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肯定的答复,季舒颜没有犹豫跟着护士走了。
看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陆时言有一瞬恍惚。但手上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
自己怎么突然关心起季舒颜了呢?
陆时言被护士带去处理伤口。
他和季舒颜一门之隔,隐约看到季舒颜的身侧放了至少三个血袋。
800cc的血抽完后,季舒颜无力地趴在桌上。
身上宽大的礼服裙最是容易藏匿玻璃渣,粘腻带刺触感让她无法安心休息。
门后,陆时言的兄弟们讥笑出声。
“舔狗做到这份上,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为了陆哥把自己整成这副样子。”
“不就是抽了点血吗,有必要这么装模作样的吗?”
“你不懂她这是在故意装可怜,想让陆哥可怜她。”
季舒颜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驳,她转过头看向陆时言。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透过门缝朝陆时言比了个口型“第九十九”。
季舒颜做了很长一个梦,她梦到以前和陆嘉言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她们一起上学、一起主持晚会、一起参加竞赛,在盛夏的教室里,两人相视一笑,为共同解出难题而高兴。
但忽然眼前的景象凝结成一个漩涡。
当她再次看清时,映入眼帘的是陆嘉言惨白的脸。季舒颜将握住她的手,但画面越来越远。
她忍不住喊陆嘉言的名字,“嘉言,你等等我!”
季舒颜急得直冒汗,她忽然从床上惊醒。
她环顾四周,再看看自己身上。原本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礼服也被换了下来。
前来送药的护士解释是陆时言将她送来的。
“那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吧。”
“你没看到他当时着急的样子,自己手上的伤还没好就把你抱过来了。”
季舒颜怔愣住,但还是面带微笑,礼貌回应。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季舒颜失血过多医生建议再观察观察,但她还是在次日办了出院手续。
陆嘉言的忌日快到了,她想陪她说会儿话
季舒颜碰着一束小雏菊来到南山公