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园”。
五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再一次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如此清晰,如此近在咫尺,带着捐赠仪式上廉价的阳光气息,却散发着地狱般的冰冷。
就是它。
来自对面那栋沉默的建筑。
上周才挂上去的簇新捐赠品。
现在,却像裹尸布一样,被剥下来,粘在了我的窗户外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液灼烧着喉咙。
我猛地捂住嘴,强压下呕吐的冲动。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撕扯着我。
这不是恶作剧。
没有哪个恶作剧能如此精准、如此无声无息地潜入,剥下对面幼儿园的特定窗帘,再严丝合缝地盖住我的摄像头,最后像挂战利品一样把它贴在我的窗外。
这是……宣战。
是标记。
是赤裸裸的、充满掌控欲的示威。
它知道我。
它知道我的职业。
它知道我每天面对什么。
它甚至……知道我住在哪里,知道我阳台的朝向,知道我安装了摄像头!
它就在我的生活里。
像空气一样无形,却又无处不在。
冷风卷起窗帘布的一角,波浪纹路扭曲着拂过我的手臂。
布料粗糙的触感,带着室外夜间的冰冷湿气。
我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
不能留在这里!
阳台暴露在黑暗中,像一个危险的舞台。
那个东西……它可能就在楼下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或者对面那栋黑沉沉的幼儿园大楼的某扇窗户后面,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个念头让我头皮发麻。
我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推拉门框上。
目光惊恐地扫过楼下被路灯分割的阴影区域,扫过对面幼儿园黑洞洞的窗户。
每一扇窗户都像一只沉默的、不怀好意的眼睛。
逃回屋里!
我猛地转身,几乎是撞进了客厅,“砰”地一声反手将阳台的玻璃门狠狠拉上!
沉重的撞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我手忙脚乱地去扣那个金属插销,手指因为极度的慌乱而不听使唤,试了几次才“咔哒”一声将它死死锁住!
背靠着冰冷的玻璃门,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炸裂开来。
客厅刺眼的白光灯下,一切都暴露无遗。
毛球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躲到了某个更深的角落。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更庞大的、无处可逃的恐惧感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