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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拐杖被踢飞,眼睛被蒙上,嘴巴被捂住。
我的其中一只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我还尝试着努力:“付然给你们多少钱,我十倍给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没有人应话。
我死死咬牙,我早就知道,付然的保镖都是黑市里买的死士,一生只忠心他一人。
可我要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毁掉吗?
我做不到!
我顿觉,发现自己口袋里还有手机,悄悄摸过去,一边感受着身边的动向。
我浑身冒冷汗,手指发抖,却不敢弄出大动静。
猝然间,我旁边的一个保镖抽走了我的手机,阻断了我所有的生存希望。
我手心里全是汗。
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把我的手机位置紧急定位给蒋清淮了。
他不会不管我的。
不知到了哪里,保镖把我扛到一个阴冷的地方,摘下我的眼罩。
他们把我绑起来,把我当成一个刑犯来看待。
我观察过周围,发现有不少清理不干净的血迹。
我咬唇,原来,付然一直都在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甚至杀人!
他们面无表情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入刑器里,一点也说不了好话。
我闭眼,祈祷蒋清淮赶快到来。
忽地,在我轻微感受到痛楚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保镖倒地的声音。
我的眼睛发亮,蒋清淮的身上带着极重的戾气,一拳一拳,毫不留情。
解决完最后一个保镖,他安静地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我激动地抱住他:“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应该是痛不欲生了。
我没有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低低嗯了一声。
我放开他,在保镖身上找到我的手机,打开相机咔嚓了几声。
这些可是让付然坐牢的证据,可不能放过了。
等我拍完了,转头就看见蒋清淮忽明忽暗的脸色。
“走吧。”
他声音沙哑:“去哪?”
我扬起嘴角:“报警。”
我去警局,把我拍到的照片给警察看,还把付然把我绑架的事情夸大。
警察脸色十分严肃,表示他们会严查这件事情,打击黑道。
而剩下把付氏搞垮的事情,就是蒋清淮要做的了。
我满意地踏出警察局,发现蒋清淮正漫不经心地靠在柱子上,黑色大衣挂在手臂,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结实而有力,线条流畅利落。
怪不得他能一个人就可以把付然所有的保镖打倒。
我偏移视线,活动一下筋骨,“我回去一趟,你帮我订去M国的机票。”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不经意问道,“去M国做什么?”
我回眸,朝他嫣然一笑。
“安德烈大师前段时间想要一个徒弟来继承他的事业,我报名了,他不仅会设计服装,还在美术界有一定的威严,我想去进修。”
见他不说话,我奇怪看他,“怎么了?”
“没事,”他哑声道,不知为何,我感觉他下巴紧绷,“我帮你订明天的机票,可以吗?”
“谢谢。”我道。
蒋清淮帮了我太多,可我只能说谢谢二字。
等以后,我再报答他吧。
再次踏入这栋别墅,我的心境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是对未来我和付然的婚姻充满憧憬的。
可仅仅过了一年,我们就沦为了这般境地。
我面无表情,走入大厅,就看到付然正坐在沙发上等我,大手还掐着身边江青的细腰。
看见我进来了,江青像惊弓之鸟,想要脱离付然的桎梏,而付然却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把江青抱得更紧了。
“付哥哥,这样不好......”江青假意拒绝,一边看我的脸色,一边藏不住眼底的炫耀。
付然开口:“如果不是江青向你求情,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出来吗?”
我挑眉,看向江青。
看来她为了在付然面前营造善良温柔的形象,真是违背了想杀我的意愿。
可付然还不知道,我不是被他心软放出来的,而是自己逃出来的。
一想到我的手差点被他毁掉,我心底的怒火犹如泄堤的洪水,难以遏制。
或许是我眼中的寒意太过显露,付然对我软下口气。
“好了,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就要改,不能每次都欺负青青,她毕竟是你的妹妹。”
“我们好歹是夫妻,以后还是要好好过日子的,你对青青好点,我们就不必这样。”
妹妹。
我冷笑。
没有哪个妹妹是抢老公,派人来杀姐姐的。
如果不是我命大,江青说不定现在就和付然在我的棺材前接吻。
我深吸一口气,想和付然好好说清楚,离婚协议书就在我包里。
“付然,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我语气认真,付然也听出来了,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他拍了拍江青的背,“青青,你先去我书房等我一下好吗?”
整个客厅,只剩下我和他。
我恍然想起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是在这里。
他一字一句认真地对我说,他会对我好的。
如今想来,真是讽刺。
我定了定神,刚把手塞进包里,离婚协议书都拿出来一半了,楼上忽地传来江青的尖叫声。
“付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