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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丛生时想你后续+全文

竹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星晚是江南水乡最普通的采莲女,却被京圈太子爷孟淮序宠上天。为了和阮星晚结婚,孟淮序放弃豪门继承人的身份,白手起家吃尽了苦。阮星晚喜欢星星,他便购买行星用她的名字命名,甚至在心口纹了星星,真正做到了爱她入骨。但这样深情的男人,却出轨了石女宋书桐。第一次撞见时,阮星晚心口被海绵堵塞,每跳动一次都裹着抽痛。她提了离婚,接受不了的孟淮序却用病重的阮母威胁。“晚晚,我对这个她只是图新鲜,她不会怀孕威胁你的,看在岳母的医药费上,原谅我好吗?”阮星晚抱着母亲痛哭,答应了。第二次时,孟淮序说是被下药,他当众磕头道歉。“不会有下次了,我把她任你处置好不好,离婚我会死的。”这次,她没原谅。孟淮序却一夕破产,闹着要自杀。“晚晚,我用我的命求你别走,破产...

主角:阮星晚孟淮序   更新:2025-06-14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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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星晚孟淮序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丛生时想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竹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星晚是江南水乡最普通的采莲女,却被京圈太子爷孟淮序宠上天。为了和阮星晚结婚,孟淮序放弃豪门继承人的身份,白手起家吃尽了苦。阮星晚喜欢星星,他便购买行星用她的名字命名,甚至在心口纹了星星,真正做到了爱她入骨。但这样深情的男人,却出轨了石女宋书桐。第一次撞见时,阮星晚心口被海绵堵塞,每跳动一次都裹着抽痛。她提了离婚,接受不了的孟淮序却用病重的阮母威胁。“晚晚,我对这个她只是图新鲜,她不会怀孕威胁你的,看在岳母的医药费上,原谅我好吗?”阮星晚抱着母亲痛哭,答应了。第二次时,孟淮序说是被下药,他当众磕头道歉。“不会有下次了,我把她任你处置好不好,离婚我会死的。”这次,她没原谅。孟淮序却一夕破产,闹着要自杀。“晚晚,我用我的命求你别走,破产...

《爱意丛生时想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阮星晚是江南水乡最普通的采莲女,却被京圈太子爷孟淮序宠上天。

为了和阮星晚结婚,孟淮序放弃豪门继承人的身份,白手起家吃尽了苦。

阮星晚喜欢星星,他便购买行星用她的名字命名,甚至在心口纹了星星,真正做到了爱她入骨。

但这样深情的男人,却出轨了石女宋书桐。

第一次撞见时,阮星晚心口被海绵堵塞,每跳动一次都裹着抽痛。

她提了离婚,接受不了的孟淮序却用病重的阮母威胁。

“晚晚,我对这个她只是图新鲜,她不会怀孕威胁你的,看在岳母的医药费上,原谅我好吗?”

阮星晚抱着母亲痛哭,答应了。

第二次时,孟淮序说是被下药,他当众磕头道歉。

“不会有下次了,我把她任你处置好不好,离婚我会死的。”

这次,她没原谅。

孟淮序却一夕破产,闹着要自杀。

“晚晚,我用我的命求你别走,破产是我的报应,你可怜可怜我好吗?”

犹豫间,阮星晚发现自己怀孕了,朋友都来劝她,

“男人有钱会变坏,如今孟淮序没钱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阮星晚枯坐了一夜,最后为了孩子心软了。

三个月间,孟淮序像从前那般体贴入微,和异性保持距离。

阮星晚以为他改过自新,却在给会所送藕时被狠狠打脸!

昏暗的包厢内,宽肩窄腰的男人半靠在真皮沙发上。

而跪在他腿边的宋书桐拉开男人的裤链,动情吻上去。

那是阮星晚从未见过的模样,情欲与享受融合在奢华的氛围里,哪里是一个破产欠债人的样子!

“淮序哥,装破产真是为难你了,嫂子真好骗,我听说她又开始卖藕采莲给你还债?”

