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够不够？”
一来二去，老王大爷和刘阿姨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他们开始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一起在楼下的石桌上研究乐谱，甚至有次我看见老王大爷拿着扳手，帮刘阿姨修她家的窗户把手——那认真的样子，比研究他的发明还专注。
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广场上，给“舞伴一号”锃亮的金属脑瓜镀上了一层暖光。
这天傍晚，刘阿姨正带着机器人练习新编的《月光下的凤尾竹》，老王大爷突然蹲在机器人身后鼓捣起来，遥控器在他掌心抖得像片落叶。
“老王，怎么了？
机器人出故障了？”
刘阿姨停下舞步，温柔的嗓音让老王大爷的耳朵尖瞬间泛红。
“没、没事！”
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撞歪机器人的秧歌帽，“就是……给它升级了下‘情感互动模块’！”
话音刚落，机器人突然转了个圈，胸前的LED屏亮起一串字：“刘老师的舞步像月光一样温柔。”
我躲在花坛后面差点笑出声——这哪是“情感模块”，分明是老王大爷憋了半个月的土味情话。
刘阿姨看着屏幕，脸上泛起红晕，伸手轻轻拍了下机器人的“肩膀”：“你这老王，净搞些花哨的。”
老王大爷搓着手嘿嘿笑，遥控器不小心按到了另一个按钮。
机器人突然单膝跪地，从“肚子”里弹出一支用铝丝和彩纸做的玫瑰花，花瓣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机油。
广场上的大妈们“哦”地起哄起来，刘阿姨的脸更红了，接过花时手指都在发抖。
“那个……刘老师，”老王大爷突然鼓足勇气，“周六公园有菊花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刘阿姨低头看着手里的铝丝玫瑰，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啊，正好让‘舞伴一号’也见识见识真花，省得它总以为玫瑰是金属做的。”
周围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我看着老王大爷像个小伙子似的搓着手，突然觉得，这个总把发明搞得鸡飞狗跳的退休电工，其实比谁都懂得如何用最笨拙的方式，捧出一颗真诚的心。
然而，“恋爱的酸臭味”还没弥漫多久，“舞伴一号”就惹了麻烦。
那天老王大爷带着机器人去老年活动中心表演，想给刘阿姨一个惊喜，结果机器人在跳《过河》时突然卡壳，机械臂不受控制地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