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有动,只是抱着膝盖的手似乎收得更紧了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股子倔强的沉默,或者说,是卑微到尘埃里的抗拒,再一次精准地戳中了萧景琰此刻那点扭曲的、无处发泄的叛逆心。
耐心告罄。
“啧。”
萧景琰发出一声极不耐烦的轻嗤。
下一刻,他猛地俯身,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霸道。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穿过对方的腋下,另一只手直接抄起那双蜷缩的腿弯。
“呃!”
一声压抑的、短促的闷哼从那破旧的面纱下溢出,带着猝不及防的惊愕和痛楚。
萧景琰充耳不闻,腰腹用力,手臂一收一提——像扛一袋不甚值钱、却又必须带走的货物,或者更像扛起一头不听话的猎物,他直接将人甩上了自己宽阔而坚实的肩头!
动作一气呵成,粗暴得毫无怜惜。
那“丑奴儿”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木头,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挣扎!
“放……放开!”
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模糊不清地从蒙面的粗布下透出来。
两条腿用力地蹬踹着,试图挣脱钳制。
那力道出乎意料的大,竟让萧景琰脚下微微踉跄了一下。
“老实点!”
萧景琰低喝一声,箍着对方腰腿的手臂猛地收紧,如同铁钳般牢牢锁住。
他扛着人,无视肩上不断传来的、徒劳的扭动和捶打,转身,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下巴掉了一地的醉月阁众人。
周德福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惊醒,看着自家王爷扛着那“丑物”快要走出门口的背影,急得差点背过气去,也顾不上许多了,拔腿就追,一边追一边带着哭腔喊:“王爷!
王爷三思啊!
这……这成何体统!
您就算……就算想找个新鲜的,也得挑个能入眼的啊!
这玩意儿带回去,怕是要污了王府的地界儿!
王爷!
您听老奴一句劝……”萧景琰被他嚎得心烦意乱,猛地停下脚步,扛着人霍然转身,目光如刀般剐向周德福:“再多说一个字,本王拔了你的舌头!”
他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雷霆之怒,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砸出来,“本王行事,何须向你这老奴解释?
滚开!”
他顿了顿,迎着周德福那张惨白如纸、写满“王爷疯了”的老脸,还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