“那可不!前几天我在旗下酒店看见她佝偻腰背着几十斤藕抬去后厨,满身臭泥,你就不心疼?”

孟淮序有一瞬间怔愣,手依旧伸进女人的衣服里。

“心疼,但没办法。我不卖惨晚晚怎么会原谅我,等到半个月后的结婚纪念日,我就恢复一切。”

轻飘飘一句话让阮星晚血液仿佛逆流,没嫁给孟淮序前,她采莲卖藕过了十几年。

三年没过那种辛苦日子,如今怀孕的她更显吃力。

可是她必须挣钱,为了帮孟淮序还债,为了支撑母亲的医药费。

女人的喘息声愈加刺耳,

“阿序,你每月给我几百万,却不给阮星晚一分钱,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所有人屏息等孟淮序的回答,他却嗤笑出声。

“怎么可能,要不是晚晚胎不稳我才不会碰你!晚晚永远是孟夫人,认清你的身份!”

阮星晚捂住耳朵,无力靠在墙角。

孟淮序的兄弟们都在夸他深情好男人,可她却觉得荒谬!

良久,她拨通舞团团长的电话。

“我想好了,我会去巴黎努力当上首席,麻烦您帮我注销国内的一切身份信息!”

“好,手续半个月就能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挂断电话后,她忍着酸痛的腰赶往医院。

手上火辣辣的疼是搬藕弄的伤痕,她每天天不亮起床挖藕,赶着早市洗藕卖藕,一点点凑够孟淮序一件高昂西服的钱,只因他说去谈合同必须要穿的正式。

她更是省了吃饭养胎的钱,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他却享受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眼眶胀痛到发麻,阮星晚却接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阮小姐,您母亲病情噩化急需手术,您必须立即缴费五十万手术费!”

她跌跌撞撞赶往医院,情急之下向孟淮序借钱。

“对不起晚晚,我破产了真没钱。你体谅我一下好吗?”

拙劣的借口让阮星晚的喉咙仿佛被泡发的枸杞堵住,连扯动都是窒息。

她匆匆拨通了十几个朋友的电话,却只有一个人借钱并发来截图。

那是孟淮序刚发的朋友圈,却是屏蔽了阮星晚。

“谁敢借我老婆钱,我孟淮序第一个不放过他!”

在几十层评论下,他得意的解释。

“如果晚晚母亲去世了,她只有我了,这样她永远离不开我!”




直白的恶意让阮星晚舌尖满是铁锈味的腥气,他竟然这样不在乎人命?

奄奄一息的阮母抹着女儿的泪,

“星晚,妈最后悔的就是,在孟淮序出轨时成了他威胁的筹码,乖,不哭......”

“妈,你别睡,我去借钱......”

阮星晚哭着吼出声,狼狈地甚至给每一个路过的人下跪磕头。

“求求你,帮帮我,我会当牛做马还你们钱的,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了......”

最后她眼睁睁看着母亲垂下手,晕厥时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来迟了,晚晚,你还有我......”

阮星晚清醒时鼻腔荧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径直对上孟淮序担心的眼神。

“晚晚,你醒了?咋天你发烧了,来,快吃药。”

一如从前的温和,阮星晚却甩开他的手,声音哽咽。

“孟淮序,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晚晚,你烧糊涂了?怎么这么问?”孟淮序神色忽然凌冽,握住她手的力气也加大。

“什么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晚晚,你千万别说想离婚!我死也不会答应!”

阮星晚忽而笑了,一身精致的宋书桐却扶着孟老太太进来。

“淮序,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混成了什么样,书桐救了我,你把她留在身边,我就出钱帮你东山再起!”

孟淮序拧紧眉看向阮星晚,她却下床往医院太平间跑。

待看清母亲苍白的脸色,她的心像被刀剖开,鲜血淋漓。

“晚晚,宋书桐可以留下来当保姆照顾你,我们缺钱。”

“不需要,孟淮序,我知道你是假破产了......”

