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唯有那双深眸,燃烧着冰冷而残酷的火焰,如同执掌生死的修罗。
他包裹着白布的手掌,有新鲜的血液正缓缓渗出,染红了布条。
柳含烟在灌到第五碗时,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股暗红色的血沫从嘴角涌出。
“世子爷…她、她好像不行了…”太医声音抖得不成调。
萧绝冷漠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抽搐的柳含烟,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让温汐棠遍体生寒:“才五碗?
继续灌。”
“灌满十碗。”
“让她主子看看,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栖梧苑正堂,死寂得如同坟墓。
柳含烟像一摊破布般瘫在地上,身下是混合着血沫、毒粉和秽物的污迹。
她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着,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嗬嗬”声,暗红的血不断从口鼻涌出,浸湿了散乱的长发。
十碗掺着“红铅”毒粉的冷水,已悉数灌下。
浓重的血腥味和毒粉的阴冷腥气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温汐棠坐在主位上,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死死抠着椅子的扶手,指尖冰凉。
她强迫自己看着地上垂死的柳含烟,看着那不断涌出的暗红血液,脑海中全是前世自己血崩濒死的冰冷与绝望。
萧绝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玄衣肃杀。
他左手包裹的白布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暗红的血液甚至沿着他的指尖,一滴、一滴,缓慢而沉重地砸落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那声音,像是在为柳含烟的生命倒计时。
终于,柳含烟的身体猛地一挺,发出一声短促而诡异的抽气,随即彻底瘫软不动。
涣散的瞳孔直直地瞪着屋顶,嘴角凝固着暗红的血沫。
死了。
太医颤抖着上前探了探鼻息,扑通跪倒:“世、世子爷…人…没了。”
“很好。”
萧绝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地上柳含烟的尸体,最终,落在了她那只完好无损的、戴着另一只羊脂白玉镯的手腕上。
他抬步,缓缓走到尸体旁。
包裹着厚厚血布的手伸出,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随意,一把攥住了柳含烟那只戴着玉镯的手腕!
“咔嚓!”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