅。
初锦已经将别墅里边儿收拾好了,正找了把园艺剪花园。
江睿工作很忙,有时候闲下来会到花园里转转,看些花草休息一会。那时两人在城南别墅住,初锦就算再忙再累,也会将这些小家伙儿们照顾的服服帖帖的。
初锦看着明显枯败的花草,有些担忧的想,这两年自己不在,也不知道江睿他过得怎么样。
正想着,却听到引擎熄灭的声音,离去不久的男人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
初锦眼中露出欣喜,小声问:“你回来......”
“啪!”
江睿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初锦脸上。
初锦耳边一阵嗡鸣,顿时懵了。
“贱人!你竟然还敢给爷爷告状?你真以为靠上了爷爷我就没办法治你?!”
初锦慢慢抚上脸颊,已经肿起来了。
“你死心吧初锦,我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生活的!等我们离婚,我就会娶了乔乔,你这种心狠手黑的毒妇,离我的生活有多远滚多远!”
一个又一个的炸弹炸在初锦耳边,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睿。
“你,你要娶初乔?”
江睿看着初锦震惊的脸讽刺的笑了下。
这女人,表现的对自己一往情深,其实还不是看上了江家的权势?当年她用计爬床,闹到爷爷面前,让自己不得不娶了她。
自结婚第一天起,他就烦透了这人!
初锦看着江睿面上的讽刺,心被猛的戳了一下,慌乱的拉住江睿的袖子:“江睿哥哥,你怎么能娶初乔呢。你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初锦吃够了初乔的苦头,自然知道初乔纯良的外表下,是黑的彻底的心!
初乔比她大三岁,从十四岁来到初家开始,最大的乐趣便是变着法的为难这个妹妹。
“住嘴!你当初就装可怜污蔑乔乔,现在还想故技重施么?!”
江睿满是厌烦的看了初锦一眼,像是看到路边沾满污泥的丧家犬,他一把将初锦从自己身上甩开,却不小心将她推倒了地下。
“嘶。”
初锦的手按到了园艺剪刀上,锋利的剪刀将她的手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顿时流了出来。
她是外科医生,这双手是要拿手术刀的。
初锦忍着疼脱下外套包住手,仍是看着江睿,急声道:“江睿哥哥,你是不是被初乔骗了?没关系,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只要你别离开我。别留下我一个人。
江睿看着初锦手上的鲜血渗透外套,眉宇间有丝晦暗,顿了顿,道:“我想知道的已经全都知道了,初锦,看在乔乔的份上,从前种种我不和你计较,回头我让人把离婚协议书给你送来,你把字签了,我们两清。”
初锦咬着唇将嘴里的血腥气压下去,摇着头看向江睿:“江睿哥哥,我们怎么会离婚呢?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再不让别人欺负我么......”
她眼睛里陡然迸发出耀眼的光,像是抓住了回忆里仅有的一点儿希望。
江睿眼神复杂的盯着面前的女人,道:“乔乔已经告诉我了,以前你只是为了让我同情你,故意装可怜的......那年的人贩子也是你找来的吧?呵,我竟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初锦不知道要如何同男人解释,只是想着,一定不能就这么同他分开,爬起来站到男人面前,连伤都顾不得了,死死抓着男人的胳膊。
“江睿哥哥,你怎么能信初乔呢?当年我动手术......”
她刚结婚不久便查处了胃癌,幸而是早期,及时动了手术。可她刚从手术室出来,连伤口都没养好,便被警察带走了。
初乔指控她盗窃脏器,人证物证俱在,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扔进了监狱。
初锦期望着能在江睿脸上找到一丝信任,却只看到男人满脸的冷漠。
“当年的手术也是假的吧?你串通了医院主任,故意装病,好让我原谅你爬床的事......初锦,你怎么就这么可怕?”
这些并不美好的回忆消磨了江睿最后一丝温情,他用力的将初锦的手扔开,厌恶的将沾血的外套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初锦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慢慢蹲下身抱起外套,把脸埋进衣服,哭了出来。
鼻尖是男人熟悉的味道,像极了十七岁那年的怀抱。
这个世界苦不堪言,他是仅有的那一点甜。
她怎么舍得放开?
