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沾湿枕头。
羞辱,难过,委屈,千百种情绪翻涌而来。
不久后,手机传来一条陌生短信。
照片里方梨一丝不挂,周斯然和她缠绵在一起,在她耳边厮磨。
是不是比你干净多了?嘻嘻。
我大口喘着气,却还是难过得想要死掉。
小米感知到我的情绪,摇着尾巴跑到床边贴近我。
这是我和周斯然一起养大的流浪狗。
第一次见到周斯然,是在冬天。
漫天大雪下,他脱下单薄的外套,包住冻僵的小狗。
五年来,每每思考起和周斯然的感情,我总能想到这个瞬间。
他像是从天而降的神,能看见弱小生命的苦楚。
于是我祈祷着,他也能拯救我。
但上天好像和我开了个玩笑。
“七天后,妈妈就带你离开好不好?”
我抱着小米喃喃自语。
它缩在我怀里,呜呜咽咽地叫着,想要安慰我。
突然间,房门被大力撞开。
五六个大汉强行将我拖走。
“你们是谁!干什么!”
“要带我去哪里!”
他们反剪我的双手:“你老公犯了事儿,已经答应了大小姐要把你味觉摘除!”
小米冲了过来,却被狠狠踢到一边。
它被踹向车轮,小小的身体痛苦地瑟缩着,但还是挣扎着要站起身。
“小米——”
它一瘸一拐地跟在车后面,爪子都跑出了血。
4.
手术台上,我被五花大绑。
听到医生对周斯然说:“摘除味觉神经的手术非常罕见,属于极端破坏性手术,我不确定是否会有意外发生...”
“如果不是极其特殊的情况,我建议还是不要摘除味觉神经。”
周斯然沉默了几秒:“做,只要梨梨高兴。”
“你只管动手,我是她的家属,我有替她做决定的权利。”
皮鞋的声音慢慢走近,一双手轻柔地抚上我的脸。
我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他:“周斯然,你为了讨她欢心,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他眼神闪了闪,表情颓丧:“肖雨,他们都是有钱人,我们惹不起的。”
“如果你不答应做手术,他们的报复只会更狠!”
“我是为你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我想要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