剩下的话男人没听见,只因为宋书桐来找他说有急事。

阮星晚苦笑一声,孟淮序撒谎不累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擦干泪走出太平间,却听见病房里暖昧的喘息声。

“阿序,你岳母刚死就碰我?不怕阮姐姐难过?”

“她不会发现,就算发现我哄哄也可以,这段时间我玩够你,结婚纪念日后,你就离开!”

阮星晚借着门缝清晰看见两道交缠的身影,上下律动清晰展现男人的情欲,而这是她母亲的病房!

她猛地想起撞见第一次出轨时,两人也是这般。

一墙之隔,她恶心地吐了,漫无目的地往外跑。

许久才发现头顶是妇产科的标识,她咬紧唇直直走了进去。

三个小时后,阮星晚忍着下身的痛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她找遍抽屉也没发现结婚证,才明白离婚好像是一种奢侈,她不能和孟淮序耗下去。

“孟老太太,我求您走特权帮我离婚。”

老人有些惊讶,“你不是爱淮序,连他出轨都能原谅?”

阮星晚声音很轻,“不爱了,请您帮我。”

她强迫自己忙起来,请吊唁的人,选公墓,而孟淮序更是早出晚归说忙工作。

“呀,姐姐,真对不起,淮序让我给你做的汤,怎么洒了呢?”

阮星晚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被烫伤的左手和宋书桐眼里的恶意,忽而笑了。

一巴掌直直甩了上去,“身为保姆烫伤雇主,这就是你当保姆的素养?”

“晚晚,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她也是不小心。”

孟淮序冲了进来,想查看宋书桐的伤势又顿住脚。

“晚晚,你动手是打奶奶的脸,奶奶本就不喜欢你,你为我忍忍好吗?”

阮星晚麻木看着孟淮序给她抹药包扎,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无助地乱飞。

忍?外界光看到孟淮序为她做的一切,却不知她也为他吃过苦。

孟家的榴莲,她跪过;孟家的家法,她受过;孟家的嘲讽针对,她经历过。

从前那个眼里只有自己的孟淮序值得自己忍受,现在的他凭什么说这话?




回家时她才发现出租屋里多了大牌的高定珠宝以及女人的衣服。

孟淮序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她住在这里更方便照顾你,这是奶奶送来给她的。晚晚你要是想要,等我挣钱了给你买。”

阮星晚的目光却落到地上被弄脏的玩偶,那是在一起第三年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甚至还有他们从谈恋爱到婚姻的纪念相册和各种回忆品,孟淮序却看不见。

明明从前他说,

“这些东西我要好好保存一辈子!以后等我们老的时候回忆。”

“晚晚,她东西太多,要不你把主卧让出来,我们一起住次卧?”

阮星晚被拉回现实,苦笑一声,没让。

她看见孟淮序攥紧了拳,却没多说。

晚间,她就发现养的小猫咪咪不见了,那是母亲养了十年的猫,更是从小陪阮星晚长大。

“咪咪,你在哪?咪咪?”

几乎整栋楼邻居都听见阮星晚找猫的事,开始还有人支支吾吾,直到她掏出钱才有人透露消息。

“是有保镖把那猫抱到马路上,孟少爷让我们瞒着你!”

阮星晚紧崩的弦断了,她慌张跑出小区,最近的十字路口果然躺着一团模糊的血肉。

“咪咪!”

阮星晚颤抖着手却抱不起完整的猫,她茫然看着四周的车水马龙,耳边是宋书桐的声音。

“活该!谁让你不肯把主卧让出来的,失去心爱的猫不好受吧,这才刚刚开始!”

宋书桐直直往后倒,落在不远处的孟淮序眼里就是阮星晚故意动手。

“小心!”

伴随着急刹车,阮星晚被车撞飞几米,而孟淮序搂紧宋书桐滚到了马路另一边。

天玄地转,她听见孟淮序惊慌的声音。

可她的心只有颓然,既然孟淮序不会坚定选择自己,那她也不要他了。

“晚晚,对不起,我当时先救宋书桐是因为你推她,你一向理智,怎么为了一个畜生连命都不要了?”