江睿刚走,初锦便接到了江爷爷的电话。
江爷爷大概猜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安慰了初锦几句,便让她去江家老宅。
初锦不敢耽误,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赶过去了。
自从初锦妈妈去世之后,这些年里江爷爷对她照顾良多,在她心中,江爷爷甚至比父亲更像自己的亲人。
“小锦过来了,”江爷爷见初锦进来,脸上露出疼惜,“这几年,苦了你了。”
老人家眼露复杂的看着初锦。
他年轻时纵横商场多年,精明至极的人物。当年的事甫一出,他便觉有异,刚要按下去细细调查,却被自己家那个臭小子一锤定音,初锦丫头大约也被臭小子伤了心,没挣什么,便白受了牢狱之灾。
江爷爷看初锦,怎么看怎么觉着喜欢。
小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前途有前途,最难得的是心术正,又一心喜欢臭小子,两人凑在一起,就算现在有些龃龉,以后地久天长的,早晚能过的和美。
初锦陪着江爷爷说了半晌话,到了晚饭时间,初锦见迟迟不开饭,怕老人家饿到,便主动开口:“爷爷,我去做饭吧?您想吃什么?”
江爷爷笑眯眯的说了几道菜,便让初锦去了厨房。
初锦忙碌半天,做好了饭菜端上桌,正准备叫江爷爷吃饭,便听到男人沉稳的声音:“爷爷,我回来了。”
她一愣,心跳忽的快了半拍。
可下午的争执犹在耳侧,初锦心中惴惴,将碗筷摆好,小声喊到:“爷爷,吃饭了。”
江睿目光如箭射过来,面色倏地沉了下去:“你怎么在这儿?”
“咳!怎么和你媳妇儿说话呢?”江爷爷骂了江睿一句,又怕江睿把火撒到初锦身上,又道,“是我叫小锦过来的。”
江睿闻言便要拿起外套离开,像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初锦下意识叫住他:“别走!”
又勉强笑道:“那什么,爷爷,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改天过来看您。”
说着,拿起外套便要走。
......他工作一天了,何必因为自己惹得他连顿热饭都吃不了?
江爷爷看着两人的动作,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骂道:“你们想干什么?!是看老头子年纪大了,连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好,好,走吧,都走!”
这话说的很重了。
江睿和初锦不好再说什么,将外套放下,扶着老人家坐到餐桌旁。
初锦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些什么碍着江睿的眼,又让他生气。
说起来,两人才刚见面不到一天,自己已经惹他生气好几次了。好像一见到自己,他就总是不开心。
初锦眨眨眼,将眼里的水汽压下去。想,这排骨汤太热了,熏得人眼睛发酸。
江睿依旧冷着脸,低头喝汤。
今天的排骨汤很合他的口味,味美鲜浓,喝下去之后全身都暖和起来,不由得多喝了几口。
江爷爷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决定帮初锦一把,开口道:“今天的饭菜还合口味?”
江睿不在意的“嗯”了声,又为自己盛了碗汤。
还没喝到嘴里,便听江爷爷说:“这可是小锦特意为你准备的呢,她忙了一晚上了!”
江睿一愣,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
初锦正低眉顺眼的扒着白饭,小心又局促,闻言迅速抬头,目光正撞进江睿眼中。
是一片不加掩饰的赤诚倾慕。
江睿的心蓦得被戳了下,神色缓和下去,虽没说什么,可却一口一口的,将那碗汤喝的干干净净。
初锦小心松了口气,脸上绽开笑容,明丽如破晓春花,叫人不敢逼视。
他竟然喜欢喝自己做的汤!
初锦心里炸开一朵朵烟花,雀跃的恨不能站起来转几个圈圈。
若是,若是以后能同他在一起,那便天天炖汤给他喝......没准,他能够因为这碗汤,多喜欢自己一点儿呢?
不是说什么,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么?
初锦的脸上染着绯红,嘴角旋出个梨涡,突然觉着下午的伤心争执都不值一提了。
饭后,江爷爷拉着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初锦几次想要离开,可告别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江爷爷打断了。
才坐了十来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江爷爷打了哈欠,道:“你们两个的房间在二楼中间,其余的房间正在重装,没办法住人。早点儿休息吧。”
说完,对着初锦眨了眨眼,自顾自地走了。
初锦的脸“轰”得一下烧了起来,偷偷看了江睿一眼,见他脸上竟然也带着些异样的红晕,心中不禁慢慢渗出甜蜜。
江睿却不知道初锦的心意。
晚饭后他总觉着下腹有股火在烧,烧得他异常暴躁。强忍着陪江爷爷坐了一会儿,见他走了,毫不犹豫的起身向二楼走去。
等她进了卧室,江睿脸顿时黑了下去,一把反锁上屋门,定定地看着她。
初锦深吸口气,娇怯的问:“江睿哥哥,今晚......”
“呵,初锦,好算计啊。”江睿把手撑在初锦脸侧,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怎么......”
