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湿漉漉的小脸,看着林振业布满担忧的眼睛,用尽力气,很轻、但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唱歌。”
林振业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满?
你说什么?”
“……唱歌。”
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异常坚定。
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指节发白。
林振业看着我红肿却异常执拗的眼睛,心中翻江倒海。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力点了点头:“好!
爸爸陪你去唱歌!
唱完我们就回家!”
他抱着我,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向候场区。
我的小脸重新埋回他的颈窝,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那双哭红的眼睛里,恐惧深处,却燃起了一簇冰冷的、孤注一掷的火焰。
小小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卫衣口袋里那个一直随身带着的、有些旧了的粉色草莓小发卡——那是前世林晚遗物里唯一被这具身体本能抓住的东西。
演播厅的灯光,比记忆中更加刺眼。
巨大的圆形舞台被无数盏聚光灯笼罩着,亮得如同白昼,将中央区域烘烤得几乎没有一丝阴影。
台下是黑压压的观众席,此刻坐满了人,几百双眼睛汇聚成无形的压力。
评委席在舞台正前方,三位评委老师的身影在强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电气发热的味道和一种紧绷的期待感。
林振业抱着我,站在舞台侧边的候场阴影里。
巨大的反差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探照灯下的鼹鼠,浑身都不自在。
他不停地调整着抱着我的姿势,试图用自己并不算特别宽厚的身体为我挡住更多刺目的光线和台下投来的视线。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僵硬和胸膛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
“别怕,满满,”他低头,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明显的颤抖,“爸爸就在这儿,看着你。
唱完我们就走,好不好?
就唱公园里那首…唱完我们就回家吃冰淇淋…”他的安慰与其说是给我的,不如说是在努力说服他自己。
我靠在他怀里,小小的身体包裹在过于明亮的灯光下,像一只被暴露在旷野中的幼兽。
属于林晚的灵魂却在贪婪地呼吸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舞台气息——那灯光灼烤皮肤的微热,那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