阮星晚昏迷了两天才醒来,她看着打石膏的双腿忽然笑了。

“畜生?它是咪咪,你不会不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还......”

“够了!”孟淮序加大了音量,

“我帮你再买一只猫,晚晚,主卧就给宋书桐。我向你保证,结婚纪念日那天我会签个大合同挣钱,到时候我就把她赶走,我们一家三口和以前一样。”

孟淮序越说越兴奋,可阮星晚却只觉得荒谬。

整整一天,他事无具细地照顾阮星晚,小到穿衣洗漱,大到按摩喂饭,亲力亲为。

最后他甚至把头贴在阮星晚的肚子上,

“宝宝,爸爸和妈妈都很期待你的到来。”

孟淮序掌心滚烫,阮星晚避开他的眼神,也没回答他为什么肚子看起来那么平担。

僵持间,孟淮序发现她冷淡的态度,刚想凑上来吻她时,病房门被敲响。

“宋小姐检查出怀孕三个月,只比阮小姐月份小一个月,您看?”

这话无疑一道惊雷打破了平静,孟淮序攥紧了拳头揪起助理的衣领。

“你胡说什么,她不是石女吗怎么会怀孕?”

助理小心看了一眼阮星晚,硬着头皮。

“宋小姐之前去做了恢复手术,医生说她子宫畸形,这个孩子怀的很不容易,如果流产她大概以后都怀不上了。”

“流了!我不要这个孩子,滚!”

病房里又被关上,孟淮序甚至不敢看阮星晚的眼晴。

“晚晚,这是意外,我不会去看她的,我只认你肚子里的孩子。”

阮星晚扯了扯唇,眼睛像被辣椒水糊住般灼痛。

“我倒是希望她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孟淮序不可置信瞪大眼,看了阮星晚几眼终是低下头。

“晚晚,谢谢你体谅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的。”

待阮星晚睡熟后,孟淮序阴沉着脸来到病房。

“宋书桐!你就这么想怀上我的孩子?还让晚晚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序,我就想在离开前有个爱情结晶作为怀念,奶奶可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阮姐姐也是当妈妈的人,应该能理解。”

“闭嘴!晚晚她一定生气了!”

孟淮序发狂般撕扯两人的衣物,一遍遍在女人身上涌动,眼尾发红。

“你不是喜欢勾引我吗?我要你亲眼看着孩子没了!”

宋书桐爽得轻哼,原本带着怒气的亲密却渐渐甜蜜缠绵......

阮星晚压根没睡,她目睹了全程并且流着泪按下了拍摄键。

流产的方式那么多,孟淮序偏偏选了这种。

他对宋书桐的身体那么着迷,怎么不算爱呢?

这一夜可谓鸡飞狗跳,最后宋书桐的孩子顽强留住了。

“淮序,书桐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要也得要!你知不知道阮星晚已经把孩子打掉......”

最后半句被阮星晚堵住,她看着孟老夫人,意味不言而喻。

孟淮序心慌般看向阮星晚,她却悄悄转了话题。

或许出于弥补愧疚,孟淮序强硬带着阮星晚来到京郊的藕塘,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绿叶中点缀清芬的莲花,阮星晚想起热恋时孟淮序采了九百九十九朵莲花送到她面前,

“晚晚,我觉得莲花也就是芙蓉更衬你,在我这,它是只属于你的花。”

而现在,被花簇拥的女人是宋书桐。

“晚晚,奶奶强硬把她塞过来说散心,我给她送花只是想打发她。”

阮星晚轻嗯声,余光落在宋书桐脖子上的平安玉坠,那是自己和孟淮序的定情信物,如今也送给她了?

“你的玉坠呢?”

“我,我放家里了,怎么问这个?”