江睿脸上血色愈重,眸中仿佛着了火一样,呼吸喷在初锦脖颈,烫的怕人。
“江睿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当了婊子还装什么?嗯?”江睿看着女人眼里的焦急,嘲讽一笑。
他不傻,察觉出身体异样后细细一想,便想到刚才吃饭时,只有他和初锦喝了那碗汤,而江爷爷却点滴未动。
加上江爷爷饭桌上为初锦说的那几句话,不难猜出,事情的真相。
原本初锦以为出了那样的事,江睿大约会好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见到她。谁知第二天中午,江宅的管家便提着江睿的行李将他“送”过来了。
男人依旧一副冷脸,看都不看初锦,径直去了书房。初锦被他当作空气一样对待,心中仍是不可自抑的酸涩一瞬。
她......她还以为,昨天之后,江睿对她,多少也会有些不同......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管家脸上倒是笑眯眯的,将行李送到主卧,对初锦说:“少爷想回来住,一大早就让我收拾好东西了。”
初锦怎么会不知道内情?多半是江爷爷不愿见两人一直隔阂着,硬将他推过来的。
送走管家,初锦看着眼前的箱子翻了好一会儿难。
江睿是江家最受重视的少爷,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之上大杀四方,让本就执牛耳的江氏更上一层楼。可,江睿虽在处理公事上天赋异禀,对于做家务却是一窍不通。
这些行李指望他自己收拾,大约不可能。
初锦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把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取出来。里边不知怎么还放了只陶瓷兔子,活灵活现的煞是可爱。
“你在做什么?!”江睿的声音猛的响起,吓得初锦手一抖,那只兔子便落到地上。
江睿大急,用力将初锦推开,迅速出手抓那只兔子。可还是慢了一步,让小兔子落到地板上,摔碎了只耳朵。
初锦那边被江睿一推,正好撞到小桌上,上边摆着的瓷瓶哗啦一声碎在地上,瓷瓶割到初锦的胳膊,顿时便渗出了血。
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急忙解释:“江睿哥哥,我刚才只是想帮你收拾行李,不是有意要动你的东西的......”
江睿眼睛赤红,大步走到初锦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贱人,老子弄死你!”
初锦胳膊上的伤口一直流血,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我不是故意的......江睿哥哥,我陪给你好不好?”
江睿脸色黑的吓人,他盯着初锦,咬牙切齿的说:“你赔?你拿什么赔?!”
初锦不知道这只兔子什么来历,看江睿这幅模样,既是担心又是害怕,眼睛便红了起来。
江睿最恨初锦流泪。
当年这小贱人就是靠着眼泪迷惑了他,让他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还同乔乔错过了那么多年!
现在更是生气,他一把将初锦推倒在地,碎瓷片扎进初锦后背,疼的她闷哼一声。
“这是我妈留下的东西,你也配动它?!”江睿压在初锦身上,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孩,心头火起,一把将她的衣物撕碎。
初锦疼的连出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伤口更疼还是心更疼,江睿的每一下动作都让后背的瓷片扎的更深一点儿。
看着一脸苍白的女孩,恶劣的问:“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嗯?刚才弄坏我东西的时候是不是就想着让我这么上你?初锦,妓女都比你高贵。”
初锦意识逐渐模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没说出,便昏了过去。
看着身下泪痕斑驳的小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个初锦,每次落泪都搅得他心绪不宁。江睿纵横商界多年,自问是个理智之人,可初锦总有办法让他暴怒。
这也是他厌恶初锦的原因所在。
初锦的存在之于他的人生,像一个无法掌握的变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让他丢掉自己的理智风度,变成一个不管不顾的疯子!
江睿皱着眉等了一会儿,刚准备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便见初锦的手轻轻动了动。
微弱的声音响起:“别,别叫医生......爷爷,爷爷会知道的......”如果爷爷知道江睿这样对自己,大约今后再不回强求两人在一起了。
可这段婚姻是她唯一的依仗,她只能依靠这个留在江睿身边。
纵然遍体鳞伤,她也不想离开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
江睿到底还是没有拨出电话。只是帮着初锦将背后的瓷片取出,又上了药,包起来。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包扎技术差的令人膛目。初锦的伤口给他这样笨手笨脚的一动,顿时疼出一脑门冷汗。
“嘶......”初锦轻轻吸了口气。
江睿听到之后有一瞬心虚,可嘴上依旧凶巴巴的:“忍着点!”
