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有措施?”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心里。
“上个月……你喝醉那次……”我艰难地提醒他。
那次他应酬回来,醉得厉害,抱着我不放……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起来了,但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现在公司正是关键期,我忙得焦头烂额,晚星那边也……”又是林晚星。
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担心的却是他的“关键期”,是林晚星“那边”!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所以呢?”
我盯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孩子,你不要?”
他似乎被我的质问激怒了,声音沉了下来:“许眠,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
我没说不要!
只是现在这个时机……”时机?
我们的孩子,还要挑一个不打扰他周大少爷和他“妹妹”的“好时机”?
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
我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
他在外面,没有进来。
等我虚脱地扶着墙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卧室的门关着。
那张轻飘飘的验孕单,还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餐桌上。
第二天,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上班了。
没有安慰,没有解释。
只有一条冷冰冰的微信:“这几天项目收尾,很忙,住公司附近酒店。
晚星感冒了,我顺路去看看她。
照顾好自己。”
照顾。
又是照顾林晚星。
而我,怀着孕,吐得昏天黑地,只配得到一句轻飘飘的“照顾好自己”。
心,彻底死了。
我删掉了那条信息,拉黑了他的号码。
孩子,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没的。
剧烈的腹痛把我从昏睡中疼醒,身下一片湿热。
我挣扎着摸到手机,第一个念头,还是拨通了周聿白的电话。
依旧是忙音。
一遍,两遍……无人接听。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抖着手,拨了120。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雨夜。
躺在冰冷的担架上,剧烈的疼痛让我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衣服。
意识模糊间,我看到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像光怪陆离的鬼影。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拨号界面,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后面,是一串红色的未接通标志。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点开了朋友圈。
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