阮星晚看着男人下意识摸耳朵的神情,便明白他撒谎了。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疲惫、痛苦涌上心头,她想不顾后果说出一切,可又想起两人结婚的誓言,他背叛时的威胁。

“晚晚,我会对你一辈子好,否则我这辈子痛失所爱、不得善终。”

“晚晚,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会死的,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像是有所感应,天空阴沉,隐隐有惊雷。

阮星晚压下了噬心的痛,孟淮序,辜负真心的人会受到惩罚,我会等到那一天。

“阮姐姐,你打掉孩子的事我都知道,你就这么轻易放手离开?”

阮星晚看着笑容刺眼的宋书桐点了点头,远外的孟淮序正在穿护具,他说要亲自下水摘莲子。

“晚晚,我看你最近睡眠不好,莲子安眠,我再给你煲点汤。”

他笑着跃进藕塘,如同很多年前那个帮自己挖藕运藕的少年。

宋书桐恨恨看了两人一眼,突然身形一晃拉着轮椅上的阮星晚摔下了藕塘。

重重一声惨叫让孟淮序眉心一拧,

“阿序,救我,我们的孩子,奶奶说了要保住它,否则你瞒着......”

孟淮序原本去救阮星晚的身子一顿,他转身揽过宋书桐往岸上抱。

藕塘的水不深,可她受伤的腿泡在污泥里不仅疼痛到面色惨白,更有感染的风险。

四周淤泥的臭味让她一阵眩晕,身上黏滞恶心感让她头皮发麻。




宋书桐流着泪哭诉,

“阮姐姐要害我流产,她还要掐死我,我要找孟奶奶给我作主!”

“胡说,我没有害她,这里应该会有监控......”

孟淮序却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冷冽几分。

“晚晚,先前马路上你就动过手,这次我不能包庇你,罚你在藕塘里泡一夜,听话。”

他走得干脆,只因宋书桐又叫嚷着肚子疼,孩子闹她。

其实孟淮序自己都没发现,他有无数理由强硬威胁宋书桐,可他都没用,甚至眼里透露出的温柔骗不了人。

阮星晚咽下心中的苦涩,四周虫鸣声愈发大,甚至她清晰感觉到蚊子、蚁虫啃咬肌肤的刺痛,而这是孟淮序带给她的。

夜里越来越冷,阮星晚无助将自己环成一团。

她不是没求救过,可看着她的保镖熟视无睹。

每移动一步,双腿像被巨石压着般沉重。

最后她意识渐渐模糊,听见了孟淮序的声音。

“晚晚,我来接你,奶奶不会追究你欺负宋书桐的事了......”

阮星晚嗓子干到说不出话,想避开他的触碰却没有力气。

孟淮序看看眼前狼狈的人,她露出的皮肤全是红肿和泡发的皱皮,不由闪过心疼。

可阮星晚浑身却烫得吓人。

“医生!医生!救救我老婆!”

宋书桐得意地站在一旁,换上可怜的神情。

“阿序,是我错了,阮姐姐欺负我就该受着......”

孟淮序摇头搂住宋书桐。

“是我的错,你是受害者,我会和晚晚道歉......”

刚清醒过来的宋书桐看到病床前亲密的两人,僵硬扯出一抹笑。

“晚晚,你醒了?哪不舒服,你的腿已经伤口感染,大概率要截肢......”

阮星晚瞪大眼,胸口仿佛被不甘挤压到抽搐,

“我不要!我要跳舞,我不能没腿,我压根没害宋书桐!”

她抬起头就要去找医生却被孟淮序死死抱住,

“晚晚,你都怀孕了还跳什么舞,你放心我会尽力让人治疗,书桐也没想到你会伤口感染......”

阮星晚呜咽地抹着泪,重重打了男人一巴掌。

“她没想到,你不知道吗?孟淮序,如果我真的截肢,我会恨你一辈子。你们给我滚!我知道是你故意不想让人借我医药费......”

