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手段谋略我早有耳闻。」
「太子素来仁爱,衷心的旧部并不少。」
「你与京中那几位的关系……」
「若是真到最后关头,也有人能保你一命。」
「何况,你与舒涵年岁相当,你唤我父亲,我便将你视如己出。」
「帮助殿下,也是舒涵未尽的心愿。」
林大人转过身,几步走远,只剩一句话飘散在空中。
「天下没有不平之事,不仅是殿下的心愿,也是微臣的。」
4.
现下还是早春,宫中连片的太平花还未开,并着一株株紫萼海棠花在薄阳中飘摇。
嫩枝婆娑,映着湖水朦胧,余光掠过湖面,红鲤摆尾,正巧激起一片涟漪。
林舒涵的性子细腻温柔,据夫人所说,她在家中总是对他们含着笑意。
却也最是有自己的想法,虽娇弱却不失傲骨。
她喜爱白粉色,因为一到春天,万物复苏,就连她的病也会好上三分。
「林姑娘,前方便是太学了。」
易完容后我与林舒涵已有八分相似,早已看不出从前的影子。
即便是林父林母也需仔细分辨许久,所以我并不心虚。
只改换了自己本来的音色,提着嗓子,面带笑意递了些碎银给他,「有劳公公。」
随后轻提裙摆,只身往前走去。
这条路从前跟着殿下走过成百上千回了。
只是从前我是提着书盒的侍女,今日我却穿着与殿下一样的学制服进了书院。
面前的人似乎有意在等我。
「见过谭司业。」
谭司业也是我的熟人了,殿下从前也是太学学子,算是他的门生了。
「可是林家小女?」
「你既已入了太学,想必是身体大好了?」
我盈盈一笑:「多谢司业关怀,父亲母亲十余年的悉心调养,已然与常人无异。」
「那就好,那就好。」
「哎哟,你可能不知道,我与令尊是同年同榜,昨日上朝他还让我关照些你呢。」
是了,林大人是一甲第三,谭司业是一甲十三。
我行礼谢过,柔声道:「父亲说谭叔叔最是恭俭仁厚,是他在朝中为数不多的知己。」
「是了是了,」谭司业朗声大笑,「你入太学比其他人稍晚些,若是学业有什么跟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