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绝望扭曲的脸和歇斯底里的哭喊。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
车子毫不犹豫地启动,后退,然后流畅地转向,加速。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
阿锋!
不要走!
求求你——!”
林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被彻底隔绝在车窗外,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城市的喧嚣中。
后视镜里,那个抱着行李箱、瘫坐在冰冷马路上的身影,渺小,无助,彻底被抛弃。
她终于,一无所有了。
车子汇入车流,朝着城西的方向平稳驶去。
手机再次震动,是苏晚晴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沈主任调整了方案,爸爸今天精神好多了。
谢谢你,陈锋。”
我看着那条信息,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是张律师刚刚派人送来的、关于苏建国肝癌治疗最新方案的专家会诊意见书副本,以及一份……由我签字的、为苏晚晴父亲设立的专项医疗信托基金的协议副本。
确保无论发生什么,她父亲都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窗外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那份文件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金色。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律所发来的最终确认邮件:“陈先生,离婚判决已下达,林薇净身出户,双倍赔偿金执行中。
周宇辰挪用公款、商业欺诈、涉赌证据确凿,检方已正式提起公诉,刑期预计十年以上。”
尘埃落定。
我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放到一边。
车子驶入城西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推开门,意外的,客厅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温暖的食物香气。
开放式厨房里,苏晚晴系着一条素色的围裙,背对着门口,正在灶台前忙碌。
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什么,白色的蒸汽氤氲上升。
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
脸上依旧带着大病初愈般的苍白和憔悴,但那双红肿的眼睛里,不再是死寂的绝望,而是多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亮。
看到我,她似乎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围裙边缘,但努力地对我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
“你…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和努力,“我…我熬了点粥。
沈主任说…爸爸现在只能吃流食,我就多熬了些……你…要不要也吃点?”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