后半句话孟淮序听得不真切,因为阮星晚已经被绑住打了镇定剂。

他的脑海里始终回荡阮星晚绝望的眼神,他甚至在想自己装破产对不对?

纠结两天后,阮星晚醒了,即使在听到腿不用截肢时,她也只是静静看着窗外。

“晚晚,你理理我好不好?我亲手做的菜和汤,你看手都烫红了。”

阮星晚扫了眼,当着他的面将菜和汤倒进垃圾桶。

之后他送来的鲜花、礼物、别墅她都没收,甚至平静地笑了。

“孟总有功夫送我东西,当初没钱借我吗?”

对上阮星晚清澈的眼神,孟淮序差点以为她是发现什么了,可转而一想如果阮星晚知道,一定不会这么平静。

他干巴巴解释,“奶奶给我的项目赚的钱,当初妈的事我很抱歉......”

阮星晚握紧了手指,看着墙上还剩八天的日历,忽而笑了。

在阮星晚伤好一点的时候,正逢孟淮序的生日宴。

她不想去,可孟淮序却当着助理保镖面跪下,

“晚晚,我们从前说过每一个重要日子都和对方过的,只是露个面,不用应酬交际。”




阮星晚不想让孟淮序发现异常,只能答应。

到达现场她才知道为什么不用应酬交际,原来宋书桐也在。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她和孟淮序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礼服。

“俩人真是般配啊,宋小姐肚子那么大,看着不像三个多月的?”

“谁知道,孟总正牌夫人在那,不过小三当众出现打她脸,她这孟夫人做得真丢人!

“就是!听说她一直住院,病秧子又是穷鬼,说不定马上就要被孟总抛弃,毕竟孟家都喜欢宋小姐。”

阮星晚面色惨白,看着被孟家人簇拥的宋书桐,旁边孟淮序正在调孕妇能喝的果酒。

她忽然想起孟淮序从前为自己对抗家族,他被打的皮开肉绽依旧搂着结婚证。

“以后晚晚怀孕,我要当专职保姆一样伺候你们。”

现在却是围绕在别的女人面前。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孟淮序慌张跑到她面前。

“晚晚,是奶奶让我给她调酒,这里风大,我们去楼上坐。”

阮星晚却拂开他的手,走进了孟老太太房里。

“淮序是我孙子,你要是真走了千万别让他找到,时间会改变一切。”

“好,我会的。”

阮星晚没收孟老太太给的支票,她来到孟家的银杏树下,挖开了谈恋爱那年两人埋的信件。

其中九十九封情书和一封写给未来的信。

“晚晚,现在你和孟淮序是不是有个可爱的孩子了?你们是不是很幸福......最后,如果孟淮序辜负了阮星晚,那十八岁的孟淮序允许你离开他。”

阮星晚眷恋似地摸着发黄的纸页,流着泪将信件烧得一干二净,却在回头对上孟淮序复杂的神情。

“晚晚,你在烧什么?奶奶出事了!”

阮星晚这才看见被救护车拖走的老人后脑勺都是血,昏迷不醒。

“我看见了是阮姐姐进了孟奶奶的房间,之后就出事了!”

“孟奶奶一向不喜欢她,她情急之下动手也是正常,她是想害死人呀!”

宋书桐一也靠在孟淮序肩膀,一边用狠毒的眼神指责阮星晚。

“孟总,监控查过了,当时只有夫人进去了,十分钟后宋小姐和佣人发现......”

孟淮序神色越来越冷,孟家人更是添油加醋。

“肯定是,老夫人把书桐送到淮序身边,她生气恨上老人家了呗!”

“就是,这是杀人凶手!淮序,那可是你亲奶奶,你可不能心软!”

“你们胡说,不是我,是宋书桐陷害我!”