初锦不敢再喊疼,死咬着下唇,舌尖上渐渐沾上血气。
眼神四处瞟着分散注意力。
那只小兔子被好好的摆在桌子上,别的地方都好好的,只是掉了只耳朵,有些可惜。
初锦认真的打量着小兔子的模样,暗暗记在心里。
等着找机会,重新为江睿找一只相同的,希望能让他开心一点。
她知道江睿母亲在江睿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只兔子大约是他小时候妈妈送的玩具,碰掉了兔子耳朵,一定心疼坏了。
她想补给江睿。哪怕是个一模一样的仿制品,也能让他留住个念想。
“江睿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弄坏你的东西的......”
江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我,我......”初锦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母亲去世时她还很小,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于母亲印象已经很淡了。
在她仅存的记忆里,母亲意味着那个温暖的怀抱,总是在风雨招摇之中,也能够给她安心与温暖。
有些时候她会想,如果妈妈还在世的话,有些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她再也不会被初乔母女欺负诬陷,不会因为她们的诋毁失去江睿哥哥的信任......
她也能,过得很幸福。
“知道了。”良久,背后男人突然低低的说了这样一句。
初锦鼻子一酸,眼里的泪就再也含不住了。
她刚要说什么,便听见男人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
电话那边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娇柔的对着江睿撒娇:“睿哥哥,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啦~今天陪人家吃饭好不好?”
是初乔。
初锦顿时呆住了。
回来这两天,她根本没有想过去见初乔,这个导致自己入狱的直接推手。
当年的事虽然有诸多疑点,可若说同初乔没关系,她是丁点儿不信的。只是自己缺少证据,没办法自证清白。
正想着,便听到背后男人温柔的声音:“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吃饭?我工作有些忙,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再去找你。”
那边又撒着娇说了些什么,江睿都一概温柔应下,语气带着些宠溺的无奈,让人心尖都发颤。
可初锦的脸色却一分一分白了下去。
后背的伤口依旧很疼,可却比不上她心底的痛了。
等江睿那边挂了电话,初锦才忍不住开口:“江睿哥哥,你和初乔......”
江睿神色一凝,转而又若无其事的说:“初锦,这些年你污蔑乔乔已经够多的了,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再听到什么坏话。”
“可是......为什么?”虽然刚结婚时江睿同样不喜爱她,可对初乔也是不假辞色。现在却......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关你的事。初锦,找个时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我会给你一笔钱,你离开上岛市。”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江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离开了房间。
初锦看着男人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婚姻荒唐的有些可笑。原来这些年,她不过是为了别人作嫁衣裳。
她想要同初乔谈一谈。
本以为初乔那边会有诸多推诿,谁知却是难得的爽快。两人约在初乔定下的咖啡厅。
初乔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和初锦的视线对上,不仅一愣。
本以为在监狱两年,能够让初锦变得沧桑粗鄙,谁知非但没有让她变得憔悴,反而给她身上平添了一种说不清的气质,既柔弱又坚韧,单是坐在那儿,就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她脸色一沉,眸光闪了闪,故意问道:“妹妹从监狱里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她声音不小,一旁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听的一清二楚,看着初锦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什么人能折腾到监狱里去?啧,白长着张脸,还不定做出过什么令人发指的事呢。
初锦被这些目光刺的脸上火辣辣的,却咬着牙不肯低头。
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低头?
“初乔,我当年为什么入狱,你清楚,又何必在这里装好人?”
初乔一副惊讶的样子,扬声道:“还能为什么?不是你利用自己医生的职位,盗卖我母亲的器官,谋财害命么!初锦,你不要仗着我让你,就这么厚颜无耻好么?”
这回,人们看着初锦的眼神更是鄙视。
医者仁心,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来谋财害命的医生,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咖啡厅的服务员这时上前,对初锦笑了笑,彬彬有礼的说:“抱歉女士,我们暂时没办法为您提供服务了,还请您另择他处吧。”
虽然没有明说,可眼中的鄙视却让初锦心头一刺。
她深吸口气,一句话没说,提起包来便要离开。
这时初乔却站了出来,虚虚拦了初锦一下,对服务员笑笑:“是江睿推荐我过来的,他还说你们这里咖啡很不错呢。”
服务员恍然,赶紧客气的请初乔坐下:“您是初乔小姐?江总裁吩咐过,要好好招待您。”
上岛市顶级圈子里谁不知道初乔是江睿的心尖尖?自从一年前那件事发生后,江睿对初乔简直是呵护备至宠溺至极。他们这种高级咖啡馆,自然更是得知道。
“我妹妹不懂事,请不要见怪。”初乔温婉大方的点了单,加付了小费,服务员笑的眼睛眯起来,忙不迭地帮她们催单去了。
初锦咬咬唇,知道这是初乔故意给自己的下马威。
“你和江睿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乔微微一笑,对初锦说:“他爱我,我爱他,还能怎么回事?初锦,你缠着江睿这些年,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初乔最知道初锦的软肋,又是狠狠一戳:“想必江睿已经和你说了要离婚吧?你当年怎么爬上他的床,大家有目共睹,若是你多少还有些尊严,就主动签了字吧。”
初锦脸色白的可怕,却依旧不肯服软:“初乔,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清楚。如果江睿哥哥知道你是什么人,他一定不会......”
