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身上,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是朕的人。”
陆沉渊银色面具后的目光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带他走!”
我斩钉截铁地下令,“连同朕!
一起走!
去安全的地方!
立刻!”
* * *冰冷,刺骨的冰冷。
意识如同沉在幽暗的深海里,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沉重的压力和刺骨的寒意压回更深的黑暗。
耳边是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冰层。
“……寒毒入骨……箭伤倒无大碍……但毒…………‘冰魄寒’混合了新的剧毒……霸道无比…………心脉受损太重……需要千年雪参吊命…………陛下……您已守了三日……歇息片刻吧……”不,不能睡。
一个声音在灵魂深处呐喊。
他还没醒。
他还在生死边缘挣扎。
沈辞……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我费力地掀开一丝缝隙。
模糊的光线刺入,带着重影。
视线艰难地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跳跃的、温暖的烛火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这是一间陈设雅致却陌生的房间。
然后,我看到了床榻上的人。
沈辞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干裂起皮。
他赤裸的上半身缠满了厚厚的、浸透着深褐色药汁的绷带,左肩靠近锁骨处(幽蓝弩箭)和右肩胛骨(透甲锥箭)的位置,绷带下隐隐透出更深的暗色。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艰难的嘶鸣,每一次呼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脆弱得仿佛随时会破碎消散。
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记忆的碎片如同锋利的冰凌,疯狂地刺入脑海——雁回谷的风雪,他倒下的身影;承露殿的冰冷对峙,他漠然的眼神;大婚之夜的鲜血淋漓,他绝望的剖白;还有宫墙下,他挡在我身前,被弩箭洞穿的瞬间……“沈辞……”干涩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趴在床边,浑身酸麻僵硬。
原来方才的冰冷和黑暗,是极度的疲惫和悲伤带来的昏沉。
“陛下!
您醒了!”
青鸢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连忙上前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