“够了!”孟淮序额头青筋暴起,最后死死按住阮星晚的肩膀。

“晚晚,你先进警局呆一周,等奶奶醒了再说。”

孟淮序的叔伯父母点了头,阮星晚就被保镖抓住拖上警车。

全程,她仿佛置于冰河,寒气渗入骨缝痛的打哆嗦,阮星晚却流不出一滴泪。

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嫁给孟淮序。

接下来的日子是阮星晚这辈子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因着宋书桐的示意加上孟家人不喜欢她的态度,她几乎是吃尽了苦。

巴掌、揪头发、侮辱责骂甚至欧打将她折磨得瘦了一圈,最后被接出来时衣服破旧,目光黯淡的吓人。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阮星晚只抬头避开他,“老夫人醒了吗?”

“没,奶奶目前半植物人状态,孟家需要一个撒气桶来承担怒火......”

“所以你就选中我了是吗?孟淮序,我再不喜欢你奶奶,也不会想让她死!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孟淮序抿紧唇,任由阮星晚发泄怒气,他虽也不太相信是阮星晚做的,可是证据充足。

“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养胎......”

阮星晚却一阵眩晕,呕出口鲜血晕迷了。

“医生,她怎么四个月身孕还这么瘦,该怎么补身体?”

“你是她丈夫?她明明没孩子......”

啪的一声玻璃摔碎掩盖了医生的声音,阮星晚故意砸碎杯子冲医生摇着头。

宋书桐却在这个时候赶来。

“阮姐姐没准是故意受伤呢?我警局的朋友说撞见她自己打自己博可怜......”

孟淮序神色瞬间复杂,不由加重了语气。

“行了!晚晚,别乱发脾气和做这种无聊的事,你该感谢书桐,她这段时间还帮你求情。”

阮星晚苦笑出声,猛地将桌子上东西一扫而空。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孟淮序阴着脸离开,而阮星晚浑身无力瘫在床上,心却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揪起,痛得她快要窒息。

还好,她快要离开了。

倒计时第三天,她能下床时带了鲜花和祭品去看母亲和咪咪。

她看着两者墓碑上的照片,忽然鼻子一酸压抑地哭出声。

“妈,我要走了,对不起这些天一直没来看你,是我选错了人。”

“咪咪,我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死的。”

阮星晚几乎是魔障般道歉磕头,哭声也越来越小。

直到眼前出现女人的高跟鞋,她才反应快来。

“阮姐姐哭这么惨真是令人心疼,不过这还不够呢!”

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有的砸墓碑,有的挖土找骨灰盒。

阮星晚喉咙一紧,踉跄爬起来却被高跟鞋踩住手背。

她痛的眼前一黑,无助地挡住墓前,

“你们干什么?别动他们!”

可保镖却死死按住阮星晚,宋书桐更是打开两个骨灰盒,将其踹翻在地上。

“来,阿财,试试这个......”

一只柴犬跑了进来,对着骨灰盒又舔又啃。

阮星晚几乎是目眦尽裂,用尽全身力气扑上去。

“滚开,谁让你碰他们的,妈!咪咪!”

阮星晚颤抖着手捧起骨灰,却混着土甚至是唾液,绝望蔓延全身。

不知从哪找来的树枝,她发了疯驱赶柴犬,却因先前的伤连连被咬。

而宋书桐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

“姐姐,你这是虐待小动物?你这么恶毒吗?”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帮伯母找个风水好的墓地......”

“再说,死人和死猫的骨灰又不值钱,我的阿财可是几十万买的......”

阮星晚愤怒涌上头顶,重重扬起巴掌打了下去,下秒几乎是骑在宋书桐身上打。

“你欺负我可以,竟然动我妈和咪咪!”

“够了!阮星晚,你被关了一周后是疯了吗?”

手腕传来的大力将阮星晚重重甩到石碑上,她倒吸口凉气,捂着流血的额头。

眼前孟淮序抱起宋书桐,满是担心地摸着她头发安慰。

这一幕像毒针般将她千疮百孔的心扎麻。

“我是疯了,可是她把我妈和咪咪骨灰弄洒喂狗,我不该教训她吗?”

这次,孟淮序重重扬手打到阮星晚脸上,极力压制着怒气。

“她不是故意的,迁墓是我同意了!”