服务员正好端了咖啡过来,闻言不仅翻了初锦一眼,开口道:“初乔小姐怜贫惜弱,多次参加慈善活动,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帮了多少人,怎么现在什么人都能凭空造谣,往好人身上泼脏水!”
说完,将咖啡在初锦面前重重一放,便离开了。
初乔适时一笑,对初锦说:“他也是为我打抱不平,你不要怪他。”
说完,看了眼时间,道:“我还有晚宴要参加,现在要去做造型,失陪了。”
初锦神色有些迷茫,突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听到这些人口口声声的指责,初锦甚至真的有些相信,初乔确实是个好人,而自己,确实是十恶不赦。
初乔算着时间,慢吞吞的起身,拎起包,走过初锦旁边,余光看到咖啡店的帘子一动,顺势倒在了初锦脚边。
“啊!妹妹,你就算生气也不能踢我的腿啊!好疼......”
初锦惊愕的看着突然倒在地上的初乔,下意识的问:“你没事......”
“乔乔,你没事吧?”男人着急的抱起初乔,细细的查看她的小腿,神色中的焦急刺的初锦一疼。
“她自己摔倒的......江睿哥哥......”
“闭嘴!啪!”
江睿再受不了初锦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五指印子顿时浮现出来。
初乔等江睿打完了,才拦住他的手,柔柔的说:“不怪妹妹,不怪她!是我,是我说要同你在一起,惹她生气了,她......嘶,好疼......”
江睿的脸冷的如腊月寒冰,看着初锦,怒道:“初锦,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不放过,我从未见过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江睿的每个字都是在初锦心上扎针,她死死咬着唇,倔强的不肯开口。
这幅样子落到江睿眼中,更成了她死不悔改的罪证,心中对她的怜悯都散了个干净。
“初锦,你这种人,死了反而干净。”说罢,抱着初乔快步离开。
留初锦一人在咖啡厅,被人指指点点。
“啧,这是不是江少那个杀人犯妻子啊?”
“江少当年被爬床,也算是倒了大霉,老爷子也是糊涂了,竟然让这么个女人进门儿!”
“谁说不是呢。刚才那位初乔小姐,一年前在车祸中拼死救下江总,到现在都没个名分呢......”
“有人鸠占鹊巢不肯让位置,有情人也不能在一起啊。”
初锦浑浑噩噩的站起身离开,可那些话依旧不断的钻进她耳中。
“杀人犯鸠占鹊巢爬床”......
这些话像是苍蝇一样黏在她身上,逃不了,挣不开。
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了江睿的电话,男人冷淡的说:“现在来星辰医院。”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初锦有些愣。
星辰医院是当年初锦外公控股的私人医院,后来作为嫁妆给了初锦妈妈。初锦妈妈是最优秀的外科医师,享誉国内外。
初锦为了子承母业,也学了医,在出那件事之前,也是最有前途的外科医生,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主任。
她进了江睿说的那间病房,一见到她,里面说话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满屋子的医生护士,都神色各异的看着这位前同事。
有同她相熟的,见她进来,忍不住开口叫了句“初主任”,便被人骂道:“什么主任?!做出那种事,连医生执照都被吊销了,还有脸来医院?”
这几天,再难听的话初锦都听过,因此,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中间的江睿,问:“做什么?”
江睿破天荒的没看她,只是说:“你踢了乔乔一脚,她的小腿骨骨裂,要做手术,很有可能会留下残疾。”
初乔一直将头埋在江睿怀里,闻言抬起头,满脸泪痕:“睿哥哥,不,我不要,我不想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江睿温柔的哄着她,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乔乔,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如果眼前人不是江睿,初锦就真的笑出声了。这么俗套的台词,简直是上世纪的编剧都不会写的。
可恰好是江睿,所以如此古旧的台词也能让她难受。
初乔哭出声,边哭边问初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初锦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问道:“你想做什么?”
她太了解初乔了。
从她来初家开始,每次落泪,都是为了从初锦手中夺走一些东西。
从她的房间,她的玩具,到她的父亲,她的爱人。
只要是初乔看上的,她都要拱手奉上。
“初锦,你父亲的意思是,既然你做错了事,就要给乔乔补偿......这家医院的股权,就当作你的赔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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