保镖有眼力劲地按住阮星晚。

“道歉!”

“我不,当初结婚时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伤害我,结果呢?”




孟淮序别开眼,最后终是狠下心示意保镖,强让她跪下。

阮星晚被按着磕头,起身时一阵心悸,绞痛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曾经的孟淮序也是强势又霸道,就连告白也是那般。

“答应我就一辈子是我的人,以后我孟淮序的老婆只有阮星晚。”

但现在逼着她给小三下跪道歉的也是他,真是可笑。

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腿上血淋淋的伤口带的疼让她后糟牙发酸。

医院里,阮星晚忍着痛打狂犬疫苗,却在看到手机弹出来的新闻面色惨白。

“孟氏总裁夫人欺负小动物恶意打人,最毒妇人心啊!”

配的视频是阮星晚欺负宋书桐的视频,底下几千条评论迅速叠起骂起了阮星晚。

“孟太太泼妇呀,当众打人!你们说孟总娶了她是不是倒了八辈子霉?”

“就是,听说从前是采莲卖藕的小贩,可不就是素质低吗?警察可不能放过她!”

有的评论骂她诅咒她,更过分的评论甚至咒骂起她的家人。

“不是这样的!不是!”

阮星晚无助抱头,费力打字解释,却抵不过孟淮序的一句确有其事。

“为什么不解释?我为什么动手你清楚,你就这样看着我被人骂侮辱?”

孟淮序揉了揉眉心,“本来你动手就是不对,别看网上的评论就行。”

阮星晚扯了扯唇角,连自欺欺人都用上了,他的心当真偏了。

男人却自顾自说道,

“宋书桐不会影响我们,这段时间你别欺负她,结婚纪念日后我就能东山再起,到时候我们和从前一样。”

阮星晚想,孟淮序还是天真,他认为自己的未来有他,可是孟淮序,我永远不会回头。

孟淮序想要说什么却被忽然冲进来的宋书桐抱住。

“网上有人合成我的私密照,是想毁了我,我不活了,为什么偏偏在阮姐姐这件事后......”

这话点醒了两人,孟淮序着急打开手机,看见弹出来的马赛克照片眉心紧拧。

他将目光放在阮星晚上,又迅速挪开,最后放下一句似是而非的狠话。

“我会查明这一切!但愿不是你。”

最后冷然中的威胁似曾相识,那是他看见流氓骚扰自己时的眼神,多么荒唐啊,现在却变成自己。

整整一夜,阮星晚没睡,她想起三个月内孟淮序为了装破产博同情的伪装,明明那么多破绽!

天亮后她好不容易睡着,却是被孟淮序拽醒的。

“晚晚,还真是你!你怎么能用这种手段报复她!”

“不是,我没做,是有人陷害。”

“别狡辩了,你一直欺负她,她又没有仇家!”

此话一出,堵住阮星晚所有的解释,灵魂深处的绝望让她撕扯着嗓子开口。

“那你怎么惩罚我?打我一顿?还是让我名声更臭?”

没待孟淮序回答,宋书桐已经跑进来揽住男人胳腰。

“我一直想要婚礼,姐姐能否把你们婚戒给我......”

“不行”

“可以!”

阮星晚点头,转身时已是泣不成声。

她平静收拾东西,却始终没在结婚纪念日等来孟淮序,听说是去选婚纱了。

孟淮序甚至发来一张去邻市的高铁票。

“私人婚礼,她不想你在这里,放心等婚礼结束我去接你。”

阮星晚抱着骨灰赶往机场,在机场电视上看到了最新新闻。

“孟总高调和新欢去试婚纱,却遭遇车祸,孟总紧紧将新欢护在身下,现在昏迷不醒。”

她看看全市调血的讯息,释怀的笑了。

孟淮序也曾不要命从绑匪中救过自己,也曾在意外地震时护住自己,所以他对宋书桐也是爱的。

而现在,孟淮序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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